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雪凌看着没有任何情绪的宋雪暖，那平和的小脸，像是面瘫一样，实际上也是差不多了。
宋雪凌盯着宋雪暖的眼睛，缓缓问道，“疼么？”
“疼。”黑白分明的眼眸还是平和的没有任何感情。
宋雪凌收回了自己的手，并且蹲了下来，看着宋雪暖清澈的眼睛，几乎是已经能够看清楚宋雪暖究竟怎么了。
宋雪凌伸出手，摸了摸宋雪暖脸上，那高高肿起来的巴掌印，然后漫不经心道，“那你想跟着我吗？”
“我不认识其他人。”少女黑白分明的眼睛，没有任何的情绪，语气也是平淡的跟白开水一样，没有任何起伏。
没有悲伤，也没有惶恐，更没有厌恶与憎恨。
“跟不跟？”
“跟。”
“你叫做无。”从无到有，有再到无。一切都是从无开始，一切都将回归于无。
“好。”
宋雪凌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她从自己的手心里面伸出了一块已经恢复了正常的模样的木块，递到了无面前，问道，“这是什么？”
无凑近，将小巧的鼻子凑在了上面，轻轻的嗅了嗅，然后道，“不知道。”
宋雪凌听了也不觉得奇怪，本来有记忆的她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更别说没有了记忆了。
所以也没有对她抱有多大的希望，只是随便问了问而已。
“不过，”在宋雪凌准备将木块收起来的时候，无突然出声，宋雪凌顿了顿，没有收回。
抬起眼眸看了看平和的像是一潭死水的无，眉梢轻佻，示意她说下去。
“在里面的感觉很舒服。”无指了指那块恢复正常了的木块。
本来慵懒着的宋雪凌，墨色的眼眸瞬间闪过了一丝精光，还有不大明显的警惕。
“你怎么知道？！”带着质问的感觉。
无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看着宋雪凌道，“里面告诉我的。”
宋雪凌看着无的表情还是之前的淡漠，准备在空间里面抽出武器的手突然停止了下来。
宋雪凌沉默了一会，然后才指着无的脑袋，道，“它还告诉了你什么？”
“要听你的话。”
宋雪凌被她这个回答给弄得茫然了一下，宋雪凌指着自己说，“听我的话？”
无看着宋雪凌的动作，然后点了点头，道，“恩。”
宋雪凌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子的回答，她墨黑的眼眸还是忍不住呆滞了一下，也只是呆滞了一下，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问道，“那还说了什么？”
无沉默了一下，像是在思考，然后摇了摇头，道，“没有。”
看着对方始终没有表情的脸，宋雪凌陷入了沉思。
从她的举止，宋雪凌可以看的出来，宋雪暖是真的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如果宋雪暖是装的，那么在自己打她的第一巴掌开始，那么她就应该反抗了。
这么无脑的人，就算是突然变了，变得开始学会使用大脑了，但是有些本能反应还是没有办法迅速阻止的。
而且在打她的时候，宋雪凌有认真的看着她的瞳孔，而且也可以清晰的看见了她的瞳孔里面没有任何的怨恨，也没有任何的不忿，她是真的消失了自己的记忆，也不会使用脸上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