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非和蓝鸢自海家的庆功宴之后,重新回到了自己先前的生活轨迹。
童非坐在童氏集团的总裁办公室里,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他的脑子里不住回忆着那天发生的事情,在心里揣测着蓝鸢对于自己到底是怎样一种感情。
借力他离开海园?爱情?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那天离开的时候,蓝鸢说:“麻烦你把我送到蓝家的滨海别墅。”
童非觉得她一个病人又是孕妇,这样十分不安全。不料蓝鸢却说我不是一直都这样过来的吗?
童非无奈。
的确,在被海夜强制带到海园之前,她的确一直那样过来的。
只是这两天在海园里时她表现出来的亲近让他心生困惑,他几乎为她放弃所有,改变一切,可是此刻,蓝鸢面对他时表现出来的不是爱情,确实横生的距离感。
在蓝家滨海别墅大门口,蓝鸢转身准备进入大门的时候,突然转身对他说道:
“以后不要再为我做任何啥事,因为任何原因都不可以因为我而伤害自己。
那样会让我有负罪感,而我不希望我爱上一个人,是因为亏欠和负罪而不得已才和他在一起。”
童非一怔。
原来是因为自己那天在海园外想要带走她的举动吓到她了。
可是如果自己不那样做,又用什么去偿还海夜的恩情?
那时并不是和她进行过多谈话的最好时机。
但是童非相信,自己先还清了海夜的恩情,就可以理直气壮的去爱蓝鸢。
而他对她的心意也是天地可鉴,她总有一天会看清自己的真心。
事情已经过去两天,蓝鸢也并没有打电话主动找过他。
倒是自己主动过去送过一次小孩子出生用的东西,蓝鸢的临产期已经越来越近。
过去的时候看到夏玥也在蓝家,说是要搬过来和蓝鸢同住。
童非想,这样也好,有一个知心的朋友照顾她,自己也可以放心一些。
可是回到集团之后,他却终日惶惶不安。
首先是蓝鸢对自己的情感态度忽远忽近,忽热乎冷。
再者是公司里的一些老骨干完全就不把他放在眼里,童非在公司的职位形同虚设。
尽管童路已经开过股东大会明确公布了童非的继承人身份,他在公司却依旧没有什么威信。
有一次他甚至在洗手间里隔着墙听到自己的二叔和四伯骂自己“一个戏子能有什么管理才能”。
对于管理才能这个概念,童非一样很模糊,但是他觉得,蓝鸢曾经不也是从演员做了总裁的吗?她可以的话,他又为什么做不到?
如果连这个能力都没有,以后又怎么带给她安全感。
所以童非在空闲之余,开始疯狂恶补那些让他本身并不喜欢的管理学,而蓝鸢就是他的所有动力。
一个星期过去,公司的那些反派对他的态度似乎依旧没有什么好转。
苦恼之余,童非也会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走错了路。
于是一天,他因为苦恼生平第一次去了酒吧借酒浇愁。
六杯酒下肚,不料在这个初次光临的地方,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带着一个漂亮的女人朝他走来。
那个男人他认识,谷岛集团的现任总裁陈浩宇。
前段事件孤岛事件童非也是有所耳闻的。所有的人都以为陈浩宇锐气重挫,起码要休养很长的时间。
不料才不到半个月的功夫,他就再次返回了国内。
几乎在陈浩宇和那个女人在他跟前坐定之前,童非就起身准备离开。
道不同不相为谋,这个粗浅的道理他还是懂得。
不料陈浩宇身边的那个女人突然开口说话:“你爱蓝鸢吗?你想得到她吗?”
童非听了后一怔,但很快变成鄙夷的笑:“你陈浩宇也想求却同样得不到的女人,我凭什么相信你们会帮我得到她?”
就在这个时候,童非突然的感觉到浑身开始变得燥热,然后他听见那个女人的笑声从陌生开始变得熟悉,似乎还有点像蓝鸢。
童非使劲的晃晃自己的头,他对自己说,自己一定是喝多了。再要么就是,媚术?媚术他那天在海夜的酒会上见过村雪飘絮施展。
早闻陈浩宇身边有一个奇女子,是村雪家族的得意徒弟。想来她便是付浅雪无疑了。
酒劲和被催眠,他开始觉得自己的意识越来越不听自己的使唤。
然后就重重地失去了意识。
童非醒来的时候,发现天已经大亮,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身边躺着昨晚那个和陈浩宇一起出现在酒吧的漂亮女人付浅雪。
他很快起身想和她保持距离。
却发现自己一丝不挂,背部还剧痛。
童非用手重重地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昨晚到底是有多么的疯狂?
他一直对蓝鸢以外的女人有洁癖,怎么会糊里糊涂的睡了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