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张仁凤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他为什么要把案子搞得跟十年前的鼠妖灭门案一样?
两个案子虽相隔十年,但是无论在哪方面都是如此相似。
也难怪府衙那些人会把这起案子也定性为鼠妖灭门案。
张仁凤只是张家的义子,难不成他看上了张家的财产,抢夺财产后将此案栽赃给鼠妖好逃之夭夭。
但是这与苏牧的猜想又相悖。
如果张仁凤只是为了抢夺张家的财产,没必要所有细节都模仿十年前的鼠妖灭门案。
他这样做,一定有他的原因。
苏牧突然想到一个细节,张家与陆家都是做丝绸生意,两家会不会有过节?
“张家是什么时候崛起的。”
苏牧问向身后几个捕快。
这几人都是平安县土生土长的人,是严县令安排给他带路的。
对于平安县内的事,他们基本都清楚。
“回苏大人,张家似乎是从十年前,也就是陆家被灭门后一夜之间崛起。”
“那时候根本没人听过张家的名号。”
听到这话,苏牧心中一震。
“难道是复仇?”
苏牧心中开始大胆假设起来。
“如果当年陆家的确是被鼠妖灭门,那中间会不会还存在第三方人?”
“比如当时的张家,他们有没有可能勾结鼠妖灭门陆家,最后将陆家的财产瓜分。”
“随后张家凭借陆家的财产崛起。”
“但是,张仁凤为何要帮陆家报仇?”
“案牍库的管事明确说了陆家只有一个女儿也死在了那晚,陆家并没有儿子或者义子,这一点想来他没法骗人,自己完全可以找人询问拷证。”
苏牧将思绪回归到陆家灭门案的卷宗上。
“陆家乐善好施,深得平民百姓的喜爱,是县里有名的大善人……”
“难道……张仁凤只是陆家施舍救助的人之一?他知道鼠妖灭门陆家后,一路追查,偶然间查到张家也是罪魁祸首,所以拜入张家伺机报仇。”
“随后将一切栽赃在鼠妖头上,引镇妖司的人前来灭杀鼠妖。”
“这样他既杀了张家一家,也有机会除掉鼠妖,可谓一举两得。”
当然,这一切只是苏牧的猜测。
但苏牧觉得自己的猜测可以完美解释这两起案件为何会如此相似。
现在,还差最后一点需要求证。
“张仁凤什么时候拜入张家的?”
听到这个问题,几个捕快想了想,不确定道:
“好像是说张仁凤只是弃婴,与张仁龙年纪相仿,张员外就给他取了个名叫张仁凤,寓意龙凤呈祥。”
“张家对两个孩子都是按照亲生孩子来对待的,因为张仁凤有武道天赋,其实他们反而对张仁凤要更好一些。”
“什么!?”
听到这个答案,苏牧一时有些难以接受。
这岂不是说明自己刚才的推测全是错的。
张仁凤根本不存在什么受陆家的恩情为陆家报仇。
会不会张仁凤确实已经死了,张家灭门案确为鼠妖所为?
“不可能!”
“从作案现场来看,一定是熟人作案。”
苏牧摇着头,心中不停的思考着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苏大人,您没事吧?”
几人见状急忙走上前问道。
苏牧要是在这出了什么事,他们可就真完蛋了。
这位可是长公主的驸马爷,他们头上的脑袋再长几颗都不够掉。
“我没事,我要去见张家灭门案的目击证人!”
“还有,让你们县令大人立刻带人去隔壁武隆县,将陈家女与她父母接过来,我有事问他们。”
“袁豹、周知,你们两人随他们一起去武隆县,若是陈家人敢违抗,强行抓来,出什么事我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