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岁那年,万世元就让“早熟”的小麟儿跟着三个姐姐和同族的几个伙伴一起去上私塾。
私塾是同族人一起开的,请的是当地有名的举人老爷方堂镜做先生。
桐峪镇虽是潼关县边远的一个小城镇,但万家庄世代经营药店,在当地的十里八乡也是有名的大户人家。所以才请得起像方唐镜这样告老还乡的举人老爷做先生。
万麟儿便每天骑着小麒麟跟着姐姐们一起去上学。刚开始由于长相的原因不被伙伴们接受,但相处得时间长了,再有只好玩的宠物——小麒麟加持,小伙伴们也顾不上那么多,都成了好朋友打成了一片。
私塾里自从有了小麟儿的加入,私塾先生就一个头两个大。
他带着几个同族的小伙伴在先生的抽屉里,不是放田鼠就是放蛇,不是放蟾蜍就是放蜈蚣蝎子。每当先生一摸到都吓得魂飞魄散的样子,当场怪叫了起来。搅得整个课堂乱哄哄的,让先生颜面扫地。
因此,万世元和刘瑛娘两夫妻没少被找来私塾谈话,夫妻俩也没少向方先生求情。但次数实在太多了,两口子再也没脸面去求情让麟儿留下来读书了。换了几个私塾结果都一样,最后只能在家里自己教了。
天生异象果然不凡,有一阵没一阵的学。一年下来,八股文、经论、策论、律赋等都滚瓜烂熟,张口就来。
第二年,非要让爹爹给他报名了当年的县试府试,还奇迹般的考了第一名,成了一个童生。
整个万福林山庄都已经为此感到惊讶不已,恰逢当年学政主持的院试也在这一年。所以也报名参加了,毫无悬念地又获得了第一名成了个有功名的秀才。
消息一出,整个小县城都沸腾了。不是因为出了个秀才,而是因为一个7岁的小孩子考取了秀才,而且还是第一名。这是整个县城有史以来的唯一一个。
这样一来,让身为父亲的万世元既惊喜又尴尬,因为他自己也就是一个秀才,乡贡屡考不中才弃文从医。
方唐镜也因此倍感失落,毕竟这件事在整个县城都传为佳话,如果没有将小麟儿辞学,那作为他的先生,那名声肯定也是非常的好。
而且这一年多私塾的学生也少了不少,因为整个县城发生了旱灾,很多家庭都没有余钱送小孩子来学习。
整个县城近一年没怎么下过雨,干旱越来越严重。
时值8月,村民们正想各种办法的抗旱。一天,一阵狂风热浪席卷着乌压压的一片从村西边的深山老林里袭来。像小石子一样砸下来,压得树枝庄稼吱吱作响,整片整片的庄稼瞬间被压平,发出轰隆轰隆的咀嚼声。
一些落在村民身上头上,一会衣服破出一个个洞来,头也被剃秃得一块块的,被咬得哇哇直叫。
“蝗虫…啊蝗虫”,村民们叫起来直奔村子里。
这时,一个下人奔万家来报告。
“万老爷,蝗虫,好多的蝗虫糟蹋庄稼,药材”下人急急忙忙地说:“跟下雨一样的,铺天盖地”。
万员外听下人这么一说,愣了一下。随即马上意识到蝗灾要来了,赶紧地组织人员抵抗。
他让小拴子一边敲锣一边大声喊着“乡亲们,蝗灾来了,快打火把消灭蝗虫”。
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们都全副武装,打着长长的,熊熊燃烧的火把,排着三四里地的长队奔向村西边的庄稼地里。
火把连着火把,像一条腾飞的巨大火龙,冲向铺天而来的蝗虫。烧得蝗虫那是一个“噼里啪啦”的震天响。
一轮对抗下来,焦糊味遍布四野。便不见再有蝗虫飞扑过来,只是远远地聚集在一起,像一条乌龙似的在前方盘旋飞转。
只见领头的部分,是一群非常巨大的蝗虫,像一群鸟那么大。
排在最前面的那只,足有一只大公鸡那般大,两条长长的后腿雄壮有力,每条腿上的倒刺都像一把把锯子,嘴巴像两把镰刀,眼睛像两个大灯泡,两条触须像两条铁鞭,全身布满了金褐色的鳞甲,两个翅膀伸展开有近一米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