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月如不明所以,张口问慕容越,“皇上,怎么了?”
慕容越摇头,笑容复现。难得跟赵月如待在一起,他可不想让别的事来打扰。
“没事。”
赵月如面有疑色,方才皇上还很不高兴的样子。想来,应该是他不愿意说吧。
慕容越看着发呆的赵月如,笑道:“发什么呆呢?过来,我教你放风筝。”
赵月如懵懵地,看着慕容越笑了,“好啊。”
放完风筝后,赵月如回了自己的宫殿。刚坐下歇息了还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雪梦来了。
雪梦进门时乖巧温顺地行了一礼,面上的笑容看着无害,“臣妾请皇后娘娘安。”
赵月如放下手里的茶杯,“雪梦来了,不必多礼,过来坐。”
奉茶的宫女备了茶给雪梦端了上来,雪梦坐到赵月如对面,笑着问赵月如,“臣妾瞧着皇后娘娘红光满面,这是打哪来啊?”
奉茶的宫女顺嘴说了出去,“皇后娘娘方才与皇上放风筝去了,刚回来。”
赵月如可不知道,慕容越在来与自己相会的路上,遇到了雪梦。
听到皇后身边的宫女这么一说,雪梦的笑僵住了,但她不动声色端起茶杯,又笑得人畜无害的样子,“原来如此,皇后娘娘与皇上真真是恩爱非常啊,让臣妾好生羡慕。”
赵月如脸微微红着,“妹妹说的哪里话,皇上也会待妹妹好的。”
雪梦笑了笑,她饮了一口茶,一下子像被茶水烫到似的,茶杯从手里掉落,“啪”一声摔下去,有茶渍沿着流淌出去,很快便滴落到赵月如的衣裳上。
赵月如摸着自己的手,“哎呀,这茶水好烫。”
赵月如没顾上自己,忙问雪梦,“妹妹怎么样了?可有烫到?”
奉茶宫女慌跪下去,“是奴婢疏忽了,还请娘娘责罚。”
雪梦佯装疼,“皇后娘娘,您宫里的婢女如此粗心大意,长此以往可如何是好?若今日烫伤的是皇上,皇后娘娘又当如何?”
奉茶宫女连连磕头求饶,“奴婢知错,奴婢知错,请皇后娘娘责罚。”
赵月如左右为难,看雪梦似乎真的被茶水烫到,心里还觉得很是过意不去,“要不要宣太医来诊治一下?”
雪梦大气地一挥手,“不妨事的,皇后娘娘,只是烫红了一点,无需请太医前来。倒是这个粗手粗脚的婢女,皇后娘娘要如何处置?”
奉茶宫女眼含泪花,不敢求娘娘轻饶,只求能保命。
赵月如便是再痛惜,错也铸成,想包庇也包庇不了,只能责罚了,“责二十杖,留观后效。”
赵月如咬咬牙,这已是最轻的责罚了。奉茶宫女忙叩头谢恩,速速撤出去领罚去了。
雪梦心里还是颇为不快,这惩罚对那多嘴的小贱婢来说,委实太轻。好歹也是罚了,雪梦也懒得追究。
“不知皇后娘娘可曾听闻近来京城四下的谣传?”
赵月如边擦衣裳上的茶渍边跟雪梦说话,“什么谣传?”
“说是出现了一批劫富济贫的江湖侠义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