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别说～你命真硬啊！这样都死不了？！！”
“……”
刘羽明正支着一条腿闲适地坐在茶桌旁吃着茶点，桌边摆了个炉子上面摆了个掉色的茶壶正咕嘟咕嘟冒泡，而莫税挂在十字架上已经不成人样了——
他的弱小的身躯上俨然没有几块好皮可言了。整个人浑身上下处处都是深可见骨的致命伤，地上到处都是肉沫，身体上开了个巨大的豁口从胸腔一直划到肚子，脏器掉在地上被碾成细小的碎块，飞溅的血液将半边房间都染成了金色。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活着。甚至他的伤口已然在快速愈合，不需多时便可长出新的血肉。他依旧用他那淡金的眼眸凝望着远处，那样子像极了一个碎掉的瓷娃娃——
窗外湛蓝一片，万里无云。旭日将槐树染成金黄。一群漆黑畸形的鸟类叽叽喳喳地飞过。
“啪！”
“诶！回神喽！！”
刘羽明随手甩一鞭子打在他的脸上——
皮鞭上穿插了不少钢针，钢针随皮鞭打在脸上狠狠刺入白嫩的肌肤，又随动作带走不少血肉。乌黑的皮鞭混着鎏金色调的鲜血，稚嫩的脸颊落上了破碎的美感，看着。有种别样的神圣感。
“咕嘟咕嘟……”
水壶开了。执鞭者淡淡收回鞭子，提起茶壶将液体倾人入茶杯内，那茶水十分独特——它色泽独特还泛着幽幽清香，液体随着茶杯摇晃在瓷白的杯壁上形成一片片金浪。
“呼～吸溜～～ 哈~~ 。别说，你这血还不错！用来泡茶，茶香浓郁回味无穷～这下品的绿化带都泡出了西湖龙井的品质！收了！！到时候，拿给我媳妇儿～～”
“媳妇儿…那是什么？”
莫税淡漠的盯着刘羽明的双眸，有些疑惑地提出了这个但凡有点人类常识的人都提不出的问题。可刘羽明却难得拿出了认真的态度为他解答，他站起身严肃地对莫税说——
“媳妇儿就是老婆。”
“……老婆？那…是什么？…”
“……”
刘羽明那股严肃劲儿绷不住了，他狠狠翻了个白眼，随后扯住莫税的刘海与他对视，这可真是他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事
他看见一双眼，一双下辈子都不会忘记的眼睛——
那眼睛乍一看平淡无波，像是空无无一物，又像是包含万物。比鎏金略淡的色调，看着像是日光的聚合物。可仔细瞧着，那充满活力的色彩中却，包含痛苦与疯狂后的绝望——
它原本并不是淡金色调，而是璀璨如旭日的亮金色泽。是那犹如金乌玄鸟的神圣，它包含了世界上最强大的东西——
「信仰」
可在被那滔天般绝望所笼罩覆盖后，它的色泽被淹没光彩被遮盖。幽深的瞳孔犹如南海归墟，原本闪烁其中代表希望的光点如今已是冤魂般的存在。
信仰与绝望在他身上共存。
刘羽明犹如着了魔般呢喃。
“你这眼睛可真美啊～我要把它们挖出来，送给我媳妇儿～”
他的语调疯疯癫癫的，眼里含着喜悦。他捏住莫税的下巴强制他抬头随后用另一只手挖入眼眶——
金色不断涌出顺着脸颊滑落，世间最美的眼睛被拿在手上把玩。
“不是我说～你这眼睛还真是好看！！不过比不上我媳妇儿，我家媳妇儿的眼睛里装了星星！！”
“……”
不是莫税脾气好，而是他现在被锁在架子上根本无法动弹连眼珠都给人拿了去——他用空无一物的两个眼眶盯着刘羽明，血水混着生理性眼泪哗哗落下。他咳出一口鲜血嘶哑着嗓音淡淡道。
“…你最好……还吾……”
“略略略～不还不还就不还！！你有本事就下来打我啊！！略略略～～”
刘羽明露出胜利者的笑容，他做着鬼脸调戏道。
“没本事的废物！你有本事下来打我啊！略～～”
“……嘭！！！”
正当他得意忘形的时候莫税闪身上来就是一个上勾拳打了他个猝不及防。
“诶呀我艹！！！”
刘羽明马上回防，可他忽略了对手身高——
莫税一个叉腿矮下身位随后立马从墙上顺下个刑具插入刘羽明的腹部。刘羽明立马反应过来，他飞速后撤蹲下捂住肚子。
“艹你大爷的！！还搞偷袭！你小子玩完了！！！”
说着他擒住地上那血淋淋的小人儿提起滚烫的茶水就往他嘴里灌——
沸腾的茶水一接触皮肉便开始滋滋冒烟。莫税跟本没有躲避的意思，只死死拽住刘羽明的手不放，两人就这么扭打在一块儿。忽然！一道熟悉的身影推门而入——
“刘羽你在干嘛——卧槽！刘羽你TM又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