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的幼稚创可贴映入眼帘——跟它的主人一样碍眼!
真想就此扔掉她算了,可是怎么说她都是个女孩子,又是惠铭的学妹,总不能置她于不顾啊。
老天,他装什么好人……
江惠勋无助得牙痒痒,摒弃不管她的冲动,深呼吸耐着性子,半蹲在她面前,一字一句重复道:“钥匙,你家的,钥,匙,呢?”
“嗄,疼!干嘛打人啊?”孟响想捂着脑袋埋怨道,随即酒劲又上来了,半眯醉眼透过瓶底般厚薄的镜片冲他傻笑。
“嗯……呢……钥匙哦……呵呵……钥匙……”
怒了怒了——某男真的怒了。
忍无可忍,他的假热心可是有限的。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江惠勋一下子把想想从地上拽起,大手在她身上每个口袋里掏了个遍。
说他占她便宜,别!他还觉得自己吃大亏了呢。
打开门,一股甜甜香香的糖果味儿道侵入鼻腔,很是陶醉。
公寓不大,灯光柔和,卧室客厅厨房厕所一眼就望到了头。
房间内没有繁琐的家具,整洁温馨,让人觉得舒服。
江惠勋一进房间就把她丢在床上,自己也略带疲惫地坐在她床边——这头猪还真难搞。
终于大功告成了,看着这女人就头疼,他也是时候离开了。
突然,孟响想海虾般的从床上弹起。
“你又怎么了?”江惠勋问她。
“呕,咳……”
哗啦啦啦——
衬衫,西裤,脏兮兮的被呕吐秽物沾染了一大片。
他的娘啊!报复,纯粹报复,她上辈子跟自己有仇是不是?
更可笑的是,想想只吐在他的身上,自己却干净如新。
“你……”江惠勋青筋直冒,眼球瞪出来了也白搭。因为某女根本没看到,吐爽了,倒头接着睡。
他还能跟一个醉鬼说些什么,理论什么?
靠,太狡猾了!在车上的时候她怎么不吐,装得跟个乖宝宝似的。如果那时她敢呕吐个不停,他绝绝对对踹她下车,管外面是否暴雨萧作……而现在呢,欲哭都无泪了……
脱掉衣服丢进垃圾桶,江惠勋气急败坏的打开衣橱翻了个遍,却没有找到一件男装、或者是稍大一点的衣服……
堂堂总裁惨笑着,心叫那个哇凉哇凉啊。
她是在探试他的心理素质吗?真的快给她玩死了。
屋外,狂风暴雨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如同千万条皮鞭狠命地抽打着玻璃,噼啪作响。
闪电霹雳点亮冷空,震耳欲聋,一道道一阵阵,应接不暇。
哎,这么好的夜晚,如此好的气氛,他竟然被迫跟这只死女人待在一起。
床垫上的孟响想摆作大字型,安详地呼呼大睡,像个不知愁为何物的婴儿。
她睡床,那他睡哪?
江惠勋可不觉得跟她睡一张床,能吃什么豆腐占什么便宜。和她睡在一起,他宁愿一辈子都不抱女人睡觉。
床边有一只米色的小型沙发,江惠勋捞起一个枕头扔在上面,抓着孟响想的衣领把她丢在了沙发上,再随便甩给她一床被子。
自己好像没事发生,若无其事的躺在她的大床上,软绵绵香喷喷,还很温暖宽敞呢。
雷雨交加的夜晚最适合睡觉,以乱衬静嘛,感觉整个夜都格外安逸。
如果今晚不是遇见她,自己还在办公室里对着一桌如山的文案……
算了,工作是永远做不完的,偷得浮生半日闲,今晚就好好睡上一觉,有点困了,睡了。
香甜的味道,萦绕于鼻腔,持久不散,应该会有个好梦吧。
铃铃——铃铃——
六点了吗……该起床了……
孟响想从棉被里伸出手来揉了揉睡眼,头好疼,昨天好像有点喝多了。至今,大脑都在遨游太虚梦境。
铃铃——
对了,今天周一,上班第二天可不能迟到。
就此,孟响想连忙翻身下“床”。
不对呀,这是什么……
孟响想痴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沙发发呆,搞不清状况——怪不得睡起来浑身酸疼,原来是睡错地方了。
走到梳妆台前按停了闹钟。
翠绿色的蜜蜂小闹钟是为了进卓烨上班新买的,想想还特意把它放在离床头远些的地方,这样为了关闹钟,自己也就不得不起床了。
梳妆镜前,孟响想照了照自己的鬼样子,再呵一口气,咦——都是臭酒味,恶心死了。都怪同学们们灌酒太猛,自己又经不住美酒的诱惑。哎!也不知是谁把自己送回家的,昨晚的事情她好像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嘿嘿,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那人一定被自己整得很惨,哈哈哈。
孟响想伸起懒腰打着呵欠,回头恋恋不舍地看着宽大松软的床铺,发出嗲嗲的声音。
“小乖乖,妈咪要去上班了,等今晚回来我们再温存好了。”想想斜坐在床边,莫名其妙地轻轻摩挲着丝绒棉被,“宝贝,妈妈答应你,今晚一定早回来陪你好不好,妈咪也好爱你哦。你乖乖在家等妈咪回来,现在妈咪要去洗澡澡喽,我们晚上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