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红色指甲油莫名恐惧，陈女士的偏爱色，她用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递来利器，叫着自己名字命令自己双手捧接。
熬过今晚后兑现承诺，转入李知远阻挠复读的学校。音乐、酒气、香水、灯光、如梦如幻。金粉混合闪片，刺痛与快感交织在一起，可悲的的是身体跟随着别人脱离自己掌控。划过身体的东西停下来，连叫喊都做不到，眼泪和其他东西流出来，有耳旁低语的也有欢呼呐喊的，陈女士激动兴奋地一遍遍叫出自己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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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床边，看何慕高兴的样子看入了神。戴上项圈牵引绳递给出门玩的小主人，大概就是这样比喻吧，咬过人的狗哪有继续留在身边的道理。
见自己心事藏在眉宇间，何慕估计想为什么李佑不开心呢，思来想去说道，“我爸那么喜欢你，有你照管我，出国留学的事他肯定会同意的有什么好担心。”
“你是不知道我搞砸了什么。”
“不就是个市政项目嘛，没了再弄啊。”下意识地去掏兜摸烟，“嘴巴里没味，佑哥，你家有喝的吗。”
所重视珍视的东西到了别人手里就不起眼了，搞砸了就再搞有什么大不了的，李知远指着这个市政项目翻身都比不过何慕他想抽根烟的念头。
“还有啊，我爸不是什么也没说，他那天提前回来把你叫走，你们在书房聊了好久吧。”
心里咯噔一下，每次何慕提到“书房”二字心里都停半拍，何正弘的名字更是如定身符一样。
走廊尽头的那间屋子有厚重的实木门，经常被叫进去一待好久，何正弘的书房， 陈女士的红色指甲油，明明害怕的不得了却极力克制，克制恐惧可不是强权主导者想看到的。
何慕只当自己给他父亲弘汇报他在学校详况，自己的反应看上去不是简单的问话，他顿了顿试问，“我爸他怪你了？”
不只是你父亲啊，身上的伤也有一半是你哥哥留下的。这样的话，真想大声吼出来，自己连说真话的资格都没有。
“你们在书房都说什么了？你没告诉他事情起因都是因为我？”
靠近的压迫感何慕站在面前，甚至更向前一步。
何慕上前一步，自己不得不分开腿，根本不敢看他，为了舒缓心中不安，左手腕上的无菌敷贴被揉弄得边角翘起。
他扯开自己的手，不让自己再揉弄翘边。“佑哥，你身上的伤，到底是谁弄的？”一旦心中有疑问，得不到答案誓不罢休“告诉我，是谁。”
梁如墨不能知道，何慕同样也不能知道，他们能承受得住真相？得终止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李知远。”那只大手拨动自己的脸让自己抬起头，何慕想看着自己眼睛，“绑起来，用皮带，用金属扣那端，还有嘴巴，是扇耳光。”
眼睛不会说谎，何慕看着自己的眼睛想求证想得到答案，要么是真的会伪装要么说得都是实话。
抿住嘴，单颗虎牙狠狠咬住下嘴唇，脑海里回顾身体承受的疼痛，眼泪不争气地夺眶而出。
“佑哥。”何慕拉着自己的手，蹲跪在地，轻轻唤出自己的名字，“我们快点出国好不好，越快越好，离开这里。”
他信自己说的是实话，况且自己也没有说谎话啊，拆分事实分段告诉何慕到底是谁害了自己，字字属实。
“如果可以的话。”说话得留有余地留希望，“我也希望能快点离开这里。”
何慕点点头露出安慰笑容，“放心吧交给我。”
时而冷静成熟时而暴怒幼稚，包容一切得的乐观，家世极好样貌出众，这样的何慕有没有烦恼？
“以后不管发什么都得跟我说，明白吗，有一个人帮你分担也是好的，记住啊。”为自己擦泪的动作是越来越习惯了，学着自己之前安慰他的样子，拍了拍自己后背，“不过啊，这几天我发现，佑哥你还是个哭包啊。”
明白这是转移注意力调节气氛的玩笑话。
“这个都翘起来了，还有吗，换一个吧。”
好像包里没有备用的了，“应该是没有了，明天再说吧。”
“那也没必要继续贴着了啊。”何慕看了一眼角落方向的背包，“捂一晚上多难受，要撕下来吗？撕下来吧。”有时候何慕的问话不是问句，已经为自己拿定了主意，二指捏住翘边，“我要撕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