这时候,范同他们三个也到了。
这里的天,黑得早。
杨垂容皱眉道:“他们看来真的是在找进入幽都的通道,通过这里的水质分析,应该能根据水质对比的情况,判断出这里是否有通道,这倒是个意外,也是个惊喜,免却我们寻找的时间。”
“容姐说得对。但如果他们真的找到这些通道,我们又该如何?”杨光跟杨明也在整理东西,安放帐篷。
我摇摇头:“如果真有通道,也不可能判别出究竟哪一条能到里面,他们也得要慢慢尝试。”
“留一人守夜,轮番睡觉,保持体力。”杨垂容说。
——
守夜的,是我和范同,那是因为杨家的人太累了,他们的体力跟我和范同不同,我们俩个,正如范同说,精力之充沛,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
我们这里,当然是不敢发出任何亮光,而下面,那火堆,却是整夜烧着。
“这些人,真是日御那个的……”范同一直拿望远镜看着。
“你贵为苗王,为什么说话总是这样粗鲁!”我见杨家的人都睡了,这才用力往范同头上狠拍。
他到了现在,不再是那个混混了,得要珍惜,不能再这样胡扯。
“你看看!”范同摸了摸头,不服气的说。
我接过望远镜,往下面看,那些人,应该也喝了不少酒,男男女女抱在一起跳舞,可能还在唱歌,只是我听不清楚。
“你看那些男的……女的……”范同在一旁提醒我。
什么男男女女的,这些人跟我们不同,他们可能处在一个自己的状态,不是我们可以明白的,正如他们也不明白我们一样。
到过万家村那里,有些事我也明白了些。
看范同那样子,我也仔细看了看,果然,那里的人,男的搂着女的,女的搂着男的,男的搂着男的……都有作亲呢状。
“管他们呢,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我心里说。
但却忽然看到些令我惊愕的事。
“饭桶,叫醒阿容,快!”
范同没好气地说:“你鼻子都流血了,受不了吧?还叫醒容姐……”
我真的受不了他,但鼻子却真的流了点血,只好擦了擦,轻轻拍了拍杨垂容,她马上跳醒了。
“容,你看,下面那两个人!”
她没有半点犹豫,马上接过望远镜。
“看到了吗?那两个人,跟我们一样着装的人,认得吗?!”
“那两个地理老师!”杨垂容惊叫起来,把杨光杨明都惊醒了。
“这两个人,两年前就在这一带出没,在周围那些族群里出入,好象是两个喜欢游山玩水的游客,对这里特别关注,兴安岭北部的族群,大多数都认识他们,容姐这两年不常在这里,所以不知道。”杨明说。
杨垂容怒蹬了杨明一眼。
“这么重要的事,你们居然一直不说!一些复重出现的事,背后必有原因!”
杨明顿时便不敢说话了。
“阿容,不要激动,那两个老师,喜欢到处去,你也是知道的,估计是因为听到了吉嘎人的传说,跟着他们、帮着他们去找那‘跳动的、神的灵魂’,所以不顾一切到了这里,这也是可以明白的。最让人不解的,难道那两个姓曾的老师,早就知道这个地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