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为何这么紧张？难道是害怕吗？”
看着萧翰那不慌不忙的模样，凤九皱眉，再听到他这话，顿时笑了，那笑容带着狂妄，带着自信。
“本王永远也不会担心那些事情，想知道，仅仅是想看看，现在的你，究竟是在为当年的事情赎罪，还是仅仅想保护子歌。”
他的话，让萧翰仿佛被什么暴击了一下，呆呆的，有些不知所措。
看着他这般，凤九大概也知道了，便不再废话，起身就准备离开，走到萧翰身边的时候，他立马起身，一双眼睛通红，看着凤九，带着戒备。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这么说？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这些事情，就算是最亲近的人，那也是不知道的，可是这个人，他怎么会知道？
这让他有些害怕，好像那些一直被他藏起来的事情，就要被人知道了。
凤九看着他，说：“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你爱的人，早就已经死去了，现在的子歌，她是沁王妃，这些年，本王多谢你照顾她，但是接下来的时间，交给我就可以了。”
“你为什么知道？”
凤九的话，让萧翰心惊，他死死地盯着凤九，想要从他的眼中看出什么，却失败了。
凤九沉默的看着他，即便是自己知道为什么，也不能说，那样的事情最少人知道最好。至于面前的这个人，他当年失去了，那就是一辈子失去了，怪不得别人。
久久得不到回答，萧翰的手缓缓放下，苦涩一笑。
“当年若不是我自大的认为，我能够保护好她，也不会落得这样的地步，不管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从未伤害过苏家......”却在不经意间，伤到了她。
这几乎是他这一生最深的痛，他最爱的女人，成为最恨他的人。
因为喜欢，所以不顾一切，可是当她恨的时候，萧翰才明白，她是有多失望，才会放弃他。
“她离世后，我就自杀了，回到了小时候，才会保护她，却再也没有勇气告诉她。”
他的语气平静，声音沙哑，眼中的落寞让凤九皱眉，看来面前的这个人也不像想象中的那么不堪。
“错过了，就是一辈子。”
凤九清冷的说着，不带一丝感情，即便觉得面前的这个男子很可怜，但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即便现在的苏子歌并非当年的那个人，但是从苏子歌的口中，不难听出，当初的那个人，为了面前的这个男子，失去了多少，那是极致的痛，才会到死也不瞑目。
他转身，不再看萧翰，离开的时候，淡淡的说了一句。
“现在的你，至少没有以前那么窝囊。”
萧翰愣在原地，看着凤九离开的方向，嘲讽一笑，不住摇头，就算是这样又如何，他已经再也找不回来当初那个只对他嫣然一笑的人了。
这京城，比起人来，更要冷酷无情。
不远处，去寻找萧暮云无果的侍卫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萧翰在亭子里落寞的身影，忍不住叹气，他不知道情为何物，只知道，情这一字，最为伤人。
凤九并没有回去，而是去了后花园，他紧握的双手，有些不住地颤抖，他突然庆幸，是他当初不顾一切与苏子歌在一起，不然现在神伤的那个人，就是他了。
他抬头，看着一望无垠的天空，头一次觉得，有些事情并不是人能够决定的，或许老天真的是在安排着这一切的事情吧。
在他恰好成熟的时候，遇到恰好温柔的她。
一切的一切，刚刚好。
他不信命，却在遇到了两个人以后，相信了。
“不管你究竟是为什么做这样的安排，我只希望，让她一直留在我身边。”
他低喃，目光有些复杂，他在害怕，害怕有一天醒来的时候，那个床边的人儿就消失不见了，如果是那样的话，他又应该怎么办？
头一次，无能为力。
他长叹一口气，在这后花园缓缓走着。
“三公子，你又想干什么？”
这已经是数不清的次数了，萧暮云对于面前这个俊朗帅气的男子很是不解。她不清楚，这人究竟是怎么想的。
她还是一个小姑娘，脸皮薄，苏子夜就算曾经是这京城的风云人物，但那也只是曾经了，虽然现在想要嫁给他的人仍旧可以围着京城的大街小巷排上些许，但那其中，并不包括她啊。
她的婚姻，早就已经被国君决定好了。
“你在担心什么？”
并没有在意萧暮云的口气，苏子夜直直的看着她，语气有些严肃，让萧暮云愣了一下，她还没有看到过苏子夜这么严肃的时候，他几乎是随时随地笑呵呵的，至少在她的面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