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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一波三折(1 / 3)

我愣了半天,也只得把手机放下。

走到沙发上重新坐下来,最近犯太岁,事儿特么多,都是心烦事。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那都是废话,只要是个人,都是庸人。

我猜她是被记者堵了,由于在机场毕竟经历过一次,所以我能从电话中听出一丝类似场景。

可是最近宁优优又招了什么邪祟,被这样围追堵截,我认识她至今,加起来也没像最近这样扎眼。

我冷不登想起明辉那张脸,似乎这个人出现,一切都不太平了。难道这个人就是传说中的煞星?我这么想实在是很恶劣,但我的心情也已经恶劣的没法补救了。

好巧不巧我接到了母亲的电话,这这个时候,亲人的慰藉似乎是天使的圣光,理所应当降临。

可是我们家两位看着也不像天使。

“最近你跟宋家那小子有联系吗?”

我窝了一肚子郁闷:“我跟他联系干嘛?”

娘亲拿出喋喋不休的唐僧款儿慢条斯理说:“我怎么听说你在现在的单位表现不好?”

我:“……”

心底惊了惊,怎么说我还是知道,我妈要在千里之外,知道我工作好不好还是不可能的。

还有这样的无聊小人,去她耳边嚼这种舌根,我简直不敢相信。

没等我说,母亲大人接了下去:“你脚踏实地好好的啊,都是吃过一次亏的人了,没机会再给你犯浑。”

想想,还是堵的气,脚踏实地,这个词语让我凉了凉。是老妈在我心里埋得种子太深,又或是我自己的心魔没除,觉得她的话中就是怀着警告,警告我上次胡来之事。

我一次没有脚踏实地,至此之后世界都混乱了。直到现在,发展到这个乱七八糟的地步。

我冷不防觉得惊悚,我正式的导师还在国外,这个时候,苏予谙只是我临时导师而已,我背脊凉透。和导师谈起了恋爱,被知道了,显然会比上次更严重。

老妈生气地道:“你没干什么事吧?”

我神游太虚,冷不防被一惊,差点脱口把苏予谙说出来。

后来我定定神,知道她指的并不是我学校的事,我敷衍着开口:“没有,你也听外人瞎说。”

老妈道:“我当然也不愿意听,没有最好。”

宋哲宇是个不折不扣的外人,现在在她心里,无论如何该是我的话更可信一些。

我斟酌着挂了电话,手却有点抖,这么一来,她没有疑心,我更加心虚。

我跌坐在沙发上,恍的连时间都不知道了。

宁优优在水深火热里,我坐在沙发上空等着她,备受煎熬,说到底没有人觉得好过。

宁优优一直被保护的很好,这段日子的水深火热,恐怕也是她从未经历过的。

既然不能出去,浑身又不自在,我只能如坐针毡地在沙发上,捡起几本杂志看,好歹工作了这么些日子,我也大抵能摸清在这城市有哪些雄霸一方的实力企业。

我说宁优优是千金小姐,也源于她爸是本城房地产龙头,这点艾咪咪就证实过了。然后……就是屹立不倒金光璀璨的寰宇集团。

我想起明月公子,他家的明氏企业对本城来说,的确只是个新兴的存在,不管他在国外是多么的强大存在,这就是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

我顺着这条思路也开始推理分析,他想要站稳脚跟,依理应该寻找几个合作伙伴。

我心揪紧了,也可能是我太邪恶了,他接近宁优优,有没有这方面的缘故?

毕竟宁优优也曾说过明辉想要投资她家公司。

就在这时,我翻开一页,陡然一震。

只见就在这本杂志上,不知何时又刊登了宁优优一副巨幅照片。上面,赫然是前段时间让她和她爸爸,都焦头烂额的那一则八卦。

但显然,这篇报道把八卦升级了,不仅配着照片说的头头是道,更是条条是理,叫人不信都难。

这个时候我当记者的那点可怜知识才终于派上用场,我看得出这篇报道虽然洋洋洒洒几千字,但围绕的重点只有一个:宁氏集团遭遇危机,宁总裁急欲用女儿联姻,去巴结另一位商界巨头。

我XX的……

这报道的记者太能胡扯了!

可是另一位商界巨头究竟是谁,通篇却含糊其辞,没有任何的指名。我尽管只见过宁先生一面,但风采气度是骗不了人的,宁先生要真是这种睚眦算计的人,宁优优也不会那么尊敬她爸爸!

我看完之后气息不稳,只有一个感觉,好一篇颠倒黑白泼人脏水的言论报道!

骗一些不知内情的人,绝对绰绰有余。

我好不容易让自己冷静下来,伸手去拿其他杂志,这些都是宁优优最近买回来的新一期杂志,我从来没看过,今天一看,才真是震惊不小。

我翻开其他,居然也发现了几篇类似报道。大同小异,全是攻击宁先生的,报道里把宁优优描述成一个受害者,可是这种嫁祸的手段何人看不出来。

过了片刻,我慢慢把杂志扔下,这些背后有什么猫腻,我不得而知。唯一作为当事人的宁优优,正被这些事情折磨着。

我最近,并未看出宁优优受什么影响,这些不实的报道,难道没给她造成伤害?我想不通。

熬了漫长寂静的一段时间,我耳内忽然听到汽车引擎的声响,我浑身绷紧端坐没动,过了会,果然听见门响,宁优优的身影终于出现。

一见之下我有点无法反应,宁优优裹着一件深灰色的外套,几乎把脸埋进去,在她身后,有个人护送她回来我赶紧站起来:“优优!”

我居然从后面看到了带着眼镜一身凌乱的江同学。

宁优优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脸上表情难测,一副刚刚逃难归来的狼狈。

片刻,我听见她对江子渊低声说:“谢谢你。”

江子渊的表情充满着复杂,我看那斯文男人连胸口的衬衣都有些歪了,样子就跟和人打过架似的。

“不,不用。”他也低着说,“你还好吧。”

宁优优拽着身上的外套,对他说:“要不……你进来喝杯水吧?”

江子渊这时才慢慢挺直站好,半天讷讷道:“不了,你,你好好休息。”

说完转身就要走。

“子渊。”宁优优开口叫他。

江子渊脚下又跟生了根似的,硬邦邦又转过身。

宁优优把身上的外套脱下去递给他,略低头说道:“你的衣服。”

江子渊僵硬接过,转身蹬蹬蹬迅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