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简单了点,就选了朝阳的窗户,三人进行了磕头,香炉就是三根烟,磕头誓言一气呵成。
牛大力自然不会讲什么同年同月同日生,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话。自己系统加身,不敢说长生不老?活个一百岁跟玩似的。
“共患难,同富贵!”牛大力带头表率,讲完就磕头,啪啪啪,三连磕,礼毕。
汪新犹豫了一下,倒是第二个磕头说誓言的。最后是蔡小年。顺利完成结拜仪式。
牛大力又从口袋掏出黄山,将剩下烟分给两个义弟,自己就留了三根。
这就叫共富贵。
为什么不一人分两包?这是什么年代?一包就是普通人的极限了,多了,兄弟都会怀疑你。
自己刚穿过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避免的麻烦,尽量避免。
接下来就是聊天打屁的时间。蔡小年那是专挑汪新的糗事讲,比如,妇女送行,趴窗口和老公告别,汪新以为妇女在上车,那时候人多,从车窗爬进去,也是常有的事情,汪新二话没说,上去抱着人家给送进车里。结果就是,妇女大喊,我是来送行的,不是坐车的。汪新那是一脸尴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此刻汪新一样大写的尴尬,实在忍不住了。又不能翻脸?蔡小年这张破嘴继续爆料,汪新只好提前走了,说回家给大哥整饭。汪新一走,蔡小年也要跟着走。
牛大力一把拉着蔡小年,偷偷塞了一把大白兔。蔡小年乐的屁颠屁颠的
“三弟,帮大哥打听一下,谁手里有列车员的岗位名额?”
蔡小年能说会道,非常适合这个任务。“哥,你打听这个干嘛?”
“还不是我这身体?估计干不了司炉员了。我想调调岗位?”牛大力将最后三根黄山都给了蔡小年。
“调岗,那可不是小事?”言外之意,司炉员谁愿意和你换?
“我也在愁啊?实在不行买个名额。我和你一样,做列车员。”牛大力摆出一副忧愁的样子。演员基本素养,入木三分。
“那感情好,一会回去就帮你打听。”蔡小年显然打算帮助大哥牛大力。
“注意保密。我不想给大家添麻烦。”演自然要演全套。
“好的,大力哥,我铁定保密。”说完。蔡小年收拾饭盒,回去打听消息去了。
牛大力没事就在病房里练练狗拳。
临近中午蔡小年终于回来了,提着汪新家的饭盒,不得不说,汪段长家里伙食,确实不错。
两菜一汤,都是硬菜,一个炸排骨,一个梅菜扣肉。就是米饭少点,可能是按照汪段长家的饭量装的。也就一盒米饭。
一边吃饭,蔡小年一边向牛大力报告了打听的结果。
还真巧,隔壁铁路家属院的一位列车员老人,刚办完退休,打算回老家北京养老。儿女都在北京,不缺这个差事。因此老人有一个推荐名额,说白了就是接岗名额。当时就是这样。铁老大得饭碗,谁不想端?福利好,工资高,包住房。
吃完饭,牛大力习惯性找纸巾,这年代哪有纸巾?突然摸到枕头下小衣服,牛大力以为是枕头巾,拿着就擦。
蔡小年直接被雷的里焦外嫩?
我的天哪?哥这是拿什么擦嘴?好像是三角裤?还是粉色的?难道自己早晨看到那个身材犯规的少妇护士的?难道和我哥有一腿?
我的老天?我的哥哥?蔡小年眼神出卖了他,牛大力也意识到了,这味好熟悉?
演员手册,当表演十分尴尬的时候,只要你不尴尬,尴尬就是别人。
牛大力淡定擦完嘴,将杜鹃姐的粉色三角裤叠了叠,然后放到枕头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