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很长很长的一个梦。
梦里闪烁了很多以前的片段。
那时候我很单纯，一点也没有怀疑过文江，现在想来，真的是漏洞百出。
一开始和我做对的人是文江。
饭局上微笑着把客户的手拧成脱臼的人是文山。
一起去泡温泉的是文江。
在空中花园按着我亲到我满眼是泪的是文山。
还有每次去医院做催眠治疗——
我猛地睁开眼睛。
屋内灯光刺眼。
文江的声音从一旁传来：“晓晓醒了。”
我转过头，厌恶地不再想看他一眼。
头顶一盏灯光摇摇晃晃，文江的笑声在空旷的屋子里回响。
他凑过来，亲昵地蹭着我的颈侧：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比我更加的爱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你前男友一起耍的把戏，不过，就他那怂样，还没有吓唬两句，立马什么都招了。”
“他肯本就不爱你，只是觉着你好骗而已，你还不明白吗？”
温热柔软的嘴唇就蹭着我耳垂。
我忽然冷静下来：“你是什么时候联系到他的？”
这一次，不等文江回答，另一侧的房门忽然被推开。
文山端着水和药走进来，外面的灯光和墙纸一闪而过，却足够让我看清楚。
这就是上次我来他家别墅拜访时，那间地下一层被锁起来的房间。
目光四下游移，我看到一面硕大的镜子，天花板的悬钩，角落的铁链，还有……
“晓晓在看什么？”
文山走过来，挨着我在床边坐下来，指尖轻轻勾过我下巴，“喜欢吗？这些都是给你用的。”
我冷笑一声：“不装了？不继续叫我张小姐了？”
文山笑了：“如果晓晓喜欢这样的话，今晚我们可以试试。”
心头涌上一阵恶寒，我目光越过文山，落在旁边的文江身上。
“真恶心。”
我冷冷地说，“你们真恶心。”
听我这么说，文江的眼睛微微黯了一下，又很快浮出笑意：
“恶心就恶心吧，反正晓晓再也别想摆脱我们了。”
文山比他更能沉得住气，甚至连表情都没变一下，用力的掰开我的嘴巴，把药片塞进去。
苦味在口腔弥漫，我想要干呕，他却摘了眼镜，凑过来吻住我。
柠檬糖的酸甜渐渐取代了苦涩，但这个吻热烈而持久，嘴里的苦涩消失殆尽，才算结束。
我推开他，低头急促地喘气，听到文江有些不快的声音：“你别弄伤她。”
文山毫无愧意：“现在知道心疼了？如果不是我一早去和他前男友谈过，她现在说不定早就逃之夭夭了。”
我听明白了。
“上次赵博送我回家之后，你就去找过他了？”
我仰头看着文山，他眼尾上挑，很痛快地承认了：
“是啊，只不过稍微提了下他正在谈的那个客户，他就立刻答应全力配合我……”
文江贴过来，脸颊在我发丝间蹭了蹭，呢喃道：“他很没用，是不是？”
“放心，我会好好替你惩罚他的。”
主犯告诉受害者，会帮她教训从犯。
因为太可笑，我忍不住讥讽地笑起来。
文山就钳住我下巴，长指伸进我嘴里搅弄，眼里尽是玩味：“别这么笑。”
“我不喜欢。”
“好好休息吧……晚点，会很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