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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令主(2 / 3)

当下,治瑞扶着卢晓笙,卢晓笙这一路走得十分艰难,他既要装出崴了脚行走不便的样子,又不忍心让治瑞太累,这尺度,不是影帝级别的,还真拿捏不准。

不过卢晓笙心里说不出的美,喜滋滋的。有点小贼得手的感觉。

“到了,你休息吧。”治瑞让卢晓笙坐下,淡淡地说,卢晓笙还从未看过治瑞脸上的表情竟这般淡漠,就像看破了红尘生死一般。

“等等,雪儿,我有话和你说。”卢晓笙真急了,他甚至想把自己穿越的事情都坦白给治瑞,他怕很多东西,但治瑞淡漠的神情,淡漠的腔调,是他最怕的东西,没有之一。

“什么都不必说了,卢先生,是我自作多情了,你和别人没有什么不同,我为何要区别对待呢?我有什么理由以为你一定会对我好呢?”依旧的淡漠。

“对,你没必要区别对待,你也没理由认为我非得对你好!”卢晓笙也一副冷冰冰的口气,不知怎么回事,治瑞说完那一番话,卢晓笙却莫名地生气,放佛只有这样说才痛快,其实他是不想这样说的。

他想把治瑞搂在怀里,然后用手指拭去她脸上的泪痕,告诉她,他会永远对她好。

不过嘴长在自己身上,自己却管不住,卢晓笙暗暗在心里给了自己一嘴巴。卢晓笙,你这个混蛋!

治瑞出去了。这次她没跑,而是一步一步的。

卢晓笙看着她的背影,想说话,却连嘴也张不开。

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卢晓笙不去找秦音还能去找谁呢?

秦音静静地听着,卢晓笙说到和治瑞一节的时候,秦音道,“废物!”

卢晓笙说起这事来本就心情不好,被秦音这么一说,没好气地道,“你不废物你去说啊!在这动嘴有什么用?”

秦音笑道,“我说有什么用?人家又不喜欢我,不过晓笙,我要跟你说明白,咱们俩,迟早是要走的,治瑞是个好姑娘,只是……”说到最后语气已转为严肃了。

卢晓笙低下了头,说实话,他当时被治瑞扶得飘飘忽忽,哪还有半点理智?要不是治瑞那几句话把他激得又气又恼,恐怕真要坏了大事了。想到这儿,不禁红了脸,倒吸一口凉气。

“不过晓笙,这样也好,正好断了那小姑娘的念想,这姑娘也是个可怜人,以后,咱们对她好点,只是别让她有什么非分之想就好了。”秦音接着说道,他绝顶聪明,卢晓笙想什么,他一看遍知。

“嗯。”卢晓笙低声答道,秦音说的句句有理。

“还有,晓笙,告诉石决明,让他再等七天,我和你们一起去。”秦音道。

“七天?你的伤七天之后不可能好的,再说我都和他说了不去了,你安心养伤,救齐王的事就别管了。”卢晓笙看着虚弱的秦音。

“七天应该可以走动了,没事的,晓笙,我觉得这里怪怪的可怕,我一分钟也不想在这呆了。”秦音的眼里,确实流露出了恐惧。

卢晓笙也害怕起来,秦音从来是个无神论者,至少穿越之前是这样的,做事有理有据,从不会凭感觉做任何决定,而现在,卢晓笙看得出来,他是真的有些害怕了。

“能说仔细一点吗?什么样的感觉?”卢晓笙颤抖着,问道。

“别问了,晓笙,我,我就是,我心里慌得很,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我害怕,晓笙,你留下来陪我好不好?我……”秦音的脸色更加苍白了,浑身抖得像筛糠一样。

这种感觉就像一个人被自己讲的鬼故事吓到了,却还要再讲一样。

卢晓笙发现秦音被吓得完全失去理智了,他竟然要自己留下陪他,之前不还说要小心为上吗?

“没事的,有我在呢,没什么可怕的。”卢晓笙握住秦音冰凉的,颤抖的手。忽然感到了自己于秦音的价值,顿时豪气抖生。

“秦音,我来保护你,你放心,我,卢晓笙,会保护你的。”

“嗯,晓笙,我信你。”秦音虽然依旧害怕,却镇定了许多,“我没事,你快走吧,人多眼杂,别让人起疑。”

卢晓笙笑了,笑得很恬淡。他的身边,一切都变了,但他没变,依旧是至纯至善的卢晓笙。秦音也没变,依旧是那个无论什么情况下都能瞬间恢复理性与冷静的最好的兄弟。

无需说再见,卢晓笙出去了,轻轻带上了门。

秦音要石决明带他一起去,石决明会答应吗?秦音吓成那个样子,自己实在是放心不下,得找个人陪着才好,只是,找谁呢?石决明是不可能的,这小子古怪得很,说实话,自从“凌波微步”那件事之后,他就对石决明更加心存芥蒂了。况且,这人来路不明。实在信不过。

金大石,更别想了,人家秽国使者和你卢晓笙有什么关系?

想到最后,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人肯帮自己了,那就是治瑞。

卢晓笙在门外踌躇了很久,毕竟刚刚吵过,他轻轻地叩门,心里惴惴不安,想着这回不管治瑞说什么自己都不能回嘴,就算为了秦音。

“谁呀?”这里人多,一个姑娘家自然不能随便给人开门。

卢晓笙只觉汗毛都竖起来了,这声“谁呀”不是治瑞的声音,是个男人!

卢晓笙拔出匕首,拿在手上,不会是雪儿被……,被……,卢晓笙不敢再想下去了,刚欲撞门,却又想到,若真是如此,为何听不见挣扎之声,怎会如此平静?

卢晓笙在心里暗暗诅咒:治瑞,亏我还敬你是个亡国公主,想不到竟如此下贱!

想着便要离开,却听屋内隐隐有磕头之声,卢晓笙心想,真是新鲜,这么方便就拜了天地了?这热闹若是不凑,我不是白白来秦朝走一遭?

其实卢晓笙此时的心理很复杂,他即有点放心不下治瑞,又有点生气,还想为着那时的事去羞辱治瑞一番,还有点心疼,当时一脚踢开了房门。

房里确实有人在磕头,却不是在拜天地。一个身着道袍的男人,大概四五十岁的年纪,跪在屋子中间,前面放着一只小小的青铜鼎,治瑞的手脚给捆得牢牢的,堵着嘴,看见卢晓笙进来,大眼睛一闪,一颗晶莹的泪珠滚落下来。

把卢晓笙的心都浇透了。

“喂,道士,你在干什么?为什么绑了她?”卢晓笙问道,那道士好似一门心思投入到他的仪式中,都不看卢晓笙一眼,更别说答话了。

“喂,你再不说,我可要……”卢晓笙话说到一半,只觉身子好像被蚊子盯了一下,舌头动了动,再也发不出声音了。

这种感觉就像梦魇一样,你想喊叫,却发不出声音,让人即害怕,又难受。情急之下,卢晓笙抽出匕首,向那老道刺去。

匕首还未触及那老道的衣服,卢晓笙只觉又被蚊子叮了一下,浑身好似失去了知觉,一动也动不了了。就好像被点了穴一样。

那老道还在一板一眼的进行他的仪式。行完跪拜之礼后,他在小鼎的下面生起了火,在里面细细地放上些朱砂。

这是要炼丹啊?卢晓笙想到,炼丹绑治瑞干嘛?莫非是要少女的经血?卢晓笙想到一个典故,明朝那个皇帝荒淫至极,就拿宫女的经血来炼丹,莫非这法子是两千年前传下来的?

不过这也很不好,自己得想办法救治瑞,只是现在动也不能动,喊也不能喊,除了眼睛,鼻子,耳朵,毛孔,前后二阴,五脏六腑,经络毛孔,是自己的,其余都不是自己的,不过这些东西凑到一起好像什么也干不了。

那老道装完朱砂,轻轻匀了匀,便伸手去解衣服,须臾便脱得赤条条的,卢晓笙可不愿看这种丑态,无奈眼睛却闭不上。

不对?要采经血这老家伙自己脱衣服干嘛?这明明是……卢晓笙又紧张起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