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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童子尿(1 / 2)

白欣叹口气,跑过来拉着佟瑞。阳台葡萄架下,除了从下面经过的人抬了头能看到之外,其余的视线,全被生长得颇好的葡萄藤儿,挡去了七七八八,基本上是看不到了。白欣扶着佟瑞在葡萄架下蹲下:“嫂子,你要感激这棵葡萄树。”又柔声说:“来了哦,嫂子,准备好了吗?”佟瑞像个衣不遮体的原始人般蹲下,植物清苦涩的气味,随着寒风一个劲儿地往鼻孔里钻,眼泪像被冻结在眼眶里,已流下来的又像是在脸上结了一层薄薄的霜,冷,硬,没有人情的温度。牙齿格格格地打着颤,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机械地点了点头,双手搂紧了自己的双肩。白欣把浴巾扯掉的一刻,佟瑞倒吸了一口气,那冷如冰的空气,让她几乎要窒息。华安明白要快点,不然佟瑞会被冻死。佟瑞眼睛一闭,天旋地转便被关在了外面,取而替之是一片黑暗。“快弄醒她,快,吉时要到了……顾不得了,我要上了……不对,还要拜拜,快,过来这边……拜拜……华安,你要确定你那是童子尿,不然会两败俱伤的哦!……”人影幢幢,佟瑞只觉得有人搀扶着自己,有人抓自己的腿,屈膝,下跪,头好像被按了下去,沉,重,痛……有人掐她的人中:“嫂子,嫂子,你快醒醒,你不要吓我啊……”佟瑞睁开眼,看到华安那张焦急的脸。旁边人影晃动,却是白欣在帮雷仕同脱衣服……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刻醒过来,佟瑞恨不得自己就此死去,以免受这般天大的屈辱。咬在唇上的牙齿一用力,一股又腥又咸的液体流了出来,在尝到咸的滋味之后,痛楚紧跟着袭来。“呀!嫂子流血了!”华安惊恐地叫:“白欣,快拿止血的药来。”雷仕同一把推开他:“见红见红,大吉大利,往后日子红红火火。”巨大的压力铺天盖地地压了下来,像是整个人陷进了沙堆里般无处可逃。N年前那种熟悉的屈辱,再次在这具灵魂溜空了的躯体上重演。华安急火火去找药箱,就连白欣,也不忍地别过了脸。佟瑞任由蓄在眼角的泪,滑了下来。梁生,勒大富,大宽轮番在脑间出现,最后定格在蔡哥的脸上,那张脸笑着说“佟瑞,你好”……我不好,我要死了。一如N年前,这具笨重躯体压了上来,用孙总所说的卑鄙手段,强盗般地夺取她的童贞,一辈子只有一次,一辈子只有一次啊。而她佟瑞,还是和N年前一样,软弱地躺在床上,头脑一片清醒,全身却无力反抗。幸好雷仕同并没他所说的“厉害”,和N年前一样,实质接触后只动了几下。雷仕同从佟瑞身上下来,嘴里叫着:“小安,快,要趁温热,千万不能冷却了。子孙千秋万代,你快点。”华安应着声跑了过来:“抹药……”雷仕吼道:“抹个屁的药!先处理子孙千秋万代!”华安应是,吓得把药丢了,急步跑过来。雷仕同嘴里大叫:“东南面东南面,对头,就在葡萄架下。”过了一会,华安又跑进来,取了燃了大半的三根香,跑出去。隔了一会,走进来说:“埋好了。雷哥,完成了。”神态极为疲惫,像是经历了一场生死。客厅里香案未撤,雷家的老祖宗想是还没走。佟瑞看着这荒诞的一切,像是做了一个诡异的梦。众人像一群疯子,而自己像被他们轮J了一遍。哦不,比被他们轮J,还要耻辱。经过这么一番折腾,自己以后要怎么样和他们,特别是华安相处?架着软绵绵的佟瑞,华安和白欣想把她往浴室带。佟瑞推开他们,踉跄着走向豪华的浴室。把一大瓶沐浴露全倒出来,佟瑞把自己置身在一大堆泡沫里,无声地啜泣,让花洒的水,冲刷着不停地往外涌的眼泪。外面传来了收拾着残局的华安和白欣压低的对话声。白欣的声音:“看来做有钱人的太太,也不见得就是一件幸事呢。”华安说:“不是幸事,不也大把人争着抢着做?你敢说,你不想做你家那位的正室么?你就没想他离了婚娶你?”白欣说:“没有想,那是骗人的。只是,要这么变态……”华安说:“比这变态的多的是。你还没见过。小姑娘,官场不适合你,还是早早退出为妙。”白欣说:“官场也不外是社会的一个缩小版,能在官场混还是本事,混得好,那荣华跟富贵……话说,还有比这更变态的?这以后,可叫咱们怎么在嫂子面前出现?”华安说:“你的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做这事之前,我已经和雷哥谈妥了,我要是帮他办成功这件事,他就让我回到程哥身边去。现在,我终于办妥了,刚才吓得我呀,幸好混了这么些日子,这点心理承受能力,还是有的。”语带轻松,像是完成了什么重大使命,全身而退。华安啊华安,你不是说官场让你疲惫,到雷家是来休息么。这么快就休整好了?骗人。说着官场不好,却哭着喊着要回去,正直如你,竟也是这般虚伪。这么一想,仿佛冲淡了屈辱感。每个人,都有为了目的,身不由已的时候,华安是如此,她佟瑞何尝不是如此。白欣羡慕的声音:“你就好了。那我以后可怎么办,我觉得明天我都不敢来见嫂子了呢。”华安说:“没什么,你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不就好了?你只是帮忙而已,我还拿尿淋她呢。想想就觉得疯狂,不可思议!”白欣说:“那贾道,什么来头,怎么会出这么稀奇古怪的馊主意?”贾道出的主意?佟瑞想起那天和华安去拜访他,坏了他的好事。这人,该不会借机报复吧?华安说:“关贾道什么事,人家贾道都说不用什么仪式了,是雷哥自己在吉时临了还非要跑过去,非要人家帮他整个仪式出来,还要越变态,越旺他雷家的那种。”……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佟瑞脸色微红,闻着自己身上经过浸泡清洗过后好闻的淡淡香气。主卧的门敞开着,雷仕同成大字形,鼾声震天。这便是她佟瑞法律上承认的夫君。想想和夫君做那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此刻佟瑞不愿意在他身边躺下来,虽然二米大床被雷仕同占去了大半,剩下的一小半还是能容下佟瑞的小身子,甚至能照样睡得很舒服。默默地退了出来,在客厅宽大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屈膝环抱着自己的双腿,看着鱼缸里不眠的鱼儿游过来,又游过去。就这么样过了一宿。佟瑞发现自己病了,是在第二天的早上。冬日的阳光分外地热情,热情如火,近似于灼热。在一片明晃晃中,一切如在天堂般地不真实。鱼儿依然在缸里不停地游动,嘴巴一张一合,像在另一个世界演着这个世界听不到的一场话剧。昨晚的一切,仿如恶梦一场。头重得像戴了一只沉重的巨大头盔,带得她几欲站立不稳。双腿又如灌了铅,沉重得抬不起来。费尽力气好不容易抬了起来,一脚下去,又像是踩在棉花堆里,找不到着力点。经过客厅悬挂着的一幅巨画的时候,从玻璃罩的倒影里,看到自己头发蓬松,吓人的样子。模糊的影子,看不到脸,只感觉到脸上像着了火般地滚烫。“老雷,老雷……”发出虚弱的声音,佟瑞扶着或摆在地上,或挂在墙上的凸出来的装饰品,好不容易摸到房门口,房门敞开着,金棕色的床单微皱,透过透明的落地玻璃,房间和房间所带的洗手间一览无遗,哪里还有雷仕同肥胖如牛的身影?墙上的时针无声地走着,时针指着九点多。这个时间,他会去哪呢?佟瑞又支撑着摸索到楼梯口,冲着楼上喊英姨,虽然她的声音虚弱,不够大,但在空旷的别墅空间里回荡起来,还是音量大得足够让整层三楼都听见的。没有回应,佟瑞这才想起,英姨习惯早起,这会应该是她在菜市场,欢乐地挑选着新鲜肉菜,盘算着午餐做什么,晚餐又要变着法子做什么的时候。沉甸甸的头,戴了石膏般地沉闷厚重,竟隐隐痛了起来。连呼出的气息,好像都冒着隐忍的火焰。佟瑞明白自己必须快速到达医院去寻求医生的帮助。掏出手机,在联系人里搜索了一圈,雷仕同是不用找的了,昨天就听华安说今天早上有个领导的孙子摆满月酒,那样的场合,要他离开,除非席散。摇了摇头,试图让浑顿的头脑清醒些,谁知却带来更强的头痛欲裂。看来自己的身体,已经虚弱到受不起诸如昨晚那般的一番折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