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怕涂山寒烟憋着不说话难受,世界好哥哥有些于心不忍,就解除了她的封印。
“哈,哈…”涂山寒烟她试了两下,终于能说话了,语气略带不满地说:“太子兄长,你怎么老仗着自己法力比我高就欺负我,哪有你这么当哥哥的!”
“那哪有哪个妹妹明明知道自己法力低微,还不练功,哪有这么当妹妹的?”白莫醉挑了挑眉,反问涂山寒烟。
涂山寒烟看自己说不过白莫醉,负气地嘟了嘟嘴,可爱十足地撒娇道:“太子又长,法术的功课我可是一日都没落下,真的,不信太子兄长考考我?”说完,眨巴了一下她那双雪亮的大眼睛。
“真的?白莫醉狐疑地问。
“真的。”涂山寒烟疯狂点头。
“那我问你,狐媚之术重要的是什么?”白莫醉问。
“眼神!”涂山寒烟毫不犹豫的说了出来,然后一脸得意的看着白莫醉。
“行了行了,我相信你真有好好学习。”白莫醉最后无奈的说了句。
眼见着已经走到了王宫殿门外,兄妹俩便没再说什么了,门被白莫醉轻轻推开了。
王位上,坐着一位只有一缕头发花白,长相极为妖艳的男子坐在上面。光是看样貌,根本看不出来他多大岁数,此人正是狐王涂山辰。
屋内点了檀香,是一种淡淡的清香,涂山辰握拳撑头假寐,直到听到脚步声,他才睁开眼帘,看着自己的儿女正向他们走来。
“吾儿。”涂山辰低沉的声线响起。
“父王召儿臣前来有何贵干。”白莫醉看着涂山辰问。
涂山辰看了一会儿白莫醉,有些愧疚地说:“吾儿可还在怪罪父王当初答应天界,把你送去天界求个一官半职,其实父王一直知道,天界的本意就是把你送去当质子,这样子天界就可以方便的控制狐族。可是父王当初也是无奈之举,当时青丘势弱,我若不应,整个孤族都恐有性命之忧啊!”
“所以你便把我送出去两千年?”白莫醉问道。
“不,吾儿,我是想着,倘若天帝欺你,本王便是粉骨碎身也要把你接回来,你可是我狐族的太子啊,可我看那天帝待你不薄,还破格让你当了天界战神,封你为真君,给你兵权,本王便想着罢了,忍忍吧,总有一天我会光明正大的将吾儿接回来,咳咳咳……“涂山辰说话一激动,便一顿猛咳起来。
“父王……”涂山寒烟担忧的叫道。
涂山辰又是摆了摆手,说了一句“无事。”可观察细致的涂山寒烟却看到涂山辰帕子上的血迹。
涂山辰缓了会儿,继续道:“吾儿,从你接受天帝赐的姓的时候,我就感觉你当时就怨恨我,我……”
“父王多虑了,”白莫醉打断他“只是天命难违。”
这一刻,空气中透露着一种尴尬的气息。
“父王好好休息,儿臣先行告退。”白莫醉说完,对涂山辰行了一个礼,跟涂山寒烟轻声说:“走。”然后,自己先迈开脚步向门口走去。
“太子兄长,你还在怨恨父王吗?”出了殿门,涂山寒烟就缠着白莫醉问。
“谈不上怨恨吧。死生有命,富贵在天。也许这就是我的命吧。我生来就是为天界效力的妖。”白莫醉淡淡的说。
“妖怎么了?那些天界自视清高的人凭什么看不起我们妖?仙会堕魔,妖会成化,既是这样,我们与他们是同类人,他们凭什么看不起妖!”涂山寒烟气愤地说。
白莫醉看着涂山寒烟那认真的神情,顿时提手摸了摸涂山寒烟柔软的毛发,轻声说:“寒烟,你还小,有些人情事故你不懂,但这就是人的本性。也就人最虚伪的一面。”
涂山寒烟嘟了嘟嘴,说:“外界都是这样的吗?寒烟至今还未出过青丘,寒烟觉得青丘好平静啊。”
白莫醉看了会天真的妹妹,而后又道:“我明日要去趟魔界,给父王取刹古兽的血做药引。”
“那你岂不是有危险?”涂山寒烟忙追问道,
“我可是天界战神,有什么困难能难得了我?”白莫醉故作轻松地说,可涂山寒烟却从中听出了一丝疲惫,她用担忧的眼神看着白莫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