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趴在台阶上倒地不起。
李知远语无伦次慌张起来了。
栗征跪在旁边先检查有无外伤，口鼻处的血迹已经干涸并非这次倒地所致，他按下想要起身的自己，“先别动。”
“小佑，爸爸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你没事吧。”李知远的手机这时候响起来了。
自觉无碍挣扎起身。
“听我的先别起来，我没办法估测你的头部是否无恙。”栗征抬眼看了一眼李知远，竟然看到李知远看起了手机屏幕，“感觉头晕恶心吗，头里面疼吗？有没有流鼻涕的感觉？”
刺耳的手机铃声，检验着在场三人的耐心。
“还是叫救护车吧，最好去检查一下。”见自己不说话，栗征建议叫救护车说着就要掏兜拿手机。
“不用打电话了，麻烦同学你了，让我来吧。”李知远拿着手机挂断了电话，“我开车来的，走吧小佑。”
都能被一通电话引起注意，现在还有什么比孩子受伤更要紧的事呢？大清早的净遇见奇葩行为奇葩说辞，
“您是李佑的父亲？”栗征反问。
“是，我是。”李知远点头显然没听出一语双关，“你是他同学？”
栗征提高了音量他很少如此，除非是真有情绪了。作为父亲对孩子漠不关心，竟然还说什么不用打救护车开车去？“他是怎么摔倒的？不可能是自己摔倒撞到栏杆上的吧？”
李知远愣了愣品出言外之意顿时没了好脸色，“这位同学，不需要你管闲事，该去哪去哪。”
“他都受伤了你还想带他去哪？”连敬称也免去了，栗征不废话手指快速按下拨号键，霸气回怼，“你该哪忙去哪忙，这事我管定了。”
这对怼人的能力自己领教过，李知远哪受得了素未谋面的毛头小子冷嘲热讽，当下就一步上前夺了栗征手机。
栗征被夺了手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起身站起直指李知远，“我走之前他还好好的，你来了就成了这副样子！”
李知远挂断栗征打出去的电话，把矛头指向一直未开口说话的自己，“趴地上还要多久！快点给滚起来！”
自己很乐意看栗征怼李知远，也是自己撞栏杆上一时还没缓过来。
“没事了，我能起来。”自己挣扎着要起来，栗征连忙俯身搀扶。
李知远见自己能起来二话不说转身就走了，被这番操作惊呆的栗征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随便挑出一件事都能把人下巴惊掉，见怪不怪的自己笑了笑缓解尴尬。
原来栗征和学生会学生们被教导主任遣出办公室后，一直放心不下就在走廊上等着，没过一会，一位风风火火穿着西服西裤的男人敲了教导主任的门。如何狼狈出来的，如何被揪耳朵去了楼梯间的，栗征都知道，才更是放心不下跟上前。
“真的没事？要不我们还是去看看吧。”
“不用麻烦了。”
“一点也不麻烦！”栗征情绪仍激动，不觉得抓着自己胳膊的那只手手劲过大了，“他在学校都敢这样，你，抱，抱歉弄疼你了。”栗征看到蹙眉的自己反应过来是手劲太大，连忙松了手。
倒地撞到栏杆上没流血没伤口已经算轻伤了，“不用担心，我……”习以为常。
不清楚栗征他原本是在怎样的环境中成长的，而自己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对李知远看手机的动作感到焦躁、内心不安甚至害怕，因为这将意味着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李知远的情人，李知远的大客户，来电简讯吸引李知远的目光，连带着需要自己面对的。
“……停了几天课，正好休息休息。”说的太多会被认为诉苦吧，听一个男人的诉苦该有多恶心。“好了，我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