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玉一个没躲过去,身上就结结实实地挨了好几下,一脸委屈地看着王红丽说:“妈,你又发啥神经哩?”
王红丽还是心里气不过,又照着她的后背上摔了几鞋底子,说:“我发神经?我是恨我自己咋会生了你这么个不知道自爱的女儿!”
宁可玉当真要被自己的亲妈给蠢哭了,没好气地把那个床单从包里拿出来往她前面一放:“妈,你凑上去仔细闻闻这到底是啥?”
王红丽恶心得直皱眉:“这是啥脏东西你都叫我闻?”
宁可玉冷笑:“这是鸡血!”
王红丽一省,赶快把床单拿到自己鼻子底下仔细闻了闻,呵,别说,还真是鸡血味儿。
王红丽想不明白:“你……你整这事儿又是啥意思?”
宁可玉低着头冷笑:“其实,那天我去找他张鹏义的时侯,提前就已经把这东西给准备好了。我之前又没跟他打过几回交道,哪儿会那么轻易地把身子交给他?
我做的这一出戏,就是为了把他从宁锦绣手里给抢过来的。
我宁可玉还在乡下刨地呢,凭什么她宁锦绣就能搭上个城里人到城里头上班啊?
这不,我这个计谋一使,他张鹏义不是立马就认栽了?跟她宁锦绣彻底断了个一干二净,还把她以前的工作给我了吗?”
这下子王红丽是彻底听明白了,赶快照着闺女的后背上揉:“啊哟,我的闺女哟,这事儿你咋现在才告诉妈哩?刚才妈打哪儿了?你身上还痛不痛,让妈赶快给你揉揉……
唉,不过这话说回来了,张鹏义现在你们俩弄成这个样子,怕是将来也不好处了吧?今天你们两个面对面已经把脸都给撕开了,有些不体面的话你也说出来了,怕是将来终将影响你的名声啊。
说来说去,还是宁锦绣那个死丫头造的,要不是她,你哪儿会认识张鹏义?哪儿会招这段孽债啊?那个宁锦绣她早晚不得好死她!”
说起来宁锦绣,宁可玉也是恨得咬牙切齿的:“哼,那个死丫头,我现在这样子都是被她给害的,现在我已经逼着张鹏义他们母子给我再找一份工作了,无论如何我都会留在城里的。
可是她宁锦绣,哪怕是呆在乡下也别想把日子过好了,我铁定要让她们娘两个过得生不如死,鸡飞狗跳!
妈,明儿个你就回家,你找到我三叔,你就告诉他我三婶她现在住在一个男的家,她跟那个男的怕是……”
娘两个凑在一起对着头就嘀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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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宁可玉按昨天约定的时间去找张文月,逼着她给自己安排工作。
王红丽则直接坐车回了乡下,下了车,她没回老宁家,而是去了隔壁村儿里。
要是猜得不错,这功夫那个不成器的三叔,宁锦绣的亲爸宁大栓正在他那个相好李大花的炕上躺着的吧?
王红丽找到李大花家里,只见宁大栓吃饱了喝足了正在炕上躺着剔牙呢,看到王红丽进门,宁大栓料定了这是宁老太太派她来管自己要钱的,一句话不说,把头一低,下了炕就想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