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准备。”唐浅皱眉，“刚才我的表现一定很差。”
“可是外公很喜欢你，证明你表现的很好。”
“或许他只是不想让我难堪。”唐浅低声说。
顾子戚吻了一下她的脸颊，抱着她转身面对自己，修长的指捏起她的下颌，他凝着她的眼睛：“相信我，你表现的非常好。”
“真的吗？”她眨眨眼。
顾子戚低头亲了一下她的眼皮，将她收入怀中抱紧，“嗯。”
……
晚餐准备的是雪国这里的特色，手把肉还有甘醇的美酒。
唐浅对于这样的食物还是有些不能适应，顾子戚开口，于是梅阿九便让厨师为她专门做了面条。
有些不好意思的吸溜着面条，唐浅心里其实很忐忑，这样会不会显得很失礼？还在想着，忽然，碗里多了一块颜色红润的肉块。
抬眸看向面不改色的男人，唐浅脸颊“轰”一下红了。
可顾子戚就当梅阿九和梅心莲不存在一般，自顾自的细心将瘦肉剔成小块放进她碗里。
梅阿九脸上带着温和慈爱的笑。
唐浅实在不好意思，只得小声说：“不要了，我不要了。”
她说的无意，但顾子戚听得有心。
这句话，是她在床笫间被他折磨时，最爱哭求的。
身体一僵，他冷着脸，终于不再给她剔肉。
一顿饭在唐浅局促下终于吃完，饭后，四人坐在壁炉前围火，轻声聊天，气氛很是和谐。
……
夜，很深。
房间里。
“不要了，我不要了……”
谁知顾子戚听了这话，更加激动。
唐浅不敢置信，惊恐的瞪大眼睛：“你，你……”
“放开我！”唐浅眼角都是泪痕。
唐浅哭的声音都沙哑，泫然泪泣的眯着眼睛。
顾子戚抚着她的头发，低头亲了一下她红扑扑的小脸，柔声问：“要喝水吗？”
唐浅眨眼。
顾子戚便披衣起身，准备给她弄点水喝。
出门下楼，从厨房倒了水回来，路过客厅，却见壁炉前的沙发上，梅阿九居然还坐在那里。
“外公。”顾子戚走过去。
梅阿九听见顾子戚的声音回过头，看见他，微笑了一下说：“还没睡？”他眸光揶揄。
顾子戚不禁俊脸微红，坐在他身边。
看着他手里的水杯，梅阿九轻笑：“倒水喝？给唐唐？”
“外公。”顾子戚蹙眉叫了一声。
梅阿九大笑，“好了，我不说了。”
“外公你怎么还不睡？”
“啊，想事情，睡不着。”话落，他幽幽的叹息，良久，轻声问：“子戚，你跟外公说实话，你到现在还不能原谅她吗？”
顾子戚知道外公说的她，指的是谁。
握住杯子的手指收紧，他抿紧了唇角，不回答。
梅阿九见状，重重叹息：“子戚，那些错，既然已经铸成了，就是无法挽回的。你要相信她是爱你的，这些年也尽力想要弥补。”
“外公，不要说了。”顾子戚打断梅阿九的话，“抱歉，外公。”
“好吧。”只能妥协，梅阿九站起身：“我要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抬步上楼，梅阿九忽然停住脚步，没回头，低沉苍老的声音传来：“子戚，好好珍惜唐浅这丫头，她是个好孩子。”
顾子戚不语，心里却迷茫起来。
……
坐着飞机回到宣城，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时间。
唐浅扭头望向身边的人，他膝盖上放着笔电，正聚精会神的处理公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