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吕清黎和巨狼的身影彻底消失后，刘晨阳收回目光，扭头看向红楼。
之前见过的白发老人，此时正站在红楼门口，目光奇异地看着自己。
刘晨阳也没有在意，对他点了点头，就把目光移到倨傲少年和高贵少女身上。
吕清黎匆忙逃走，能够带走吕清黎已经尽了最大努力，根本没能力再顾忌这两人。
倨傲少年正抱着肩膀，脸色苍白地瞄着刘晨阳。
两人的目光恰好对上，他吓了一跳：“那个……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的声音甚至带上了哭腔，哆哆嗦嗦的，再也看不出丝毫的傲慢，只剩满脸的恐惧。
从外表判断，他的年纪应该和刘晨阳相仿，再加上平时娇生惯养，显然是被刚刚的惨烈气氛吓到了。
气质高贵的少女也吓了一跳，小脸上满是忐忑，却强自装出镇定的样子：“你……你想干什么？我的姑姑可是吕家……”
她话没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
不要说她只是吕家的侄女，就是吕清莹、吕清黎这对正儿八经的继承人都差点命丧于刘晨阳手中。
吕家的名头对他显然没有什么威慑力。
而吕家已经是五大家族之一，在东森王国，权势、地位能超过吕家的，只有王族。
刘晨阳先看了一眼战战兢兢的傲慢少年，随即迈步朝少女走去。
“你想干什么？”
高贵少女情不自禁地退了一步。
在她两步远的位置停了下来，刘晨阳淡淡地看着他：“告诉我，你们今天为什么要来这里？”
“想来就来了，还能……”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打断她的话。
刘晨阳缓缓收回手掌，淡淡道：“想清楚再回答，可以少遭受一些痛苦。”
高贵少女捂着自己红肿的脸颊，满脸难以置信，她不是什么娇娇女，作为职业者，平时战斗、切磋也没少受伤，但是这样被人扇耳光羞辱，却是第一次。
委屈和愤怒在她心中翻腾，但是迎着刘晨阳冰冷的目光，她嘴巴嗫喏了几下，终归没敢质问出口。
她不是傻子。
比她更高贵、比她更漂亮的姑姑，王国元帅的嫡女，刘晨阳都敢痛下杀手，毫不留情，想让他对自己怜香惜玉，显然是不可能的。
“没有风度的家伙！”
默默嘀咕了一句，少女开始认真思索刘晨阳的问题。
过了一会儿，她迟疑着说道：“我不知道你想知道什么，但是今天我们之所以会来红楼，是被姑姑叫上的，她好像是突发奇想。”
刘晨阳不置可否，点了点倨傲少年：“那你为什么要激怒这个蠢货，让他和我发生冲突？”
“嗯？”倨傲少年一愣。
“我没……”高贵少女下意识想要否认，但是感觉到脸颊隐隐的疼痛，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
这种表现让少年再次一愣，难以置信地质问道：“小娴，你是故意说那些话的？就为了让我和……和殿下发生冲突？”
少女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眼神躲躲闪闪地不敢看他。
倨傲少年怔了怔，眼神瞬间变得暗淡起来。
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