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卖凉粉后的日子异常单一,砍柴,摘野菜,储存菜园里的萝卜青菜。
还有最后一件事,杀年猪。
冬天不仅需要取暖,还需要吃肉,脂肪。
家里穷,只能杀一头猪,虽然一头猪不够六口人吃一年,但是另外的一头是母猪,今年生了五头小猪仔,这是家里仅次于土地的唯一值钱的财产。
如果这头母猪一直能生会为这个家省不少钱,也能改善伙食。
至于陆晴的钱,则买了一些细绵,毕竟这粗糙的内衣真不好穿,剩下的钱则攒着。
杀完猪,一家人扎扎实实的吃了一顿肉菜,也只有这一天这么吃了。
把猪油炸出了,存在陶罐,就是下一年的炒菜煮菜油了。
至于猪油渣可以炒青菜,煮萝卜。
开始下雪了,林山在有太阳的时候会出去捡木头,在家就做板凳,或者找附近的大石头把围墙一点点砌起来。
两人的小屋子里,陆晴在一旁摆弄针线活,实际上陆晴并不太会,不过结合原主的记忆,再偶尔看看林母的做法大题还能用,毕竟农村的针线活很简单,而这里的生活又是单一且漫长的,不做些什么去认真打发时间更是对自己的折磨。
终于做好一套吊带内衣,性感裤裤了,看看门紧紧的拴着。
陆晴迫不及待的穿上,轻轻的唤道:“相公。”
坐在炉子旁借着光捣鼓木头的林山转过头,只见陆晴勾着手指,脚尖一点点碰到自己的衣襟。
“娘子……”林山有些不知所措。
陆晴很满意这个效果,双手扒开林山的衣襟。
“相公,不喜欢吗?”
“喜欢,喜欢,怎么会不喜欢。”
陆晴好不容易缝的内衣物被林山撕开,随即落下密密麻麻的吻迹。
陆晴抓住船头配合着林山的进攻,嘴里塞着一块帕子……
“乖,等去林子里你想怎么叫都随你。”
陆晴拿下帕子,好奇的问道。
“那相公我们什么时候去呀?”
“过几天?”
“不行……”
“等我把你要的衣架子做好?”
“不要……”
“那你说什么时候?”
“明天。”
“好,明天就明天都依你。”
“可是水都结冰了。”
“我们去钓鱼。”
“你会冷到的。”
“不要嘛。”
“好好好,都依你。”
谈话之间,两人已换了攻防。
上山的路很滑,两个人像是全然不知一般,一路上就是不说什么脸上也是甜蜜的笑。
终于到了潭子边,说是潭子其实最里面的是一条小溪,中间深一些,周围很浅。所有纵使周围结冰了中间也还没有完全结冰。
陆晴担心这样的情况难钓到鱼,林山看出陆晴的担忧。
把取下地树枝厚厚垫在地上,扶着陆晴坐下,把自己做的简易的鱼竿给她说道:“别担心,难道娘子真的只是想来钓鱼?”
“流氓,流氓……”
陆晴轻轻把头靠在林山的肩膀上,岁月静好也不过如此。
倒是钓了几条小鱼,勉强够吃一顿,天气越来越冷,两人不得不提前回家。
农村,过年也异常简单,杀鸡,献庙,一家人喜喜乐乐过几天休闲日子。
陆晴给林水和林花一人包了五文钱,当然也收到了林父林母的五文钱红包。
陆晴觉得这样的时间里让一家人识一字或许更好。
不过现在陆晴无法解释自己识字的事实,只能往后延迟。
过年的日子两人倒是腻腻歪歪,陆晴感觉这个年过得很欢快。
大年初二,林母给陆晴准备一只鸡,用稻草串好的两串鸡蛋,一小包红糖。这样的礼在农村也说不出什么错,大多数人家都是这样的。
林山和陆晴提着东西慢慢悠悠的,过了两个山头终于到陆家人了。
陆家的人见到两人很是热情,倒是和原主记忆里的一样。
陆家父母是知道自己孩子心高气傲的,奈何父母没有那么大的本事,现在见到陆晴林山过得开心也就知足了。
吃过午饭,两个人又慢慢悠悠的回到林家。
不过回去的时候已经天黑了,在门口遇到了给林水找媳妇的林母,只能说喜忧参半。
年后,陆晴终于得知了,为何林母喜忧参半。
原来是要征兵了,林母家虽然只是一个在丽水县城周边的小山沟也是要征兵的。
朝廷规定,有两个儿子的必须去一个,就是每家只能留下一个男丁传宗接代。
不过也可以用银子抵扣,一个男丁三两。
陆晴没想到兵役这么重,一两银子就可以娶一个农村的姑娘了,这兵役要三两银子,就算还剩的钱够娶媳妇也不够办酒席盖房子围墙了。
林父叩拜了祖宗,最后林家还是出了三两银子。
陆晴看着嘴上起泡的林母说道:“娘,开春热了些咱们又可以卖凉粉了。”
虽然春天卖肯定不好卖,但是总好过一毛钱的收入都没有吧。
就这样,林父带着林山和林水下地干活,林母和陆晴背着一盆凉粉去县城卖。就算一天只能卖十多文二十文林母也极其高兴,再加上林母为了儿子的婚事女儿的嫁妆一点都不怕吆喝尴尬,所以总能卖一盆半盆的。
林母照顾摊子,一边和周围的人聊天,力图给林水找个媳妇,尽管林水也就十七岁,在农村十七岁有个孩子都似乎不稀奇,尽管林山和陆晴都二十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