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可以求我给他下一道不偷袭你的命令。”
沈灼辞还以为顾泽是真心在顾虑夜刃偷袭他的事情,笑眯眯地给出提议,试图找回一点场子。
“唔,那求求主上可怜可怜在下?”
顾泽微微一笑,反客为主地凑了过去,鼻尖亲昵地往沈灼辞脸上蹭。
这沈灼辞都已经明确地表示了好感,畏畏缩缩地不上手可不是真男人应该做的事情。
“又在乱叫。”
沈灼辞毫不犹豫地推辞,伸出手想拦,指尖却是微缩起,又担心被舔掌心,干脆往下伸手,捏着顾泽的脖颈往下压,眼眸冷冷地打量着他。
“说起来我一直很好奇,你到底是跟谁学的这些油嘴滑舌?是之前在九皇子那边,还是后来的五皇子那里?”
他绷着脸发问,看起来这个顾虑早在他的心中徘徊良久。
顾泽眉毛轻挑,立刻醒悟为什么沈灼辞之前一直对他的那些语言撩骚无感,甚至有点厌烦,原来是因为信息差让他产生了这样的错觉,在无声无息地吃着醋。
顾泽被他这吃味表现哄得开心,把喉结安放在沈灼辞掌心中,懒散地开口说着。
“我是自学成才的,没人教我,毕竟我其实是天才来着……但是不必担心,这些话,我只对你说过。”
“我幼年时期是药人,体内药物作用下一直无法发声,根本不会说话,九皇子一直以为我的哑巴来着,我们一直用手语交流。”
“而等我去五皇子那边,后续药效过了可以说话,但是也只是作为药人被采血,所以也没说过什么话。”
“要是仔细算算,我和你这几日说的话,比我之前的18年加起来都要多了。”
“若是你不喜欢我和别人说话,那我可以在其他人面前当一辈子哑巴,只和你说这些话,好不好?灼辞?”
喉结上下滑动,倦懒的嗓音震得沈灼辞掌心酥麻瘙痒,连带着心里也跟被猫咪挠了一样,是完全压制不住的喜悦。
“哼,我还用不着用束缚你来证明点什么……”
他轻轻捏着顾泽的脖颈,抬起他的下颌,暗绿的眼眸带着亮光,认真地盯着这只过分乖顺的大狗狗。
“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我的人,生来就有选择权。”
“……嗯。”
顾泽有些意外地回望着他,没想到身为这个时代皇子的沈灼辞居然会有这样的思维方式。
在美丽皮囊下的人还有着这样让人喜欢的灵魂,还真是越看越让人喜欢。
“那我选择亲一个。”
顾泽动作迅速地上去亲一口软嫩的脸颊,获得了沈灼辞捂着脸地反手一记重重暴栗,再次爽到了,笑得比偷油吃的老鼠还猖狂。
沈灼辞看着他的得意,心下感觉好笑。
哼,比自己年幼5岁的混蛋,一点都不端庄稳重,还是个愣头青。
心里又不由自主地开始犯嘀咕:我18岁的时候也像他这样吗?
不,我当时和作幺蛾子的六皇子和八皇子斗法,互掐激烈到刺客排着队往宫殿水井里投毒,床头都被暗器射成了靶子,侍女一批批的被收买,发家致富回去找好人家嫁了。
我那朴实无华的18岁啊,还真是不值得追忆的逝去青春……
沈灼辞想的出神,嘴角又被飞快地偷亲了一下,他满脸无语地拿扇子挡住自己的嘴角,不由得开始担忧起来。
小暗卫年少轻狂不知节制还这么主动,以后在更亲密的事项上,屡屡索要把自己榨干了怎么办?
自己是要做大事的人,怎么可以被后宫之事过多牵制了心神。
他在很认真地担忧着一些根本不会出现的事情,想得出神。
顾泽见他不搭理自己,就无聊地从后背把人搂着,思考着未来的计划。
首先,重中之重是要保证自家主动亲亲自己的好老婆别受伤,得安安稳稳地度过此次千秋宴,把那个宝贵的千年雪莲想办法弄来。
其次,沈灼辞的心愿是想要当上皇帝,那就得帮他挣下皇位,打跑西域这些入侵者。
最后,保证以上两点的基础上躲搜集一些好东西,来兑换积分,增强自身实力,在武力上给沈灼辞绝对的安全感。
这样一想,要做的事项还是蛮清晰的。
顾泽感觉没什么遗落之处,干脆把头颅埋进他的肩颈处贴贴蹭蹭,嗅着那些价值千金的熏香,鼻尖搔得沈灼辞感觉脖颈痒痒的,忍不住轻笑出声,又去拿扇子敲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