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他的女人死期在半年左右,或左或右,没有人逃得过。”
或左或右,她跟他结婚也只是半年过去又一个月。还算在这或左或右里。
林梦梦捏紧了手机,“告诉我,你是谁!你不说,我怎么能相信你!”
“离开裘连翊!”
“离开他,我就能活下去吗?”
“离开他,一辈子都不再跟他见面,你方能活下去。”
一辈子不跟他见面?
林梦梦的心脏扭了一下,是极致的疼痛。天知道她爱他到了什么地步,哪怕一天不见都会想,何况一辈子。
对方,却已经挂断了电话。
她急着打过去,那头已经关机。
是以前捉弄自己的绑匪吗?如果是绑匪,怎么会叫自己离开他?他们应该要她死守着他把计划案找出来为止啊。
不是他们又是谁?
她想不清楚,心被这个莫名其妙的电话彻底搅乱。
一半,她不想去信电话里说的话,一半,她又害怕,管家也曾说过类似的话。她在房间里揪结了半天,始终得不到答案,只能下了楼。
屋里,管家正指挥着佣人在进行清扫,一些过年要用的物质也都搬进来了,人来人往,渐渐透出了春节的喜气。
林梦梦觉得很闷,借着去买花想出去透透气。路上早就清过雪,不担心车出问题,管家给她安排了几个保镖,她便出了裘宅。
虽然下雪,花市却热闹,各种各样象征着吉祥的花摆在暖棚里,可谓争奇斗艳。她一盆一盆地看,一盆一盆地选。
“你是……林梦梦?”一道不太确定的声音响起。
林梦梦抬头,看到一张有些苍白却十份慈祥的脸。
“你是……”
“我是泽秋的妈妈,你比照片里漂亮多了。”那人介绍。
林梦梦窘了一下,还是礼节地叫了一声:“闵阿姨。”和闵泽秋交往五年,她一直未能见到他妈妈,因为她妈妈住在新西兰。
“你怎么回来了?”
“是泽秋打电话让我回来的,他想见你。”
听到这话,林梦梦尴尬地低了头,不再回声。她不能再见闵泽秋了。
“他说,如果你不愿意见他,就让我带句话给你。他说一切都是阴谋,都是陷阱,让你不要相信,他还说,裘连翊也是不可信的。”
林梦梦没大听懂,却还是点头:“我听到了。”
“裘连翊是谁?梦梦,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和泽秋又怎么了?我以前常听他提起你,还说要跟你结婚,你们吵架了吗?还有,他跟他爸爸的感情一直都非常好,可为什么最近每次提到他爸爸,他总发火?”
闵母提了一堆的疑问,林梦梦一个都不知道怎么答。好久,才支吾着出声:“其实,我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另外,另外……阿姨,您的话我已经听到了,谢谢。”
她本是想把闵泽秋和痴人说痴的事说出来的,最终还是觉得,这种事该他们自己开口。她急急离开,跟逃似的,好在闵母再没有追上来。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在想闵泽秋的话,想来想去,都没有想出结果来。闵泽秋前边的话,她压根不明白,而后面让她不要相信裘连翊话,她更不想往心里去。裘连翊有的是能力,高高在上,有钱有势,能骗她什么?她又有什么是他看得上眼的?而且,两人在一起经历了这么多,虽然读不出他的心,但对他的人还是有所了解的。他不可能欺负她这样一个智商只算勉强过关的女孩子,这只会拉低了他的水平。
那么,那通莫名其妙的电话呢?又会是谁打来的?自己真的要死吗?
裘连翊回家时,林梦梦还在揪结这些问题。她窝在窗边,对着外面的世界发愣。他走过去,在她额头摸了摸:“感冒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她摇摇头,抬头来看他:“裘连翊……我,会死吗?”
裘连翊拧眉,再来摸她的额头,“说的什么傻话。”
林梦梦垂了头,她其实想问的是:他老婆活不过半年的那些话是不是真的,到底怎么死的。却到底没问出来。
她去找了管家。
“裘连翊以前有结过婚吗?”
“少夫人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管家满是疑惑。
“没事,只是想问问。应该结过吧,他的老婆后来怎么了?”
管家垂首不语,她退了一步:“算了,我不问了。”
转回来时,脸却苍白起来。管家的心里想法再一次告诉她,裘连翊的老婆是要死的。
显然,那个人说的是真的。
这么说起来,她将不久于人世了?
她该怎么办?
她的心更烦乱了。
晚间,她没有缠着裘连翊去书房,自己回了房。管家泡了一杯咖啡进书房,没看到林梦梦,略略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