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得几乎飙泪，没等她缓过神，下颌就被修长的手指紧紧捏住。
侧目，她对上一双充满嘲讽、失望的眸。
“你可以为李佑做到什么地步？伤害任何人吗？”
“我愿意为李佑做任何事！”那句话没有经过思考的喊出，唐星喊完，自己也是愣住。
她知道这句话会给左爵带来怎样的冲击，也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说，可是说出的话，已经收不回。
“左爵，我……”
“呵呵！”左爵突然低笑起来，然后变成放肆大笑。
笑过之后只有满脸的苦涩，凝着唐星的苍白的脸，左爵的脸色比她更加难看。
喃喃低语：“蛋蛋，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打算放下过李佑？”
“我……”
“你从来没有。”左爵再次说道，用的是肯定句，“不管我付出多少，你都没有想过打从心底放下那个早就已经不在人世的人，对不对？”
“左爵，不要说了！”唐星挣脱开左爵的手，别开视线，“我说过不要喜欢我，我不值得你喜欢。”
“是啊，你确实不值得。”左爵低声说道，“怪不得人家常说，活人永远争不过死人，既然争不过，我就不要争了吧。”
左爵话落，唐星明显感觉到心脏一角疼痛难忍。
咬着嘴唇，她硬是没有开口。
窒闷的车内，陷入寂静。
突然，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唐星扭头，倏然瞪大眼睛。
左爵当着她的面，将上衣脱了下来。
“你！你干什么！”唐星慌张的去开车门，却在下一秒听见车门上锁的声音。
“我知道你会恨我。”左爵苦笑，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他眸中只有嗜血的厉色。
“左爵！你敢！你敢！”尖叫着，唐星拼命的朝左爵挥拳，毫无章法。
左爵轻而易举的就制服了她，调整车座，他将她压在副驾驶座，俯身吻上她的唇瓣。
“唔！”
他捏着她的脸颊，一字一顿：“我等着你告我！”
……
她转过身子，蜷缩起来。
左爵连续抽了半盒烟，眸子轻睐，肩上满是指甲抠出来的血道。
“怎么样？现在恨我吧？”将烟熄灭，带着烟味的手指挑起唐星的下巴。
望着那种绝望的脸，唐星沙哑声音说道：“从今以后，我不想再见到你。”
心口重重一震，撕裂的疼痛将左爵吞噬。
他怔然收回手，恨不得马上死去。
“左爵，我不恨你，可也不会爱你。”
“你他妈当然不会爱我！”左爵低吼，抬手盖住眼睛，遮住了眼底的热泪，“你爱的只有李佑！唐星，你爱的只有他。”
“或许吧。”闭上眼睛，唐星觉得太累了，沉沉睡去。
……
季七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脚下传来痒痒的感觉，她低头看着白肉团松子，弯腰摸了摸松子，她轻声说：“松子，我好累。”
松子仿佛听懂了一样，用头拱着她往卧室方向。
季七月眼睛通红，点点头，失魂落魄的走进卧室，和衣倒在床上，闷头睡下。
隔壁公寓，顾臻站在窗前，手里捏着手机，拨通了左爵的电话。
过了很久，左爵才接起。
“喂，顾大哥。”
“嗯，蛋蛋怎么样？”顾臻沉声问道。
左爵怔愣一秒，回头看着床上蜷缩着的人，咬牙说道：“她在睡。”
“嗯。”顾臻松了一口气，扯了扯脖颈间的领带，“左爵，好好照顾她。”
这一句照顾在现在听来居然无比的讽刺。
左爵握紧手机，低低应声：“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他走到床边。
唐星脸上还带着泪痕，睡梦中眉心也是蹙着没有松开过。
左爵伸手抚上，眸中是淡淡的轻嘲。
在那样的情况下做了最错的事情，或许，这辈子她都不会原谅他了。
他最终以这样的方式让她一辈子记住。
“对不起。”男声低低的喃喃。
左爵俯身吻了吻唐星的额，站起身离开房间。
房间门轻轻合上，床上的唐星这才慢慢睁开眼睛，望着前方某处，怔然出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