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无非两种情况,一种是嬴政被埋在鼓里,这一种是有利的。还有一种是“禾山夕”被埋在鼓里。而嬴政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引出反秦的幕后最终力量,然后一举歼灭。所以现在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方法就是给嬴政一个看起来和“禾山夕”无关的反秦力量,借此分散嬴政的注意力,从而获得喘息或者“洗白”的机会,不过这个方法也是十分冒险的,万一激怒了嬴政,那可就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了。”
“果然是专业的,说这么一大段竟然没咳嗽。”不过确实条理清晰,有理有据。卢晓笙不得不赞同。“那子房先生的打算是?”
“大禹治水,难堵则疏。既然秦舞阳一定要做,那我们就一起轰轰烈烈大干一场。”
“好!以谁的名义?”
“我,张良。”
“可是,子房先生,万一事不成,您的风险……”
“我张家世代食韩禄,如今国破,张良岂能苟且偷生?”
好一个文弱书生!
张良,卢晓笙收拾行李,只等金失报过沧海君就去追赶秦舞阳。
万事具备,只差一个细作。行刺这种事儿,非得连对手的饮食起居都一清二楚才能办成。
嬴政从上位就开始修陵寝,到现在还没建完,如今正满大街地找会画画的人。大概是要给兵马俑建模或是画壁画吧。
“救命……救命……快开门,救救我……”
卢晓笙在金失家里,听到了急切的求救声,这声音,很熟悉。
推开门。
“小子,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你是……石决明?”
“是我,小子,别傻楞这了,快让我进去,把门关上,秦军刚才追我呢。”
卢晓笙一侧身,石决明就自己夺门闪进院中,锁了门。
“我就在城外拿木棍在沙子上胡乱话了几笔,被秦军看见了,非要带我回咸阳给嬴政画画,我第二次生命来之不易,从今以后,只管好好享受,娶一房媳妇,过想过的日子,咸阳那种让人想起来就提心吊胆的地方,我是死也不会去了。小子,你在这里干什么呢?找到张良了吗?”
“找到了,有机会我们就去刺杀嬴政。”
“有机会吗?”
“还没有。”
“小子,我去咸阳帮你打听消息怎样?”
“你不是……”
“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第二条命是老天的馈赠,还有什么值得吝惜的呢?好了,小子,我要出去给嬴政当画师了。”
这就是石决明。
“你跑什么?不想为皇帝陛下效力吗?”
“不,不,军爷,小人愿为皇帝陛下持鞭坠蹬,虽肝脑涂地,万死不辞。刚才小人尿急,怕污了军爷的眼睛。”
“哈哈……哈哈哈……!你倒早说啊!”
“是,是,小人知错了。小人下次方便之前一定告诉军爷。”
这也是石决明。
看似柔弱,却值得以命相托的人。
不对,既然石决明重生了,那荆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