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漪绒背脊一颤,瞪大的眼睛里有波动涌过。
温阳京轻轻的摩挲着,许久,他嘴角挑起了柔和宠溺的弧度。
“是血脉相连么,我好像感觉他会动?”温阳京倏地抬起头,眼睛里的光亮是欧阳漪绒从来没有看过的光彩。
欧阳漪绒似乎被这样的情景给刺疼了心中柔软的某块,她喘了口气,清冷平淡的脸上有着隐忍的破裂。
“才两个月,怎么可能会动,温阳京你在骗谁?”她板着脸,几乎是强硬的口吻带着命令的语气。“快放开我。”
温阳京有些失落的收回手,解开了她的穴。
欧阳漪绒做了起身,一脸戒备的看着他,双手护在了自己的小腹前。
温阳京也站了起来,“不用这样看着我,我不会对你再做什么了。”
欧阳漪绒嘲讽的看着他,对他的话感到可笑。“你的话我可不会信。”
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温阳京已经有些不想和欧阳漪绒这样僵持下去了。
他几乎是带着祈求的语气,看着她。“我们不要这样了好吗?我不懂,为什么从一开始你就没有对我表现过善意!我知道,我当初接触你的时候目的不纯,可是我们已经走到了今天这一步了,孩子都!”
温阳京顿了顿,而后伸手,想要摩挲欧阳漪绒的脸,却比她往后一躲,闪开了。
落空的手握紧了拳,收了回去。
“就算你心里有再多的不愿意,现在木已成舟,孩子不仅是你的,也有我的血脉,我不会允许我的孩子流落在外,更不允许他喊别的男人做父亲。”
“欧阳漪绒,这次是我最后一次耐着性子来告诉你,不要在试图反抗,我不会答应。”
说完这些,温阳京最后看了她一眼,就转身跃出了墙。
匆忙的身影,似乎是不想再在欧阳漪绒的口中听到什么自己不想要听见的东西,逃一般的离开了。
剩下的欧阳漪绒,怔怔的躺回了椅子上,目光有些怔忪,呆呆的望着漫无边际的夜空,繁星闪烁。
她微微一动,侧着头,方向对着那埋葬吴妈妈的角落。
张合着嘴,欧阳漪绒喃喃的开口,自言自语。“吴妈妈,我该不该听温阳京的话,乖乖的呢?”
三皇子府书房
夏侯连景脱下了外袍,凛烈便走了进来。
“主子,五皇子已经快马抵达边境。”
夏侯连景点点头,“很好,花了不到十日的时间,辛苦他了。”
凛烈抬头飞快的扫了夏侯连景一眼,发觉他脸上的冷漠似乎比以往更甚,再注意到桌上的黑衣,顿时明了了缘由。
沉默了会儿,凛烈问道。“主子,可是要暗中派人保护皇妃?”
夏侯连景点头吩咐,“让画容随时跟着,不过要记得切莫露出马脚。”
“是,属下会提醒画容。”
似乎是想起什么,夏侯连景喊住了凛冽想要退出的动作,“!对了,让叶未明在文雁庄园住下,随时给皇妃保胎。”
凛烈一愣,似乎已经猜到了夏侯连景的意思,眼中满是震惊,“主子,您该不会是要!”
“嗯,等欧阳漪绒从欧阳府回来了,就按计划进行。”
凛烈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主子,您上次为了皇妃已经将计划提前了,这次又再一次!操之过急恐怕!”
夏侯连景冷冷的看着他,一挥手,打断了凛烈的规劝。
“我不是为了欧阳漪绒,是为了我的儿子!”
凛烈高大的身子猛然一抖,脸上有无数表情闪过,却是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主子的孩子!这可是关系重大啊!
可是主子的大业!
凛烈也两难了。
与倔强到底的欧阳漪绒僵持了半个晚上,夏侯连景也觉得甚是疲累。
坐在了桌案后,有些疲惫了按着眉头,夏侯连景轻轻的叹了口气。
“下去吧。”
凛烈低低应了一声,而后一言不发,转身离去,高挺的身影没入黑暗之中。
而夏侯连景坐在书房之中,心绪复杂,一夜未眠。
搬回了欧阳府小住的一个好处是,出门不必在闪闪躲躲。
虽然欧阳漪绒还是换了男装从后门偷偷溜出去,可是相比于在皇子府的时候,欧阳漪绒在欧阳府不必担心会有人上门发现她不见踪影。
要知道欧阳府的那些人,唯恐避她不及,又有谁会傻傻的找上门呢?
欧阳漪绒去燕归楼简单巡视了一遍,她也只是计划给店里头弄些小改造,也吩咐木匠帮忙打造能够专门用来吃火锅的桌子,半个多月的工程,已经达到了欧阳漪绒预期的目的。
跟当初赏色居开张那时候差不多,欧阳漪绒把一切要说的要做的以及需要注意的事项都一一交代给了燕老板,让他觉得准备好了就择日重新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