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慧慧，我没事，我，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涵涵。”何慧不放心，站在门口轻声说：“我知道你不想和贺言订婚，说实话，你和顾吟庭那么好，你为什么……”
她说不下去了，这些天，她眼看着林彦涵消瘦下去，却没有一点办法，曾经和林彦涵试着提过联系顾吟庭，可林彦涵的决绝又让她放弃这个提议。
“慧慧。”林彦涵的声音忽然变尖细，彻骨的冷意袭上，她知道不能再跟何慧啰嗦下去。
“慧慧，我真的，真的想一个人呆一会儿，你让我一个人，行吗？”
何慧无法，回头看了眼设计师，她说：“那我们在那边的休息区等你，你不要太长时间好吗？我担心你。”
“好！”林彦涵赶紧说。
脚步声渐渐远去，顾吟庭唇冷笑，“你什么时候这样会说谎？”
“还不是你逼的，如果你现在放开我，我也不用说谎了。”
“放开你？”他抬眸，眼里依旧没有任何温度，“这才刚开始，怎么能放开？”
她真的瘦了太多。是因为离开自己的缘故吗？不是说受不了他了，不是说想要自由。这就是她想要的自由吗？
随机他变得疯狂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吟庭轻声叫她。
“涵涵？涵涵？你还好吗？”
林彦涵唇瓣动了动，却没说话，视线还在游离之中。
他单膝跪地，从下往上仰望她的脸。
“涵涵？冷吗？你说话。”
“说，什么？”林彦涵似乎回了神，嘴角扯了扯，露出僵硬的笑。
“还要订婚吗？”顾吟庭逼视她的眼，“嗯？”
林彦涵忽然笑出声，弯腰去捡破碎的礼服。
“林彦涵！”顾吟庭咆哮，“你还要任性到什么时候！”
“任性？不，我没有。”他不让她捡，她索性就不捡了。
冷漠的看着他，她说：“我一直以为，你很爱我，很爱我，可是你刚才对我做的，却让我忽然觉得，你没有那么爱我了。”
“我不爱你？！”顾吟庭的声音几乎变了调，“我爱你爱的都疯了！你却说我不爱你？！”
“要我证明吗？证明我爱你？”
证明什么？今天他对她做的，已经够了，再多，她怕真的承受不了。
他们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顾顾，我爱你。”林彦涵哆嗦着，低头小声说。
顾吟庭狂喜，“我也爱你，涵涵。”
“我爱你，顾顾，我最爱你了。”她抬起眼，泪眼朦胧的看着他，“可是，你是个混蛋！顾吟庭，你是个混蛋！”
“涵涵？”顾吟庭大吃一惊，混蛋这个词，林彦涵以前也说过，可不是这个口气，一大块冰块一下子跌进顾吟庭心里，他心口呼呼的往里灌冷风。
“涵涵，怎么了？你生气，打我好不好？我爱你啊。”
说着，他去握她的手，却被她冷冷的，毫不留情的甩开。
“我这里，好像没有感觉了。”抬手捂上自己心脏位置，林彦涵笑得苍白，整张脸接近透明。
她怎么了？为什么感觉她不再属于自己了。顾吟庭彻底慌了手脚，手足无措的看着眼前他宠爱了整个幼年，整个少年时代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