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真的不知道该去哪里。帝都?总是觉得那不是一个适合自己的地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犹豫了半晌,还是决定叩开这户人家的门。
即使不是为了填饱肚子,也应该问问路吧。
“请问,去往都城的路该怎么走?”
一中年女子开了有些破旧的门。
眼圈有些红肿,似乎家里出了什么事。
“姑娘是说帝都吗?”
“是。”
“姑娘先进屋吧。晌午时让我汉子替你指路。”
“那多谢了。”
有些潮湿的气味。
总让人觉得没有什么生气。
“姑娘请现在这稍等,我去沏壶热茶来。”
妇人只是交代了一句,便离开了。
总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地方,却有说不出的感觉。
“好痛,娘,你在哪?好痛,我好痛。”
“松儿,松儿乖,娘马上来。”
很轻的呻吟声,真的不知道妇人是如何听见的。
就连小蝶都要仔细才能分辨的声音。
妇人端着铜盆匆匆忙忙走进不起眼的房间。
门只是淡淡虚掩着。
即使有好奇心也要装作什么也不想知道。
“让你见笑了。松儿只是病了。”
“病了很久了吗?”
“是呀,好久不见好了,我家汉子就是去求药了,晌午才能回来。”说着说着,妇人的眼圈,又红了些。
还真是不小心,提起别人的伤心事。
“不如让我替松儿看看吧。”
“姑娘,松儿得的,是传染病,这使不得呀。”
妇人一听就慌了神。
小蝶只是微笑。“我祖父就是郎中,这些东西打小就耳濡目染。”
“那,劳烦姑娘了。”
松儿躺在床上,皱着眉,小手攥着薄薄的被子不肯松开。
脸上泛着点点红色。
水痘?还是天花?
略一号脉,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
水痘而已。
只是还发着高烧。
小蝶帮松儿盖好被子。
慢慢退了出去。
“松儿没事,是水痘。等烧退了就好了。且先去替他抓些药。别让他着凉了,且需忌口。”
“多谢姑娘。不知道怎么称呼?”
“小蝶。”
本想等松儿好了就离开,却被夫妇二人盛情留了些许时日。
那松儿也好了许多,天天蹦蹦跳跳的在一旁。
“小蝶姐姐。小蝶姐姐。”的叫着。
有些不习惯呢。不习惯这么热闹。
走的时候干脆利落,只是留了那么一言。
让松儿乖乖听话,好好读书。
“老爷老爷,前些日子下人在河边看见小松儿,看上去好了许多。”
“不是染上不治之症了吗?”
“说是被一名女子救好了。”
“那琪儿有救了,快快去把那人给我找来。”
“是。”
“姑娘,我家老爷请您到府上一聚。”
“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小生不认得几许人家,不便相聚。”
“姑娘这话的意思是有所不便喽?”
“正是。”
“还没有我们老爷请不到的人!”
还真是,请不到就用强的啊。
这是凌朝的臣民惯用的手法吗?
那主子也好不到哪里去了吧。
那就不能怪我了。
小蝶抽出了身后的软剑。
那些家仆已经将小蝶团团围住。
只是想离开,不想惹那么多麻烦。
没有下狠手,只是伤了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