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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戊申,使人杀怀公(1 / 3)

晋国的国君重新给申生太子修了坟。秋天的时候,狐突去了趟乡下,路上竟然碰到了申生。申生叫他上车,跟他说:“夷吾那小子太没礼貌了,我已经向天帝请求,要把晋国送给秦国,秦国会祭祀我。”狐突一听,说:“我听说神不吃不是自己家族的人祭祀的东西,你这样祭祀,不是要断了祭祀吗?你得好好想想。”申生说:“好吧,我再找天帝商量商量。十天后,新城西边会有个巫师看到我。”说完就不见了。狐突到了那天真去了,果然又看到了申生,申生告诉他:“天帝答应惩罚有罪的人了,会在韩地解决。”有个小孩就编了个歌谣:“恭太子重新葬了,再过十四年,晋国也不会昌盛,昌盛得靠他哥哥。”邳郑出使秦国,听说里克被杀了,就劝秦缪公说:“吕省、郤称、冀芮这三个家伙其实也没跟晋国一条心。要是咱们给他们送大礼,跟他们商量把晋国国君赶出去,让重耳回来,这事儿肯定能成。”秦缪公答应了,派人跟邳郑一起回晋国,给了那三个人好多礼物。那三个人一看,说:“礼物这么厚,话说得这么好听,这肯定是邳郑把我们卖给秦国了。”于是就把邳郑、里克以及他们的党羽七舆大夫都给杀了。邳郑的儿子豹跑到了秦国,说要打晋国,秦缪公没听他的。晋惠公上台后,不仅没兑现给秦国的河西地区,还杀了里克和七舆大夫,国人都不站在他这边。第二年,周天子派召公来晋国访问,晋惠公态度傲慢,召公就讽刺了他。第四年,晋国闹饥荒,向秦国讨粮食。秦缪公问百里奚怎么办,百里奚说:“天灾流行,每个国家都会碰到。救济灾荒,抚恤邻国,这是国家的正道。给他吧。”邳郑的儿子豹却说:“打他!”秦缪公说:“他们国君坏,老百姓又没罪。”最后还是给了晋国粮食,从雍地一直送到绛地。

五年的时候,秦国闹饥荒,就向晋国讨粮食。晋国国君跟大臣们商量这事儿,庆郑说:“当初秦国帮咱们立了国君,咱们却不给他们答应的地盘。晋国闹饥荒的时候秦国给了咱们粮食,现在秦国饥荒了咱们却不帮忙,这说得过去吗?赶紧给粮食吧!”可是虢射却说:“去年是老天把晋国赐给了秦国,秦国不知道抢,反而借粮食给咱们。现在老天把秦国赐给晋国了,咱们能逆天而行吗?干脆趁机打秦国吧!”晋惠公听了虢射的话,不给秦国粮食,还发兵去打秦国。秦国一听,大怒,也发兵打晋国。第二年春天,秦缪公带着大军攻打晋国。晋惠公问庆郑:“秦军深入我国腹地了,怎么办?”庆郑说:“当初秦国帮咱们立了国君,咱们却背叛了他们;晋国饥荒时秦国给咱们粮食,现在秦国饥荒咱们却背叛他们,还想趁他们饥荒打他们:秦军深入腹地不是很正常吗!”晋惠公卜卦选驾车和护卫右边的人,庆郑卜得都很吉利。晋惠公说:“庆郑这人不老实。”就换人选了步阳驾车,家仆徒护卫右边,然后出兵。九月壬戌那天,秦缪公和晋惠公在韩原交战。晋惠公的马跑不动,秦兵追上来,晋惠公很窘迫,就叫庆郑来驾车。庆郑说:“当初不听我的话,现在失败不是很正常吗!”说完就走了。晋惠公又让梁繇靡驾车,虢射护卫右边,结果却冲进了秦缪公的军队。秦缪公的勇士们打败了晋军,晋军大败,晋惠公逃跑时还丢了秦缪公,反倒把晋惠公给俘虏了。秦国打算拿晋惠公来祭祀上帝。晋惠公的姐姐是秦缪公的夫人,她穿着丧服哭着求情。秦缪公说:“本来抓到晋惠公挺高兴的,现在看他姐姐这样,还是算了吧。而且我听说箕子看到唐叔刚受封的时候,就说‘他的后代一定会很强大’,晋国怎么能灭呢!”于是就跟晋惠公在王城结盟,答应放他回去。晋惠公也让吕省等人回国告诉国人:“我虽然能回去,但没脸见祖宗,占卜个日子立子圉为国君吧。”晋国人听了,都哭了。秦缪公问吕省:“晋国和睦吗?”吕省回答:“不和睦。小人们怕失去国君、失去亲人,不怕立子圉,都说‘一定要报仇,宁可侍奉戎、狄’。君子们则爱护国君、知道有罪,等着秦国的命令,说‘一定要报答恩德’。因为这两个原因,所以不和睦。”于是秦缪公对晋惠公更客气了,还送给他七牢的礼物。十一月,放晋惠公回国。晋惠公回到晋国,杀了庆郑,整顿政治和教育。大臣们商量说:“重耳在外面,诸侯们都想让他回来当国君。”就想派人去狄国杀重耳。重耳听到消息,就逃到齐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