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雨辰醒来,四周黑漆漆一片,脑中嗡嗡作响。
“我记得,我已经死了……”
半小时前……
“哈哈……哈哈……哈哈……”
“杨雨辰!”
“你杀我父母,杀我族人,竟然还如此理直气壮?!”
一名男子立于洞口,手持长剑,怒目而视,另一人则立于其旁。杨雨辰抬头望去,轻笑一声:“谢薪杰……既是如此,便罢……”
“唔-”刀剑入肉之声传来。
“对不起……”
这声音……竟是他。
死在他手,似乎也不错……
……
“此处是何地?”杨雨辰回过神来,眼前黑漆漆的一片已变为鸟语花香之森林。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是田可为。
他怎会在此!杨雨辰脑海中瞬间闪过此念。
田可为似乎无法看见他,径直从他身上穿过。杨雨辰叹息一声,也是,他已然身死,且是死于田可为之手。
不过,田可为此行所为何事?方才他所拿之物,似乎是……我的本命法器?!
此事甚是蹊跷。杨雨辰不及多想,便跟了上去。
一路跟随,直至一处隐秘的山堆旁,只见墓碑上赫然刻着五个字:杨雨辰之墓。
想不到,这死敌竟然在我死后为我立碑?!
田可为立于墓前,一站便是直至夕阳西下。他将杨雨辰的本命法器放在一个隐蔽之处,设下十道防护才转身离去。
田可为究竟是何意?立于此处,难道不无聊吗?莫非在他心中,我的地位竟如此之高?
然而,莫非不是他杀了我吗?
他随田可为回到其家,惊觉屋内皆为他的物品。诡异,实乃诡异至极。
田可为沐浴后便躺下就寝,对四周凌乱视若无睹。
杨雨辰见他入眠,坐于床边思考。田可文为何要为他立碑?莫非是碍于情面?非也,若果真如此,田可便非田可了。他向来不顾及所谓情面。
杨雨辰苦思良久,仍不明田可为之举何意,遂放弃思考,倒头便睡。
次日,天尚未亮,杨雨辰便已醒来。确切地说,他是被哭声惊醒的。
睁眼便见田可为端坐于桌前,手持一纸,双目通红。
杨雨辰坐起,心中暗忖:莫不是田可为恋爱了?就他那副模样,竟也有人爱?如此八卦之事,他可不想错过。
然而,内心却莫名不适。
他来到田可为身旁,只见纸上是他的画像。
这……田可为竟对着他的画像哭泣?!此乃何等惊天之闻!
“对不起……”田可为放下纸张,稍作收拾屋子,“他,是爱干净的……”
田可为的自语传入杨雨辰耳中,却变了味道。田可为觉得对他有愧?不可能吧?他不是一直对他心存不满吗?
杨雨辰回忆起与田可为的过往对话,似乎自雍淄事件之后……
他和田可为好像没说过几句好话
“杨雨辰,莫要再如此了!”
“执迷不悟,死不悔改!”
“轻浮无礼!”
“杨雨辰,着实令人厌恶......”
或许,他的确不适合与之交友。
然而,为何他会哭泣?
是啊......
我又为何哭泣呢?
面颊淌过温热的液体,
心中却泛起阵阵痛楚。
一未完待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