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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习惯,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1 / 3)

等叶启皓回来的时候,唐诗正跟个木乃伊似的盯着花板满眼骨溜溜地转。

“是不是很无聊?”男人坐到床边,心翼翼地牵起她的手:“医院的条件也不过就如此了。等你情况稳定些,我帮你办出院吧。”

“真的?”唐诗可是被开心毁了。她这半就在想得找个什么理由能服叶启皓同意自己出院呢。还以为男人必然一百个不同意呢。

可是转念又一想想也觉得不太妥:“可我现在自己又不方便动,人家伤筋动骨得一百……你家的佣人连中文都不懂……”

叶启皓心想,现在连佣人都没了,你再想找那些不懂中英文的也不容易了啊。

他想了想,很认真地对唐诗:“我刚才跟你父母打了个电话。他们希望我能劝劝你,出院以后到他们家里来疗养吧。”

唐诗哦了一声,脸上的表情还是有点别扭的。在她心目中,方慈静和陆百年虽然还是要比一般人亲的多,但更像是一种远房阿姨姨夫的存在。肆无忌惮地撒娇养伤,实在很难拿捏。

叶启皓自是知道她心里不爽快,于是宠溺地摸摸她的头:“我这段时间会非常忙。可能真的没办法时时照顾你。他们毕竟是你的父母,只有把你放在他们身边我才能放心工作。我一有空就接你过来住,好不好?”

“知道了……”唐诗咬着唇点点头:“你一定是怕把我放在你家被江岩欺负吧?”

提到江岩,叶启皓顿时又觉心情阻塞。但他不想跟唐诗多什么。只是淡淡地讲了一句:“不会的,以后他不跟我们在一起。”

“啊?为什么啊?”虽然唐诗的画外音已经开心到开始要扭秧歌了,但见男人这话的时候神色有点异样。私以为他心里定然有点隐情。于是心翼翼地又追问了一句:“不会是……因为我们要结婚吧?这也不打紧的好不好,房子那么大井水不犯河水的,他又不跟你睡一个屋子——”

满头黑线的叶启皓无奈捏了捏她的脸:“什么废话,大家都有各自的生活。总不可能一辈子跟舅舅住一起吧。”

“你们,吵架了?”唐诗抿了下嘴唇:“不会那么严重的吧,我分明就看到他看你的眼神里满满的都是爱。”

满满的都是爱算是个什么鬼……

叶启皓:“……”

半看到唐诗不怎么话,只是眯着眼睛很专注的样子,就跟猫在撒尿一样。

仔细看看才发现她额头上沁了好多汗珠,叶启皓心里揪紧了一下:“是不是伤口疼?”

止痛剂都是有药效的,又不能滥用。这会儿才意识到这丫头已经忍了好长时间了。

“没事……我忍得住。不用一直打止痛药的。我才不要变成瘾女子……”唐诗哼了一声,把脸微微往里面转,不心被几根黏糊糊的头发搭住了,顿时不由自主地产生一个很厌弃的表情。

“疼就出声,别忍着。”叶启皓伸手在她的唇瓣上逗弄一下,没想到这死丫头竟然还真是一口咬住了他。

白牙又尖又利,真的像猫牙似的。叶启皓压了压额头上的青筋:“轻点咬,你嘴角还有伤……”

唐诗自是不舍得真咬,舌头转来转去,只是舔了舔而已。

叶启皓只觉得一股电流沿着指尖一层层往上窜,登时就抽出手别过脸去。

“你怎么了?”唐诗一脸无辜地看着他:“对了,起咬人。之前有一次大穷给我猜谜语,,有个字合起来很疼,拆开来很舒服,我想了快半年了也没想明白。

然后他告诉我就是咬饶咬,可我还是不懂,为什么啊?”

叶启皓本来是端着床头柜的水杯想冷静一下的,一听这话直接喷了出去,饶是立即侧过头去,还是不心打湿了唐诗的发梢!

“他……他竟然给你这种话!”叶启皓忽的一声站起来,撸起袖子就要往隔壁去:“我今不打断他另一条胳膊,我就跟他姓!”

“唉!算了算了,”唐诗用两个指尖钳住叶启皓的手:“你别去欺负他了,我知道你就是想给你的车公报私仇,总合计着找个机会揍他一顿。”

“他……他他……”叶启皓黑着脸坐回到原处,在唐诗的鼻尖上弹了一下:“我警告你,以后少跟他来往!”

唐诗闹着闹着,也觉得身上没那么疼了。她吹了吹腮边糊着脸颊的头发,皱着眉头叹了口气:“叶启皓,我好难受啊。”

“难受?哪里难受,我去叫医生!”屁股上跟长怜簧似的,叶启皓着就要跳起来。

“不是啦。”唐诗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头发又脏又乱,难过死了,我想洗洗。”

这种时候洗头发?叶启皓觉得,还是剃干净了比较合适吧?

“我只知道人家女的坐月子是不能洗的,所以很多都在生孩子之前留短发。”唐诗恳求道:“所以你知道脏兮兮的长发放在脖子里是有多难过啊。求求你,帮我洗洗好不好?”

呃……

叶启皓实在是很为难,他帮女孩把发梢从颈窝里取出来拨到床边去:“听话啦,洗头发会生病的,再忍几。要么,明我叫护士来,给你剪短?”

“才不要!”唐诗拧了下脸:“大多数的男人都喜欢长发呢。”

“你要大多数的男人喜欢你干嘛!”叶启皓黑着脸:“给我剪了!”

“就不!”唐诗把半张脸蒙在被子下吃吃地笑:“叶启皓,你是不是不会洗啊!”

“谁我不会,不就跟洗袜子一样么!”

唐诗当场笑喷,牵带着浑身上下的伤口都疼。

“别闹了,快点睡觉。”

“想洗头……”唐诗凝着星星眼看他:“求求你了,不用沾湿头皮,就把发梢搓一搓,我这儿到现在还能闻到血腥味呢,脏死咯。大不了,你怎么洗袜子就怎么洗呗。”

“受不了你。”叶启皓叹了口气,站起身来。

“谢啦!楼下便利店有卖洗发水,我还要吃草莓味道的棒棒糖!”

“棒棒糖不可以!”叶启皓狠狠地丢下一句话:妈蛋,明知道老子不能碰你,还要在我面前吃棒棒糖!有没有点做饶基本良知了?

叶启皓在便利店挑东西,面对着奇奇怪怪的logo眼花撩换之时,他真的很难让自己不去想到江岩。

程风雨给自己的那份调查资料此时就躺在他的口袋里,他还没有拆开来看。

此时提着一袋东西的叶启皓站在住院部楼下,捏着的手机屏幕已经开始微微发烫了。

他终于还是拨了一个电话给江岩,对方很快接听,四周似乎很安静。

“你……在哪里?”叶启皓不知道该问些什么,开口就是这养成习惯的四个字。

江岩你在哪里,过来接我一下。

江岩你在哪里,我的什么什么东西找不到了。

江岩你在哪里,半时之内给我赶到什么什么地方。

叶启皓自嘲地想:习惯,真是这世上最可怕的东西。

“放心,我有地方住。你,还在医院吧?”江岩的声音温温润润的,就好像在问他今晚吃什么一样。

“我们能见你一面么?”从什么时候开始,朝夕相处的亲人之间,就连见一面都成了奢侈。叶启皓捏着手里的那份资料,犹豫不决:“我手里有一份关于你的背景调查,我……还没有打开。

江岩,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为什么。”

电话那端顿了好久,未语先言笑:“叶先生,你矫情什么?这又不是在拍偶像剧。你想要什么答案,自己去找就是了。

至于见面,相信我,你不会等待太久的。

这一次,你不过是捡了林展西给你的便宜罢了。想要得到真正的大荣商圈计划,下个月还有第二阶段招标。

到时候,我会在前面等着你。”

电话那端只剩下冰冷的忙音,叶启皓深吸一口气,站在冷风里茫然了好久。

“叶启皓你怎么还不回来啊?我都快睡着了……”本能地按下诈尸一样的手机铃,叶启皓被唐诗吓得一个激灵。

“哦,我马上回去。”

——————

“她怎么样?”伸手拉住刚刚从病房里出来的医生,江岩问。

“孩子已经有三个月了,最近胎像不是很稳。所幸这次没什么大碍,建议最好找个安静的地方休养。”

“知道了,谢谢。”送走了医生,江岩推门进去,看到叶启臻独自仰面盯着花板。

江岩坐到她身前,伸手捏了下她的肩膀:“为什么不告诉我?”口吻若无其事,就好像在问‘为什么还不吃饭’一样。

“为什么要告诉你?”叶启臻转了下脸,单手撑着支起身子来:“孩子又不是你的。”

“那最好,因为我已经通知医生,帮你拿掉了。”江岩冷笑道:“你要看看么,在玻璃废液瓶里。”

“你——”

叶启臻压不住愠怒,扬手就要打,却被男人一把按住。

“我们这样子……有意思么?”江岩叹了口气。

“你玩累了?”叶启臻怔怔地放下手,低垂着眼眸:“是啊,玩也会累的……何况还吊着半真半假的心意呢。”

“你出国去。”江岩按着她的肩膀站起身来,冷冷丢出四个字。

“什么?”

“明一早就走,我送你。”

就在江岩转身的一刹那,身后的女人猛然扑身起来,从后面紧紧锁住他的腰身。“凭什么要我走?你打算就这样子让我出局,想的美!”

“这本来就不是一场你应该搅进来的局。”江岩一根一根地将她的手指扳开,摩挲过她掌心尚未完全愈合的刺伤疤,低头看了看:“回到德国,继续教你的钢琴去。我若拿下创叶……会许你为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