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王村长就过来拉我的胳膊,我为了演的更像一点,奋力反抗,不住的求饶。
可是,我越演,我的压力就越大,感觉演不下去,强撑着演完最后一出。
因为,无论我怎么演,这个男人如同猫戏鼠一样的表情一直未变。
我越来越慌了。
在和王村长走向村子的路上,一直都是静悄悄的。
路上的景色,有些单调,死气沉沉的,似乎没有什么活物,偶尔飞过几只麻雀是唯一的活物。
我先打破了宁静,说道:“这鬼地方,怎么这么安静?”
王村长一脸络腮胡,很久都没有打理过,头发也脏兮兮的,乱蓬蓬的,能看出来简单的剪短,从未刻意打理。
相比之下,之前的那个唐装男人就干净的过分了。
王村长皱了皱眉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思考了好一会,才说道:“这村子,发生过一些变革,自变革起,这村子就只准进不准出了。”
“为什么?”
“为了,可能是为了报恩吧。”
“报谁的恩?”
“把刀插进我们腹中,又拔出来的那个人。”
“这个人对你们为什么有恩?”
“因为所有人都以为,把刀插入自己腹中的,是李大江啊。”
王村长,在李大江的故事中,一直都是和李大江站在一起的,之前在唐装男面前,表现得对李大江很有敌意,如今在我面前,则是一个如释重负的老年男人。
“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我问道。
“我和李大江上一次好好说话,已经是很久以前了,我上一次和他好好说话,我的胡子还是看不见的额。”
“为什么,究竟发生什么了?你究竟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我连续不断地问着:“还有,你如此信任我,和我说这些,为什么!”
按常理说,如果他真的相信我是一个落难到这里的年轻人,那么他不可能会和我说这些没有用的话,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我的表演,连王村长都没有骗过去。
“我没相信过你说过的每一句话,而是看见老李用眼神告诉我,你和他们不一样。”王村长说着看向我,眼珠从深邃的眼眶中放射出时光般的光芒。
这是岁月的沉淀物,久经世事的眼睛,却想一个婴儿一般的清澈。
“你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没有欺骗到任何人,你甚至没有骗过我,更不用说那唐启乏了!”
“唐启乏?就是那个穿着唐装的男人。”
“嗯,他甚至已经用表情告诉你,他看破了。”王村长郑重的说道。
我觉得大事不妙,王村长的一番话中,他似乎知道我不是普通人,越是这样我越是恐慌,就连王村长都能看出来我的“身份”,那唐启乏怎会看不出来?
我确认的问道:“王大爷,你觉得我是一个什么人?”
王村长篾笑一声:“我觉得你和唐启乏是一种人吧。”
“那唐启乏是什么人?”
“他说他是一个道士”
正如我想象的那样,最坏的情况,我的隐藏没有一丝作用。
唐启乏,我觉得不是一个好人,哪有好人会把一个村子圈起来的?
最后一丝底线,希望这唐启乏和我没有仇。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脸上没有擦净的沙子,现场尿的尿,生硬的下跪,不肯弯下的脊梁。”
“他为什么不拆穿我?”
王村长停住脚步,把我拉住,死死的盯着我的眼睛说道:“一个不被拆穿的谎言,会塑造曾另一个无法被拆穿的谎言,一个无法被拆穿的谎言,那就是事实,他想把你变成,一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