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为，你是因为睡嫂子比较有禁忌感，才对我有兴趣的。”左蔓。
关成：“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我，我愿意……为了你……付出……付出……”关成突然想到，自己其实没什么可付出的。自己什么都没有，自己这辈子都没有为什么而努力过。自己现在有的都是天生有的，自己也没什么拿出来送人的。
心里更悲伤了。
左蔓看着关成，认真起来：“你知道，左家我是作为童养媳之一而被培养起来的。从小就被当成工具，取悦男人的工具。”
关成：“可是，后来不是当成他们媳妇了么？只是左家有共妻的习俗……”
左蔓惊讶的笑：“你以为从小被当成媳妇培养，就不是工具了么？只是利用更多的工具罢了。只是会有权力的工具。只是后来他们发现，这个工具原来有更多用途，我才有机会离开他们。”
关成：“我……很喜欢你有野心的样子，让我觉得，原来有人是真正的活着。为自己的目的而来尽力。我这辈子，似乎没有为什么而努力过。吃喝玩乐，等死而已。”
左蔓：“但你知道么？如果一个女人从小就被当成男人使用的工具，就会十分讨厌男人。虽然我学会了一身取悦男人的本事，可是，我却十分厌恶男人。我不可能喜欢你的，关成，不是你不好，也不是你是关斌的弟弟，也不是以为你没有权力，只是因为，我根本不喜欢男人。你懂么？”
关成愣愣的点了点头：“……我的性别不对。”
左蔓笑了：“差不多这个意思吧。不过你要是想睡，还是可以睡的，反正，她……也不喜欢我。我怎么样，她也所谓的。”
姜韵：……
不是，在聊跟我的未婚夫一起睡，怎么一点都不避讳我呢？
虽然我也确实不怎么在意就是了。
“要不要，我跟你联合，我们三个把关斌干掉，再瓜分领地，怎么样？”左蔓开玩笑似的说。
秦时在柜子里，突然冲着关斌笑了笑，冲着他指了指外面，彭一声，打开柜子，再冲着关斌踢了一脚。
关斌滚了出去。
秦时又一次眼疾手快，迅速把柜子门关上。都熟能生巧了。
左蔓以为柜子是自动关闭的门：“不是，这个柜子装了这么多人么？里面还有没有人？”
关斌身上冒着冰渣似的：“你要把我杀了？还要睡我的弟弟？还要睡我弟媳？”
左蔓笑了：“这三个问题，你到底是对哪个问题生气？”
关斌气疯了：“都生气！”
“我就是说说而已，我得保住关氏媳妇的位置。怎么会对你动手。”左蔓安抚：“你还整天说要杀了颜祺，你也没杀对么？”
关斌：“我什么时候说要杀了她？”
左蔓：“我每次说的时候，你从来没反对，当然是就是支持了。”
诡辩，但有理。
关斌沉默。
“你不爱我？”关斌问。
左蔓：“我跟你，是因为利益而在一起的。你管我要爱，是不是有点不讲道理。”
关斌指着姜韵：“那你为什么喜欢她？”
左蔓看着姜韵：“你不记得了我了？”
姜韵突然脑子里出现一些模糊的影像，这些影像慢慢清晰。
她小时候受邀参加一个城堡宴会，人声喧闹的暗处，城堡的一角，看见一个小女孩，在阴暗的墙角哭。
小女孩身上淤青，眼睛红肿，抬头看见穿着光鲜、一身英气的小姜韵：“我好羡慕你。”
小姜韵对着她笑的灿烂，拉着小女孩坐在城堡循环的台阶上：“其实每个人的生活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