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的话让孙大有震惊。
“宁大夫，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曾经见过。”
宁安大概知道那个孩子是什么病了，而且根本治不好。
孙大有还以为宁安说的见过，是说能治。
“那就太好了，宁大夫见过，就一定能治好吧？”
“那孩子……没救了。”
“什么？怎么会没救？”
宁安说：“那是一种被狗咬了就会染上的病，至今为止，我也没有见过治好的病例。”
如果她猜得没错，根据孙大有的描述，那孩子是染上了狂犬病，这还真不是她说治就能治的。
不过她还是进去看了看。
昨天那个孩子，看着瘦小，却力气大的把孙大有的家几乎拆光了。
那孩子姿态诡异地蹲在角落里，龇着牙恶狠狠地盯着宁安。
宁安上前一步，想要确认到底是不是她想的那样。
可她根本靠近不了，那孩子抽搐着冲她吼叫。
孙大有满脸都是焦急的神色。
“宁大夫，这、这真的没救了吗？”
宁安摇头，“基本是没救了。”
“那、那还能活多久？”
孙大有的话让宁安有些犹豫。
她问：“他都这样了，你还想继续养着他吗？”
只见孙大有叹口气，说：“毕竟是一条人命。”
是啊，这是一条人命。
可是她救不了。
如果出现一次受伤的人，宁安只会觉得是意外。
可这是第二次了。
于是她问孙大有：“这孩子你在哪里捡到的？能带我去看看吗？”
孙大有说：“就在我们经常打猎的山脚下，村里人都没见过这孩子，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
宁安又问：“知道这附近谁家养狗吗？”
孙大有想了想，说：“咱们都是普通百姓，没听说有谁家养，一般都是那些富贵闲人们才养来逗闷子的。”
孙大有还是带着宁安去了捡到孩子的地方。
“就是这里了，当时两个孩子都在这不远的地方捡到的，真是稀奇了。”
宁安却说不稀奇。
“若是他们是从别的地方逃出来的，那就一点也不稀奇了。”
“逃出来的？他们是什么人？”
是什么人宁安也不知道，只知道那逃出来的地方，一定是炼狱一般的存在。
回去之后，宁安将事情告诉了萧琢玉。
萧琢玉犹豫之后，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我猜测，大概是五哥府上逃出来的。”
宁安瞪眼看他：“你五哥？”
之前听萧琢玉说过，他小时候被兄弟欺负，放狗咬过。
萧琢玉面色深沉，也不敢肯定。
“我也只是猜测。”
“京都的达官贵人何止一两个，你怎么就敢断定是你那五哥做的？”
宁安的猜测很快就得到了验证。
萧琢玉拉开左手的袖子，露出薄薄的手臂，手肘的地方，有一个陈年咬痕。
“这是？”
宁安眼中满是惊讶，没想到萧琢玉身上竟然还留着这种陈旧伤疤。
萧琢玉摸着疤痕，说：“这是当年五哥家的那条老狗留下的，和当日阿水身上的咬痕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