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嬷嬷自行免礼后,说回正题道:“老身请王妃前来,也是为了府中。”
梁双燕瞅了眼王嬷嬷,眼睛转了转不解其意道:“府里难道遇到什么事了吗?”
这时停顿了片刻后的王嬷嬷道:“回王妃,也无要紧之事,只是账房里、账面上的银子……还得王妃您来定夺。请王妃先进账房看账册过目,再好详谈。”
梁双燕好奇了,银子?什么账面银子?但还是依言先进了屋。
所谓账房。比如说一间屋子,类似书房,古色古韵的内堂装饰,摆齐了一架又一架的书架。
书架上放置的不是书,而是一叠又一叠的账册簿子。
梁双燕走到书桌案前,却并没有先在椅子坐下。
太师椅前的案牍,案上纸墨笔砚皆是摆放的完完整整。
那是样样名贵,那是件件不缺。
梁双燕随手拿起一本簿子。
梁双燕边走边说道:“九王府兴建至今才数月,搁置的这些都是账本不成?”
被问话的嬷嬷,还是往常一样身上穿着宫装朴实。
王嬷嬷道:“禀王妃,这些的确都是府里的账册。九王爷他从不过问这些,这王府里的诸事花销都在这里记着。”
梁双燕看了看周围,打量了一番场景。
室内不足为奇的古代那种装修,但远处墙上挂着多了一架西洋摆钟。
虽然方便着查看时间。
然后梁双燕的视线又重新回到王嬷嬷四五十岁较为沧桑的脸上,但也只是一眼扫过。
很快梁双燕收回视线,正想不自觉就要翘起来的腿,终究自觉的规规矩矩。
没再说话的梁双燕,没再说话。
倒不是她想多么自觉,而是她这九王府里,不管什么人,终究信得过的人,也就只有魏煊。
当然还有一个小丫鬟绿芽,但不能全然相信,虽然总不可能她也被谁收买了去。
说到底,都不是自己知根知底的人。
梁双燕不说话。
在场的算得上都是下人,自然不敢过多的请示主子。
那么她们只好只在等待。
少顷过后,梁双燕抚在案上托腮,开口问道:“王嬷嬷请本王妃来账房这里,到底所为何事?”
虽然梁双燕此时大概猜出了七七八八。
她还是觉得让别人说出来的好。
她可是主子,哪能去猜一个下人的心思。
王嬷嬷先行礼,再说道:“王妃有所不知,九王府里的库银仅剩不多,而且还欠下不少的债务,主要欠的,欠的债务,是、是…”
梁双燕瞧着这嬷嬷支支吾吾的架势,想说又不敢说的模样。
没有太多耐心的梁双燕替着说了句:“欠的是国库里的银子是吧。”
这里所说的国库外借,债务外放,增加利息撬动的把戏。
还是魏太宗皇帝,不知从哪儿学来的,然有他极其敏锐的大局观。
太宗皇帝又结合一下实际,此债务不许民间百姓里流通。
那就只能借给达官贵人。
此条政策,现在九王爷魏煊就是受惠者其中之一。
不过目前魏煊虽然还不是老赖,但看样子也快了。
这得说一说魏元帝,他这个皇帝什么都好,就有一点不好。
魏元帝实属嘴狠心软类的典型,不像他的父亲太宗皇帝,一副笑眯眯。
不还钱是是吧,不还钱很好,前线打仗缺钱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