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片碎裂的声音让男人心中一惊，慌张地看了眼四周，像只受惊的老鼠。
乔若若眼中疯狂渐起，连带着指尖都在微微颤抖。
“自杀？她十月怀胎，马上临盆，你说她是自杀？周玲玉见她一面后，她就死了，你说她是自杀？”
字字珠玑，问的男人哑口无言。
高跟鞋踩在光滑的地板上，缓缓移动。
又向男人走近两步，目光悲愤又冷漠，言语间的嘲弄似乎在讽刺男自以为是的伪装
“乔镇南，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嘴角勾起一抹笑，乔若若今天的妆画得格外妖艳，那红唇弯起的弧度，此刻在男人眼中就犹如恶鬼般恐怖。
啪。
心中的恐惧让乔镇南无意识的挥起巴掌，狠狠地打在女人的脸上，
他只想面前的人闭嘴。
仿佛这样那些肮脏丑陋的过往，便不能再威胁到他。
恐惧、愤怒，让他的语气异常激动。
“你这个小畜生，和你妈妈一样，都是这辈子向我讨债来的恶鬼。”
“她死了是她的命，没人害她，警察说过她是自杀！你们谁也别想毁了我的人生！”
男人怒的低吼着，乔若若正起被打到一边的脸，笑得讽刺。
“这辈子我不死，你就别想再有你的什么人生了。”
男人此刻的疯癫，让她实在忍不住笑出声，脸上火辣辣地疼，灼烧着红肿的脸颊。
可见对方刚刚使了多大地力气。
身体的痛意早已被心中泛起地无边恨意掩盖。
就在乔镇南想把人赶出去的时候
走廊尽头走过来两个服务生。
不知是不是被两个人激烈的争吵吸引而来。
乔镇南脸色大变
似乎是怕被人看到他的脸，
咬了咬牙，警告似的瞪了一眼乔若若。
还想说什么，但眼看那两个身影越走越近，
最后只能转身落荒而逃。
乔若若没什么反应，整个人还在刚刚激烈的情绪中没有抽离。
空洞的眼神不知落在何处
直到服务生的叫喊，落进她的耳朵。
“小姐，需要帮助吗？”
服务生在看到女人狼狈的样子时，微微诧异。
乔若若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目光依旧呆滞，声音有些沙哑：“有烟吗？”
服务生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和打火机递给了她。
还想张口说什么，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地离开。
乔若若接过烟后，立马从里面拿出一支放在嘴里点燃。
夹着烟的手抖得厉害。
她已经很久没有抽烟了。
也不记得是何时学会的
好像第一次抽烟是母亲去世的那一年吧？
那年她才九岁。
记得那天下午的阳光特别耀眼
她刚放学回家，手里拿着钢琴比赛第一名的奖状，兴冲冲地等待炫耀自己的成绩。
刚走到单元楼下，
一道身影从天台一跃而下，砸在了她的面前，血肉模糊
地上是漫无边际红色，连带着周围一切景色都染上了血腥的红。
刺得她眼睛生疼生疼的，周围空气变得稀薄。
那种喘不过气的窒息感，让她眼前瞬间变得空白。
她还记得最后倒在地上闭上眼睛的前一秒，看见了妈妈颤了一下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