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刚蒙蒙亮,要说不激动那是假的。
张老头说归说,郑华安还是左耳进右耳出了。
对于不知不觉已经年满十一岁的郑华安来说,比起那牢固的基础,他更渴望的是那些花里胡哨的炫技。
所以此次遗世丹迹参悟传承的机会他渴望得到更多武学。
所以趁着刚刚天微亮,他便爬起身,一路疾驰来到了药丹阁,来到张老头的小屋子,房间内四下无人,还是那一如既往的陈设。
心下一动,郑华安就向着,药丹阁外跑去。
跑了好一会儿的功夫,郑华安来到了一处独峰之巅上,上面正盘膝坐着一位老人,老人虽然瘦小,但脊柱挺的笔直。在其一旁,一只赤顶,通身雪白的仙鹤犹如金鸡独立般守候在老人身旁。
仙鹤张开羽翼,似要融入这一方天地。
这次郑华安识趣的没有去打扰,老人清修。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老人的身上。
老人的双眼迎上新发的太阳,毫无躲闪,眼中散射出的金光似比骄阳更加炙热。
老人站起身来捋了捋衣袍,起身背手踱步之间,旗袍上沾染的尘土,被尽数弹开归于虚无。
在做完这些老人看向郑华安,露出和善的笑容。
“走吧,时辰到了。”
仙鹤展翅翱翔瞬息,身子便再次变得硕大,张老头临空虚踏,就这样立于虚空之上,像是被什么透明的物体推举着。
张老头摆了摆手,示意张华安,和他一起。
张华安,即便心存疑惑,自己这个实力到的能不能像张老头一样立在这虚空之上?
但他内心是坚定的,学着张老头的样子,一步踏出,就这样立在虚空之上。
二人一步一步的走着,此时,鹤鸣声传来,仙鹤用自己的背扛起了二人。
仙鹤带着二人驰骋在这一片穹顶之中。
瞬息间,二人来到了药丹阁后的那一大片药田所在,就在此时,二人刚刚靠近。
药田从下而上冲出一道金色巨柱,下通药田底部,上接云端穹顶。
金光如瀑,在张老头的示意下,郑华安,迈步走进了那金色巨柱之中。
那金色巨柱在郑华安进入的一瞬,便凝结实质,将居住内外隔绝开来。
纵使张老头这般强大,也无法强行破开巨柱的结界。
郑华安进入了金色巨住之中,变站在,一道临设虚空的的浮桥,直至药田谷壁,越靠近谷壁,越是能感觉到丹药的香气。
当越发靠近谷壁的时候,谷壁开始泛起淡淡蓝色光晕。
郑华安,不做过多犹豫,便已不踏入,当郑华安进入其中,里面可以说是空无一物。
因为只有前方一个木桌上摆着一个紫色葫芦。
正华安好奇便要上前去拿过这个葫芦。
怎料从葫芦中钻出一道光晕,直直没入郑华安,胸膛之内。
就在那一刻,郑华安就像被点了穴一般,直愣愣的被定住,由于在刚定住的那一刻,他本能的想后退,怎知这使得他不由得仰面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就像昏迷了,一般不省人事。
昏迷的郑华安,却来到了另一方世界,觉察不来是人力在天上还是人力在水上?好似世界颠倒一般,恍若置于混沌,不知由何而来,不知从何而去。
平静祥和得让人窒息。
此时却出现了一位,白发苍苍,年近迟暮的白衣老者,侧躺在一青牛背上,青牛脚踏祥云,吼声似琴音般,不断安抚着郑华安那迷惘的心。
老者从天的一边缓至郑华安的眼前。
冲着郑华安笑了笑,手肘轻轻一动,整个人犹如棉花般浮起。
右手一甩,一把浮尘出现在其的手中,只是随手挥了挥。
郑华安就浮在了半空中,紧接着,浮尘不断变长,直至环绕郑华安的周围。
老者点点头:“根骨不错,虽非绝代,但也差不了多少了。”
郑华安被老者这一番迷惑操作整的,脑中混乱不堪,还未等他理清思绪,老者便已经率先开口。
“我问你,你修道追求的是什么?是清净无我还是大道归一亦或顺天应时无为自得造化。”
郑华安摇了摇头,老者顿时充满好奇。又缓缓开口道。
“你想好自己要说什么了吗?我不可能将宝物白白给你,我的东西只有道门中人,才能得到,所以你要明白我想要的答案是什么?”
“这个世上,你不争就会有其他人争,你不为就会有其他人所为,他人之所为,未必顺于你心,其所为吾不知也则罢,若知则不觉,怎可得道。”
“我所要做的就是与天争造化,与世人争造化,化道为己,以己铸道。”
说出这番话时,郑华安满脸坚毅。老者思有所想,挥动拂尘间,那葫芦便飞向郑华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