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初云沉默了半会，现在都不知道该问什么问题，问了都不知道有没有答案，斟酌思考半会才问道：“至尊万世盟是怎样的存在？”
“中极第一!”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给了夜初云深深的震撼，中极第一，那是什么概念，现在的他，实在想不来。
散乱头发遮盖的苍老脸颊上，出现了一抹哀伤之色，淡淡地道：“那是在上古时代，现在已经分崩离析了。”
夜初云听后，一阵哑然，原来现在已经没有了，怪不得第一次听到这至尊万世盟，首先感到的就是陌生，要是现在仍是雄霸中极的超然宗门，自己又怎会没听过。
上古年代，离现在不知过了多少岁月，一想到这点，眼前老人到底活了多少年月，他的心中不由一阵悚然。
似是知道夜初云所想，老人低叹了一声，“只是一缕魂念而已，马上要消散了。”
谈到死亡，竟没有半点其他情绪，好像将这些东西交给夜初云就是他的宿命，洒脱至极。
不知为何，夜初云心里也不由一阵哀色，原来，不管如何强大，还是抵不过岁月，终有消逝的那一天。
“那我应该做什么？”夜初云沉着声音问道，话语里透着决然，他虽然还有很多不明白，但现在情况很是明了，老人贫一缕魂念支撑如此岁月，只为了等待自己，自己不管如何抵触，但这份心意，他会铭记于心。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只要对自己没有害处就好，至于其他的，他只能尽力而为。
夜初云的话语，竟让老人有了点呆愣，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至尊万世盟，现在终于等到了新主，他却不知该做什么，重建至尊万世盟，再现万世辉煌，这显然是不现实的。
“我相信你，你会知道怎么做的。”老人眼眸灼灼，将所有的一切都压在了夜初云身上。
夜初云沉默，简短的话语，带给他的却是无边的压力，曾经的中极第一，将火种留在自己身上，不知是对还是错？
摇了摇头，思绪万千。
眼角扫了扫，发现老人身体竟有点淡化的迹象，像是归于虚无一样，周边的死寂黑暗正在快速收缩，宛如吞噬之嘴，疯狂啃食着这存余不多的安静环境，夜初云不由一急，可话到嘴边，却不知说什么。
心中微叹，现在的自己又有什么能力可以挽留呢？
魂念快要消失的老人，似是回光返照，眼里的灰白之色消散，渐渐恢复清澈，含着古老沧桑，笑容满面，平静地道：“没什么，这么多年，我也很累了。”
夜初云眼睛略微发酸，眼前的老人又何尝不是另一个老村长，都是对他抱着满怀期望之人，这种生死离别，他最讨厌，也最是难以承受。
鼻子抽了抽，将眼里的泪水又硬挤了回去，勉强一笑，道：“承蒙老爷爷大恩大德，我夜初云在此发誓，一定尽我之力，恢复至尊荣光。”
斩钉截铁，透着坚定。
“哈哈，好，我会看到的，记住本尊名号，无机。”
在一身大笑声中，夜初云只觉一种排斥作用在自己身上，然后眼前一黑，最后刹那，他看到了，那黑衣老人伴随着他的内界，一起消失在了黑暗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