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疼她的女儿,跟自己唯一的儿子断绝母子关系,这换作她肯定做不出来,可她竟然可以不痛不痒做出这个决定。
“他是不见棺材不掉眼泪的,这次我是铁了心了,现在我有孙子了,这样的不孝子,不要也罢。”樊母坚定不移,也永不后悔。
医院正门口
樊玮寒快要到达医院门口时,他的运气非常好,那一窝蜂的记者在民警的执法下,开始陆续疏散。
精灵的他把车子停靠到旁边,在这儿守着,待记者都完全散去了,他才进去,有记者在,他肯定进不去的。
等了大约五分钟的时间,一个记者都不剩了,医院大门也敞开着。
他发动引擎开着车子驶进医院的地下停车场。
他不知道邹雪柔人在哪儿,随便问了一个护士,这个护士正好知道,很爽快的告诉了他。
第一答案是邹雪柔人住在重症病房里昏迷不醒,第二个答案是他儿子住在高级病房里,他妈妈,岳母和岳父在轮流照顾着。
他什么都没想,直奔重症病房去看邹雪柔。
守在重症病房的护士受了樊母所托,如果他来了不允许让他进去看邹雪柔。
但在他五次三番的苦求下,硬不下心肠的护士只好让他进去,但只能呆五分钟的时间。
樊玮寒答应了护士的要求后,他抬着沉重的步伐走入重症病房。
病房里静悄悄的,只有仪器发出的滴滴声,空气也冷冷的。
他做梦都没有想到,因为他一次心软过失害得她大出血陷入重度昏迷。
还害她住在这么一个冰冷,毫无温度的病房里。
他人还没有走到床边,泪水已经模糊了眼前的视线。
当不清不楚看到她惨白如纸的小脸和两只雪白小手插满管子时,泪水更如大雨般洒落。
他两腿一弯,咚咚两声跪到地上,上身趴在病床边上,痛哭道:“老婆,对不起,我对不起你,是我把你害成这个样子,我不是人,我就是一个禽兽,我就是一个大笨蛋,才会被杜筱诺那个奸诈的女人给骗了。”
“老婆,你醒一醒,你快点醒过来,你打我,你骂我,你怎么骂我都行,你把我打成猪头都行,只要你可以原谅我,我保证,我真的真的不会再犯错了。”
他懊悔的忏悔,说得再动听,说得再内疚,可都唤不醒病床上沉沉昏迷的睡美人。
“樊先生,不好意思,五分钟时间已经到了,我答应过樊夫人绝对不能让你进来的,但我都心软让你进来了,请你体谅我的苦衷。”算准时间的护士进来提醒了。
樊玮寒现在才知道,五分钟时间只够他说了短短的两句话,五分钟时间竟然是如此的不值钱。
“谢谢你,我现在就出去。”樊玮寒不会为难她的,他说到做到马上依依不舍的离开重症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