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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替罪羔羊(1 / 2)

她那空洞的眼睛移动着,对着佟瑞说:“你说,他就算舍得下我,又怎么会舍得下儿子,那可是他的亲骨血肉啊。”又抓着自己的头发,像是要把它们全扯下来:“他怎么舍得下我,怎么舍得,我陪他吃了这么多的苦,十年啊,整整十年,他怎么能这样就消失,连个找他的线索都不留给我。”佟瑞说:“你醒醒吧,小灵儿。他应该是外面有人了。你还记得第一次我们去他学校里吗?那一次他对你的态度,我就看出来了。儿子,他和别的女人可以再生。他的家人不承认你。你们的距离又这么大。醒醒吧小灵儿,今天起振作起来,过好自己的生活。盼盼还要靠你养活呢,你可别出什么事儿。”小灵儿置若未闻,仿佛沉醉在自己的思绪里,忽然挣扎着要下床:“不行,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佟瑞说:“你醒醒好不好,杭州那么大,你上哪去找他?啊?”小灵儿抓住佟瑞:“我要去找他,杭州找不到,我就去他家门前蹲着。”佟瑞说:“他家里人联系不上,听说是移民了,移到哪去不知道。小灵儿,他们是有预谋的,有预谋地要甩掉你。才不管你生死呢。”小灵儿伤心欲绝地摇着头,直甩得眼泪纷飞:“我不相信,我要去找他。我不相信,除非他亲口跟我说……”佟瑞抓住她的肩膀,晃了晃,像是要晃醒她:“他!以及他的家人!集体失踪!便是用行动对你说,他不要你,也不要盼盼了!”小灵儿瘫软下来,脸埋在手里,嘤嘤啜泣。佟瑞站在床边,严重的无力感。为何她身边总是有这么不幸的朋友,小云如此,方如如此。只是两人后来都找到了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她希望,小灵儿也能振作起来,真命天子,也终将如约出现在小灵儿未来的生命里。盼盼拿着玩具,兴奋地冲了进来:“妈妈,猫猫,猫猫……”原来是程义带来了一批新奇玩具,盼盼最喜欢这只会唱歌以及扭动身躯的哆啦A梦,急切地拿进来和妈妈共享。小灵儿双手一抹,把眼泪鼻涕全抹在手掌里,悄悄擦在身边的毛巾上。换上一张笑脸,她接过佟瑞抱上来的盼盼,把他搂在怀里:“是吗,妈妈看下,哟,真的是猫猫哦,可爱的猫猫,它有个可爱的名字,叫哆啦A梦……”盼盼便跟着她念:“A梦,A梦……”佟瑞看着床上相亲相爱的两母子,看,这就是希望。东莞,长安,繁华的饮食一条街,各种名目的餐厅林立。在十字路口的拐角处,一家名为“放光芒”的休闲场所。人头攒动,中间夹杂着戴了浅绿色帽子,穿着绿色卫兵装的,便是一个个或俊或俏的男女服务员。外墙上拉着巨大的条幅,内墙上贴着建国初年常见的农民在田地、工人在工厂忙活的海报。旁边钉着绿色的饮水壶,绿色的挎包和浅黄色的大草帽、明晃晃的黑色大镰刀。粗糙的木质桌子,围放着小长凳。收音机,热水壶摆放在桌上。旧式脚踏缝衣车和横杠式凤凰单车则静静地靠在漆成黑色的墙边。整个装修看起来一片红色的健康向上。来这里的人都明白,其实这里是醉生梦死的场所。因为装修实在太过于奇特,能勾起人们对于那个年代的热血回忆,所以每晚都客似云来,其中不乏很多达官贵人。一楼是泳池,桑拿房、酒吧、歌舞厅等。二楼是美容室,按摩部,桌球台。三楼是棋牌室和乒乓球台。四楼至六楼,便是宾馆式的客房了。这里的服务员,都是挑选过的,俊男美女都有。严肃的浅绿兵装,包在清一色一米七以上的玲珑有致的躯体上,腰间一条浅褐色的腰带再那么一束,前胸更挺,后方更翘。一个矮胖的男人看到这么一个服务员经过,忍不住伸出手正要往她Q弹Q弹的屁股上摸,忽然一双强壮有力的手隔开了他。矮胖男子眼看着服务员端着托盘从面前溜走,勃然大怒间正要对那双手的主人发怒,眼光顺着那双高低隆起的手臂,雄壮如青铜般的胸膛,直至对上一双凶神恶煞般的眼睛,鼓起的怒气就像破了一个洞的气球,片刻间跑得一干二净,整个人蔫蔫地往边上一让,四个壮如铜人般的高大大汉鱼贯而过。看场的小弟一看苗头不对,急忙抓起垂在耳边的耳机加话筒,对着里面重复着说:“一楼舞厅有土匪,一楼舞厅有土匪经过,VIP房注意,VIP房注意……”一头上了发胶的如枯草般的发丝,染成渐变的蓝色,间中穿插着几缕同样由浅到深渐变的莹绿色。宝蓝色的描眉,卧在深紫混着黑色眼影的眼睛上,睫毛也被细致地上了金色,闪闪发着夸张的光。甚至还扑着浅鲜红色的腮红,点了暗玫色的唇膏。上身一件粉红色的T恤,外面罩了一件深紫色的钉珠开胸外套,下身一条明黄色的裤子,脚上再蹬一对深蓝色的短靴。是的,你看到的没错,这位把自己打扮得像金刚鹦鹉般的看起来不男不女的,正是我们失踪了N久的安国柱同志。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打扮成这样,不过他发现打扮成这样的偏女性化之后,好像更适合他这个妈妈桑的角色。对于男人来说,他是男人,这位客人要找的是什么样的小姐,他总能一眼看出来,并且帮对方挑出最能戳到对方爽处的小姐,往往都让客人们满意且赞誉有佳。口啤一出,来找他要小姐的人越来越多。而当他翘着兰花指在小姐堆里嘻笑怒骂的时候,他的这一身装束,又能让他极其自然地融入那片胭脂红粉中,装成她们的同类,极好地打成一片。都说混熟了好办事,那些小姐,就如他手中的棋子般,任由他拿着指点江山。这时他也从耳机里听到看场小弟所报的警情了。直觉告诉他,这伙人不是什么公安便衣或是记者什么的来明查暗访,而是来寻衅滋事的,只是不知道矛头是指向整个“放光芒”悠闲会所,还是独独某位客人而已。安国柱的额上冒出层层细碎的冷汗。自从深圳挫折之后,他安国柱便一路寻求东山再起的机会。他知道,无钱无人无物的他,要想快速崛起,唯一的方法便是,接近某位达官贵人,并得到对方的信任和重用,给自己资金和资格,这才是唯一的捷径。开始他在惠州一家高端车保养所,所保养的不是法拉第就是玛莎拉蒂,最不济的也是奔驰或是宝马的最新款和限量款。为了进这么高端的会所,他也是花了一大笔钱,才最终在那谋了个搬走车换下来的旧零件的打杂职位。谁知道还没等他混熟哪怕一个的客人,那车保养所便高端得直接倒闭了。后来混进这家据说上面有人,屹立了好几年,任你狂风暴雨都不倒的“放光芒”,凭着机灵劲儿得到总管的赏识,混到了现在副经理的职位,其实就是充当一个妈妈桑的角色。但安国柱已经非常满足了。刚开始安国柱以为向成功迈开了一大步了。谁知道这里的客人,大都很神秘。神秘到你完全不知道对方是何方来圣,并且无根可查的地步。纵使一两个混熟了以哥们相称的,也丝毫没有要把安国柱从这个地方提出去的意思。想想也是,这样的地方,爽完便走,下次想要爽再来便是。谁会提携一个曾经参与自己这龌龊事的哥们儿?不仅自己看着别扭,作为名人、公众人物,那不是摆了一只定时炸弹在自己身边么?所以安国柱痛定思痛,觉得此路不通,正在苦思冥想别的出路呢。谁知道在他去意已生的这个晚上,一向太平无事的“放光芒”,竟然闯进来这么几个大汉。真是倒霉得透了顶了。安国柱启动他那精密大脑,快速地把今晚的客人全梳理了一遍。根据看场小弟们的描述,这些家伙该是健身教练,或是运动健儿之类的……忽然他的脑中灵光一闪,紧跟着嗡的一声,暗叫一句“糟了,池子小姐。”这池子小姐,是某位拳击蝉联冠军的爱妾。分不清是日本人还是韩国人的池子小姐,每次来的时候,都带着一名穿着西装打着蝴蝶结的女翻译,然后她自己本人一语不发,面无表情。从她白瓷娃娃的脸上,安国柱就想不明白了,这么柔弱的女子,在那吨位重的拳击冠军攻击下,难道还得不到满足吗?身份,地位全都有了,该享受的也全享受完了。怎么就想起玩起这种了呢?还玩得如此隐蔽,来这儿当小姐,唯一要求便是她自己挑人。人美,还聪明,还敢做,安国柱身为男儿身,也自愧不如。是不是有名有利的人疯起来,都是如此拿命寻刺激的?刚开始安国柱死都不肯收。要知道那拳击冠军不单是名人,某国总统还是他忠实的粉丝,这些白色身份之外,他还是打手党的领袖级人物啊。收容他的爱妾玩这个?他安国柱还有几条命能让他挥上几拳的?于是池子小姐那看起来同样不男不女的女翻译手一扬,不知从哪多出一只小巧的密码箱,啪啪啪一打开,那花绿绿的美金,码的那叫一个整齐,直把安国柱圆圆的眼睛,扯成了两条直线。今晚池子小姐挑了一个瘦高个的不起眼的眼镜哥儿,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样子。安国柱当时还在想,原来你喜欢这样的呀,和健硕如铁塔般的拳击大王,那可真是两个极端。有钱人真会玩,这是要玩遍各种类型的男人的节奏么。根据时间计算,他们此刻在VIP房里,估计已经把好事,办了两次以上了。想到这里,安国柱加快步伐,果然在三楼的拐角处看到那四个彪形大汉,正大步流星地迈着阶梯。时间已经来不及了,有一条捷道,可以直通VIP房门口,但因为正好在装修,钢筋和钉子裸露着,安国柱也顾不上了,抱着小柱子便往上爬,一路被钉子什么的挂开几个口儿,温暖的液体正顺着他的肌肤往下淌。安国柱“啪”地打开VIP房门,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快走,马上来了。”房里正在办好事的两人吓了一大跳。眼镜男的反应还算快速,片刻间裤和衬衫均已套上,西裤也随手抓在手上,看来是个偷情熟手。安国柱朝他竖起大拇指,顺了顺气儿,打开窗户边上隐蔽的秘密通道,招呼眼镜男快过去。眼镜男临钻下去前提醒安国柱:“你流血了。”安国柱摆了摆手示意他快下去,呼哧呼哧地喘着气。眼镜男还算镇定,又问他:“你叫什么名字。”安国柱苦苦地一笑:“安国柱。记住,明天如果我死了,但求兄台帮我挖个坑埋了,还有,告诉我妻子。”眼镜男说:“这么严重?”安国柱指着屋里:“你知道这是谁的老婆么?”眼镜男竟然说:“知道。”看来两人亲热得不错,池子小姐竟然告诉他自己老公是谁,这是不是有钱人的新玩法,知道玩了谁的老婆增加刺激度安国柱不得而知,只想他快点钻下去。安国柱说:“他来了。”眼镜男闻言,脸色突变,双臂一收,身子一矮,麻利地顺着塑料水管,溜了下去,片刻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