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柔软舒适的蚕丝被上,欧阳漪绒半眯着盈亮的星眸,流光转动,脸颊粉红迷醉,沾着酒色的樱唇也是微微上下蠕动,一张一合,也不知是在迷离的说些什么。
画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对同样累得直喘气的红莲问道。
“红莲,皇妃这是怎么了?怎的今晚喝酒,还喝的如此大醉?”
红莲也是摇头晃脑的,“我也不知道啊,小姐以前从来没试过这样!”红莲往外头张望了眼,“天色不早了,估计待会儿三皇子要回来了吧,咱们快些伺候小姐梳洗吧。”
画容应了一句说去准备热水,转身的瞬间,眼底是一闪而过的异色。
两人齐心合力,好不容易给欧阳漪绒擦了身子,换了新的衣服。
两人刚喘口气,外头就传来脚步声。
夏侯连景回来了。
他瞧见大大的摊在床上睡的迷迷糊糊的欧阳漪绒,也是愣了好一会儿。
“娘子!?”
画容低言,“回禀殿下,皇妃喝醉了。”
夏侯连景皱了下眉头,看了红莲一眼,撇撇嘴有些不高兴的说。
“娘子怎么喝酒也不告诉连景,太坏了。”
见主子有些沉郁不高兴,不想小姐和姑爷闹事儿的红莲忙解释道,“殿下,小姐喝酒也是一时兴起,殿下没有回府,便来不及通知殿下。”
夏侯连景叹了口气,“娘子也不等等我!算了,我去沐浴,你们都下去吧。”
说完,夏侯连景往浴房走去。
画容福了福身,给欧阳漪绒放下了床帘准备离开,回首却见红莲还傻愣愣的立在床头。
她压着眉头碎步折回过去,“红莲,快走啊,还愣着作甚?”
红莲一脸的犹豫不决,“小姐喝醉了,恐怕晚上要闹要人伺候,殿下哪会儿照顾人了,我想留在这儿守夜!”
画容立即开口打断她要留下的念头。
“红莲,既然殿下让我们退下,我们就没有留下来的权力!何况外头还有奴婢,如果晚上有事儿殿下叫一句便有人进来伺候了,你留在这里也没用,快跟我走罢。”
“可是!”
画容不等她可是,拉着一脸不放心的红莲,离开了逸渊楼。
夏侯连景穿着单薄的浴衣走了出来。
他示意屋内的暗卫退下,吹熄了外间的烛光,缓慢的踩着夜明珠幽幽的碎光,进了里间,掀开了纱帐,爬上了床。
平时都是由欧阳漪绒熄灯,也是她睡在外头,而今晚,醉倒的欧阳漪绒卷着蚕丝被,滚到了里头。
夏侯连景微微挑了挑眉,伸手轻轻推了推欧阳漪绒的肩膀。
“娘子,娘子?”
睡得迷糊的欧阳漪绒虽然有感应,但是懒得理会他,只是转了个身便继续睡去。
夏侯连景看着她抱着被子的动作,觉得一向清冷惯了的她做出此等举动,竟有些!孩子气。
他不由放柔了目光,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这样的变化。
他侧身躺了下来,手臂垫在脑后,夏侯连景就这么瞪着眼,直勾勾的盯着欧阳漪绒的睡颜。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有伤疤的那边脸往里侧,夏侯连景看着她光滑无暇的侧脸,脸颊上如烟霞般飘逸自然的淡粉,线条好看的眼和鼻,他竟是不知不觉的沉静了进去。
视线下滑,定格在欧阳漪绒醉酒,而时不时呓语微张的唇瓣之上,酒色未散,点亮着醉意,唇瓣上一片脸色,不点而红。
在夏侯连景的视角里,欧阳漪绒的双唇饱满好看,水泽盈亮动人。
看着看着,夏侯连景不禁有些浑身发躁,冷沉的眸光也在夜明珠的映衬下,变得有些幽暗。
男子滚烫的躯干不由自主的朝着欧阳漪绒靠近,夏侯连景愈发幽深的深邃目光沉淀在了欧阳漪绒的唇上。
“红莲,把酒给我!”
忽的,欧阳漪绒低低念了一句水泽樱唇微动,夏侯连景怔了一下,看见她依旧是闭着眼醉得迷糊,情不自禁的翘起了唇角。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倾身到了她的身上。
视线在她的面容上扫荡,夏侯连景不禁喃喃低语。
“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能让我惊奇?”
说完,他便是眼色一沉,低头,轻轻的吻上了她微张的唇,细细的吮着她,气息交缠。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欧阳漪绒觉得头痛欲裂。
红莲给她熬了醒酒药,一边帮她按摩一边忍不住抱怨,“小姐怎么好端端的饮酒,这不,头疼难受了吧?”
欧阳漪绒没回话,琢磨了会儿,便问。“昨日我可是摔倒了?”
红莲摇头,“没呢,我和画容扶着您,您没摔啊。”
欧阳漪绒喝了药,坐到了梳妆镜前,看着自己有些红肿的唇,不禁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