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气越发变得冷了起来。
局里食堂，陈妍一手豆浆，一手素包子，低着头吃着。
任翊元坐在陈妍的身旁，温柔的问：“昨晚睡得怎么样？”
陈妍咽下口中的包子，“还行。”其实她昨晚也就只睡了四五个小时，又被惊醒了，他送来的那些糕点对她并没有多大用处。
任翊元看着陈妍说谎都不带脸红的，叹了口气，“你这样，我会担心的。”
陈妍把垃圾扔到旁边的垃圾桶，“任翊元，我睡眠一直都不好，前几年有的时候甚至几夜都不敢睡，但是现在比之前好多了，别担心。”
任翊元心疼的看着陈妍已经习以为常的神色，什么都没说，但是什么又都说了。
陈妍站起来，看着坐在对面不知道想什么的任翊元，“我等会要去少年宫一趟，就先走了。”
任翊元坐在原位看着走远的陈妍，直到看不到她的身影后，拿出手机，不知道给谁发着消息。
————
少年宫。
陈妍直接了当的直入主题，拿出昨天让张甜调出的监控，递给吴怡烟看。
“吴老师，孙雨璇死了，我想你应该不想被当做嫌疑人吧。”
吴怡烟看着视频，有些失神，“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陈妍的脸色凝重下来，“吴老师，我们既然能拿的出监控，那肯定还掌握了其他东西，要不然和我们去一趟局里喝喝茶想一想？”
吴怡烟手轻微的抖擞着，强装作镇定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害怕。
陈妍看到她的脸色，嘴角轻微一勾，“现在能说了吗？”
吴怡烟闭了闭眼，脸色苍白的点点头，“能。”
“你和孙雨璇什么关系？”
“普通的师生。”
“你觉得孙雨璇是什么样的女孩？”
“乖巧，懂事。”
陈妍的眼神有些黯淡。
“既然孙雨璇在你眼里是乖巧，懂事的孩子，那么你为什么要打她呢？”
“我…我”
陈妍眼神冷厉地凝视着吴怡烟。
吴怡烟原本端正的姿态一下不复存在，有些狼狈的弯着腰靠在沙发上。
“是我打的，监控里那二十分钟我和孙雨璇在卫生间。”
“在卫生间对未成年实施罪行吗？”陈妍的声音有些沉重。
吴怡烟闭上眼，重重的点着头。
“吴怡烟你有没有拿过针扎过孙雨璇。”
吴怡烟点点头，“有。”
陈妍面沉似水、一脸肃穆地紧盯着吴怡烟，那锐利如鹰隼般的目光仿佛要穿透她的身体一般。
而坐在一旁负责记录的李猛，听到这番有言论不由得猛地抬起头来，脸上满是惊愕之色。
整个场面鸦雀无声，时间似乎都凝固了，只有陈妍那沉重的呼吸声和吴怡烟微微颤抖的身躯，透露出两人之间一触即发的紧张对峙。
“什么时候扎的？扎过几次？”
吴怡烟闭上眼睛双手捂住脸，透过手掌的一番话让人听的害怕。
“我也不知道了，最近的一次是前几个月，我扎她泄愤，可是她躲来躲去，我没注意，就一下扎进了她的身体里。”
陈妍闭了闭眼把眼睛里的神色隐藏了起来。
“扎进那个部位？”
“胸腔。”
“当时为什么不带孙雨璇去医院？”陈妍有些沉重的说。
吴怡烟拿下手，看着陈妍，红着眼睛。
“我当时害怕，我欺凌学生的事被发现，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