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一点鸟事也没有?”
“我希望你能换个用词。”阿寻忽然觉得有必要加强一下小丫头的素质教育。
“那我换个问法,为什么那个毒对你没有半点卵用?”
阿寻决定放弃治疗:“我一不是修士,二没有灵力,那个毒对我没用。”
尹卜尔懂了:“所以那个毒只针对有灵力的修士?”
“没错。”
“原来如此,可惜下毒之人千算万算,没算到你是个奇葩。”
“我感觉你在骂我。”
小丫头又问道:“既然你没事,为什么不早点带我走?”
“你以为咱们走了,就不会被当成凶犯?”阿寻反问。
尹卜尔本要反驳,但转念又想到他们在镖行留下了记录。
“该死,拿信的时候报备了送镖的日子。”
气不过的尹卜尔小眼睛转了转,问道:“所以你刚才留下来,就是因为气不过,想装十三气气他们,对吧?”
闻言,阿寻差点没被自己绊倒,这是一个十岁的丫头该有的逻辑?难道是自己把爽文当童话故事讲多了?
阿寻默默反思自己对小丫头的教育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我留下来,只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幕后真凶的线索。”
“那你找到了吗?”尹卜尔问。
“没有。”
尹卜尔呲了一声,一脸嫌弃。
阿寻嘿了一声,笑道:“虽然老爷我没有找到真凶的线索,但也不是全无收获。”
他已经给捕快们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这将是一条找到真凶的线索。只有挖出真凶,他们才能洗清害死红袖的嫌疑。
尹卜尔不明白自家老爷的收获是什么。
她想了想,转而很认真地问道:“那个毒到底是什么时候下的,为什么我和那些捕快都毫无所觉?”
这种毒她必须弄清楚,机智的女孩绝不能在同一个臭坑里摔两次!
“难道你不觉得那屋里的脂粉香味太浓?”阿寻反问。
尹卜尔小脸一红,当时光顾着闻香,竟然没有察觉到浓得过分的问题。
小丫头冷哼一声:“我当时觉得太臭,没怎么闻。”
没怎么闻的人还会中毒?
阿寻嗯嗯两声,没有拆穿。
尹卜尔决定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立马总结道:“所以浓烈的脂粉香味就是为了掩盖那个毒的味道?”
“不止为了掩盖毒味,也为了掩盖血腥之气。”
阿寻想到红袖的惨状,不禁叹了口气。
红袖姑娘只是红尘苦命人,幕后真凶有什么必要对她干出这种事,还费尽心思设了这么一个局?
“那个毒到底是什么毒,长什么样?”尹卜尔又问。
阿寻悠悠道:“那个毒就是放在香炉对面的黄烛,叫软灵瘴。”
尹卜尔再次大惊:“就是那根被你收起来的破蜡烛?”
“不然我收起来干啥。”阿寻不懂小丫头在惊讶什么。
“我还以为你已经穷到连蜡烛都要偷的地步。”尹卜尔露出一副这才知道的恍然表情。
阿寻决定保持沉默,沉默将是今晚的康桥。
但尹卜尔显然并不准备沉默。
小丫头发起连连炮轰。
“软灵瘴这么恶心的毒到底是谁做出来的?”
“难道做出来的修士就没想过自己也会中毒?”
“到底为什么要做出这种毒?”
“做出这种毒的人实在太可恨!”
一连串的问题,无一例外都踩到阿寻的痛处。
他眼角不经意抽了抽,不敢告诉小丫头这本该是失传百年的奇毒,而且可恨的出品人还是垂涎他身子而特制毒物的某位痴什么的女尊。
“你只需牢记行走江湖的八字口诀。”阿寻咳了一声,不得不开口。
“哪八字?”
“香水有毒,小心火烛。”阿寻很沉痛地做出某个教训得来的个人总结。
尹卜尔难得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沉默了一会儿,她又问道:“老头,你是不是干了什么不得了的恶事,遭人惦记了?”
今夜之事铁定有人提前算计,而且这份算计分明还是冲着送镖的他们来的,而她这么一个善良可爱的女孩子当然没有干过什么恶事,所以遭人惦记的一定是不靠谱的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