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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坠落(1 / 3)

星星坠落之前,划破大气层,燃烧身体发出的耀眼光芒,下坠不断下坠着,撕破夜空降落人间,砸向地面只剩下少得可怜,是烧融成巴掌大小的陨石。

映在眼中的彗尾,混合着橙色、白色、绿色、紫色,流星陨落之际巨大的轰鸣声,夜如昼般的光亮,我亲爱的星星,这次绝不是巴掌大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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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本无交集,就算是碰面了直接忽略也不要紧,狠狠挥动的拳头若是直接打在身上,教导主任一定会叫家长的。

“你没看出来吗,他们是故意的!”

流动冷水冲二十分钟作为烫伤急救,胳膊蔓延针扎感觉冲得麻木。

“故意等你转身,顺势把热汤泼在你身上。”

镜子里的他蹙着眉,该着急的不着急,不该着急的却十分着急。

“热汤辣油的,这群小子!真是……”

陌生手掌托着自己胳膊,完全没必要待在自己身边抓着自己冲水,好像烫到了他。他问自己为什么一点也不生气,那天在活动室怼人的气势哪去了。观察他的眼睛,是真的着急,为什么会着急?严格来说归类到对立面也是可以的,为什么站出来当个见义勇为好学生?身后排队洗手的人不耐烦催促了一句,还不等自己开口。

“……催什么催!没看见人烫着了,那不是放着免洗洗手液啊。”他拽回自己要挣脱的手,“还有你,老实点!冲个水跟个泥鳅,原地站十分钟不行啊。”

忍住没笑。

原地站十分钟也不是难事,面馆过道不宽裕为了给出从洗手间出来的人让出位置,与他紧紧挨着,这是一件难事。“我回学校冲。”吸附在胳膊上的八爪鱼,用另外一只手从下握住他的手腕,“松手。”

他会松手吗。

“我还得换个衣服。”

离开水的冲洗,看不见的火焰燃烧在胳膊上火辣辣的,十分钟是个形容词,形容自己一会也站不住,他松手了,跟在身后叮嘱自己一定要冲二十分钟,朝他点头相当于答应回学校冲水二十分钟。推开面馆玻璃门,他上前一步扶住把手也跟着出来。

“你是在敷衍我吗?”

一向堵车的小路竟然没有堵车,所以,现在是几点来着,习惯性抬手看表,空空如也,“不是。”边走边掏出手机看时间。

“李佑!看车!”

司机猛按喇叭声音响彻整条小路,甚至有人驻步看他们以为的车撞人戏码。

“我看你是连带着脑子也被烫了!”

八爪鱼刚好缠在泼到面汤的位置,胳膊上的触感更加丰富,可这点痛算什么。他意识到碰到烫伤位置连忙松手,边说着道歉边强调着冲水。有谁会执着于让人记着冲水二十分钟,是关心的人,他是吗?关心?别开玩笑了,墙倒众人推他可能不会去推,但绝对也不会去扶啊。何慕两天没来学校,曾经被何慕欺负打压的小团体瞅准了自己,扬言放学群殴自己的某某没露面,在面馆却碰到了另外几个找事的。

“我向你道谢了,我也会听你的冲水,所以呢,我和你可不是出手相助的好关系,你到底想做什么。”

十月节过后凉爽的傍晚,晚自习迟到进校门需做登记,自行车人为扎胎,随堂笔记莫名丢失,再往下想就是更加恶心的,他没有错,错的只是时间与地点。用略带吃惊的表情看着自己,他抿了抿嘴,说男孩子胳膊上有疤也不好看。风吹过,吹走浮躁,剩下愣住的自己,忍住不笑是简单的事,忍住不哭是件难事。

“……你知道,我……”真是糟糕的道歉,对不起,三个字愣是说不出来,他有在等自己把话说完,为了不冷场和掩饰尴尬,想到刚才是他出手相助而耽误只吃了一半的面,“还想再吃点什么吗,我请客。”

于是,我们有了交集,他说那是救命之恩,得大吃特吃才行。

迟到一分钟就会被记名,迟到半小时也会记名。卖豆腐串的老爷爷擦了擦额头汗,问要不要放辣椒,又问会不会迟到。在他的保证下,吃了一串豆腐,酥脆外皮裹着秘制蘸酱,送到口中还带着炭火烤香,脆皮滑嫩豆腐冒着热气熏得不由张开嘴哈气,所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脑子宕掉整块塞进嘴里。他递来矿泉水瓶示意自己快喝一口压一压,瓶身一层细水的冰水,提前拧开了瓶盖,仰头猛灌一口含在嘴里。

“我刚才说什么来着,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如果告诉你了,你会是什么表情呢。用惊讶?用嫌弃?还是用刚才打人的拳头朝自己面门来上一拳?何慕之所以没来学校,是因为犯了事被关在家里反省,犯了什么事呢,可大可小可有可无。某某老总之女生日聚会,邀请某某之子,某某之子又叫来某某,某某再联系某某,生日聚会上诸多某某其中最胆大的拿出带度数饮品,剩下某某跟风,越玩越嗨越玩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