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说谎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更不用想一下,达到了最高境界了吧!
夏侯连景无奈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很想相信他们两个,毕竟他们都是他最信赖的人。但他总觉的哪里怪怪的,心里有个奇怪的念头,他们的说词并不可信,首先一点就是漏洞太多了。
“凛冽,你说你是在回宫的路上见到贝晓刀的。你我都知道贝晓刀早已是朝廷的通缉犯,他敢这么光明正大地在京城的大街上大摇大摆地走着吗?”夏侯连景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贝晓刀是乔装改扮的,但他脸上那条凛冽亲手砍下的刀痕,凛冽即使在梦中也不会认错的。”凛冽沉声地说道。
夏侯连景闻言不由地松了口气,继续问道:“在你内力就快消耗殆尽时令云赶来,贝晓刀就放过了你?难道贝晓刀会害怕令云吗?别忘了,就算你们两兄弟联手都不是贝晓刀的对手。”
夏侯连景冷冷地提醒道。
欧阳漪绒闻言心里顿时一惊,手心都冒汗了。
“是,就算凛冽和令云联手都不会是贝晓刀的对手。但贝晓刀老了,五年过去了。我们两兄弟已经从毛头小子长成了健壮的汉子。可贝晓刀呢?他的内力虽然浑厚,但体力已经大不如从前了。以前我在一百招之内就会被他打败,可昨晚我们痴斗了一百八十八招。皇上,你觉得贝晓刀再和令云打个一百八十八招,他还能支撑得住吗?”
凛冽脸上露出浓烈的恨意,双手握拳沉沉地说道。
欧阳漪绒看到凛冽这幅表情,顿时惊呆了。
是她在梦中没有醒来还是凛冽入戏太深了?
为什么她从凛冽的语气里能够听出那么浓烈的恨意呢?
“凛冽,我不应该怀疑你的。”夏侯连景看到凛冽这幅表情顿时被收服,脸上露出了一丝歉意。
“不,属下请皇上怪罪。是属下丢下夫人,害夫人没能及时的回宫,让皇上担心了。”凛冽脸上露出了惶恐的神色。
夏侯连景叹气地走过去扶起他:“你们兄弟俩跟了我八年,没有人会比我还明白你们心里对贝晓刀的仇恨。怪我,因为我而让你们只能呆在我的身边,不能亲手杀了贝晓刀,替你们的父母替婷儿报仇了。”
欧阳漪绒闻言震惊了,她抬起头满脸不相信地看着凛冽。
明明只是一个谎言,一个编的故事,怎么牵扯出凛冽的父母出来了?
“凛冽和令云能够伴驾在皇上左右,为皇上尽忠,是我们两兄弟最大的荣幸。”凛冽慌忙道。
夏侯连景闻言沉重地叹了口气,突然想起什么连忙问道:“对了,令云呢?”
欧阳漪绒闻言心里一惊。凛冽编了一个很好的故事,让夏侯连景信服了。但令云没有回宫,不知道凛冽还能面不改色地应付过去吗?
“令云当时赶到现场时看到贝晓刀顿时红了眼,和贝晓刀打了几个回合,贝晓刀看到令云不顾一切的打法顿时被唬住了。所以他才草草地结束了和令云的打斗,逃离了现场。令云看自己追不到贝晓刀了,才背起属下一路去寻找夫人。等找到夫人时天色已晚,我们几人只得找个客栈住下。
令云在心情极度愤怒之下为属下疗伤,却不小心岔了气险些走火入魔。属下没法,只好把令云留在了客栈里,让他疗伤。”凛冽低垂着头满脸无奈地说道。
夏侯连景闻言也忍不住地叹气:“令云每次见到贝晓刀都是那么的冲动不顾一切,这次可害了自己了吧!我老早就和你们说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们老是不听我的,在没有把握之前就和贝晓刀拼命,能为你们的父母报仇,能为婷儿报仇吗?”
凛冽闻言顿时满脸的黯然,脸上也露出了悲痛的表情来:“属下再也不会冲动了,属下应该把贝晓刀的行踪尽快地禀报给皇上,让皇上定夺的。”
“事已至此,再说也无意。凛冽你赶快回去好好休息吧!休息好了就把令云接回来。”夏侯连景看着凛冽关心道。
“是,属下告退。”凛冽闻言连忙恭敬道。
夏侯连景摆了摆手,看着凛冽往外面走去后,才把眼光投向欧阳漪绒,脸上慢慢地露出了歉然的表情来:“漪绒,看来是我误会你了。”
欧阳漪绒看到凛冽走了后,心里顿时有些惶惶不安。凛冽撒了个弥天大谎就这么走了,就这么把她一个人留下来了?听到夏侯连景的歉意,她只能无奈地抬起头来苦笑道:“是我不对,应该派人和你说一声的。只是没有想到凛冽会去那么久,也是我没有料想到的。”
欧阳漪绒只能顺着凛冽的谎言往下说下去。
“漪绒,我没有想到你对凛冽竟然这么好。”夏侯连景走到欧阳漪绒的身边,轻声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