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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 赵四小姐恋上方小舟(1 / 2)

佟瑞说:“你别说是谁,我要去狠狠地恨你一下,好久没恨人了,心痒!”作为老板之一,佟瑞拥有随便调动厂里商务车的权利。纵是如此,她还是打个电话到人事部:“你好,我是佟瑞,想了解一下今天有车空着吗?”人事部那家伙,一听是佟总,有些小激动,极快速地查了一下,回复她可以派车。临放下电话,她听到对方在那头跟其他同事说:“这佟总到底什么来头,为何如此客气,让人怪不自在的。但是,我喜欢。”佟瑞一笑,到了停车场,司机早站在车门前等候,给佟瑞开了车门,用手撑着挡着车顶,等佟瑞进去之后,他才关上车门,急步跑到驾驶座上,稳稳地发动了车子。阳光,金色。人们,欢笑。生活,无忧。佟瑞的心情没由来的靓丽无比。这个让我讨厌的人,算你好运,我现在正怀着好心情,一探你的真面目,来了。说是分厂,规模却是不小。这租金下来,怕也是个不小的负担。佟瑞有点理解冯龙对王强的恨意了。不过,也对王强租房不租给亲戚,又有些理解。毕竟,这样敏感的关系,有什么事情,也不好处理。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人人又何尝没有各自的心事。在职员装把屁股繃得又圆又翘的前台小姐甜美的声音和优雅的动作带领下,佟瑞来到整个用落地玻璃窗围起来的巨大办公厅的门口,却见到一个身影屹立在一角,一动不动地看着里面。佟瑞好奇地走近,却见是华安:“你小子,这么早来这里干嘛?又找我家老四?”华安吓了一大跳:“啊,是嫂子……糟了,我忘了程哥迟点要准备演讲……”边说着,急步跑开了,远远传来他的声音:“嫂子不好意思我先走了……”紧跟着是车子发动的声音,轮胎在地上磨出焦急的擦擦声,便看到华安那车子甩了一个大圆圈,急驰而去,慌乱中带了点狼狈。佟瑞摇了摇头,华安是谁啊,一向的少年老成,雷仕同有他的十分之一,程义都该梦里偷笑醒来吧。真的很少见他如此方寸大乱的样子呢。站在华安刚才站的位置,看向他刚才所看的地方。果然是老四,扎了一根神采奕奕的高翘马尾,正在拿着舀子,喂一个人吃早餐。因为那人侧着身,又逃避着赵逸云的喂食,佟瑞甚至看不清对方是男是女。好啊,这老四,才进这厂多久,怎么就有达到可以喂食程度的人了?佟瑞加急脚步,绕进门去,大踏步往他们走去,挎包随着她的大动作,一甩一甩的。而那该死的职业装短裙,又束缚了她的脚步,显得有些急而碎乱。“老四!”佟瑞低声喝道:“你这是干嘛!这里可是办公室!”赵逸云显然没料到这么早会有人来,不知道是不是太过于沉浸于追着那人喂食,竟然没注意到佟瑞的到来:“呀!老大!你干嘛,想吓死人啊。我还想说你呢,大清早的,跑来我这里干嘛。”佟瑞说:“我说你呢,你知错不,还不服是不?”那被赵逸云喂食的人,讪讪地站了起来,看得出他很紧张,手掌还在双侧的裤子上用力抹了抹,看来手心是出了汗了:“你好,佟总。都是我的错,我该自己吃早餐的,赵小姐见我这么投入,怕我饿着,所以……你不要怪她,要怪就怪我了。我违反了公司不能在办公室吃早餐的规定,我认罚,我这就给自己开罚单去。”赵逸云扑哧一笑:“哪有自己给自己开罚单的。还有,公司什么时候规定,不能在办公室吃早餐了?”这时陆续有人进来了,墙上的钟指向八点四十五分,离上班的九点,还有十五分钟。赵逸云又一指他们:“看,谁没在办公室吃早餐的?不在这吃,在哪吃。”那人低声说她:“在茶水间吃的。”佟瑞气恨恨地看了一眼叛逆的赵逸云,又打量起这个她喂食并拼命维护的男人来。眉毛不是很浓,但看眉型却很有些像冯龙。再看那眼角,微微翘起,典型的圆形里又略显方形的下巴,整个人纵观起来,虽不是很像冯龙,但还是能捉到几丝神似。佟瑞一下子明白过来:“你是那个,方,方,方……”男人走出来,朝佟瑞极标准地一鞠躬:“是的,佟总,我就是冯龙的表弟小方,方小舟。那个出于逼不得已的原因,陷害,得罪你的好兄弟安国柱的无耻之人。佟总,小方早就想哪天登门谢罪了。不知道要小方怎么做,佟总才肯原谅小方?”原来冯龙所说的她讨厌的人是这么一个家伙,她才不屑于恨他呢,卑鄙小人。她的安国柱给他害的,现在生死不清下落不明的。再加上看来赵逸云是蛮喜欢他的,这又伤到了她的另一个得力助手华安,看他刚才离开的脚步,慌乱中带着洒了一地的心碎。这新仇加旧恨的,关键是这人太过于卑鄙,现在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让她的老四又着了迷。这让她如何原谅他?狠狠地瞪了方小舟一眼,佟瑞不由分说,拉了赵逸云的手,便往外走。抛下方小舟一人,狠狠地打击着自己的额头,蹲了下去,揪着自己的头发。看来,这个结,不好解啊。整个工厂,除了车间和仓库外,其余的基本上都用了落地玻璃窗,极大地采了光。就像这个不大的会谈室,一张漂亮的茶几,一张不大的半弯型饮水台,几张沙发,大玻璃窗外,韵味清爽的小竹子,正在风中轻扬,片片俊美的叶子,微微起舞,幽雅中似有隐隐的古筝琴音,一下子便抚慰了人浮躁的心情。佟瑞说:“老四你这是干嘛?谈恋爱吗?你知道他是谁吗?”赵逸云说:“老大看你质问的,好像我在偷情似的。谈恋爱,要人家愿意,才能谈得成呀。”佟瑞说:“你出来工作了,注意一下形象好不好。这么一个大办公厅的,你一个女孩儿,给一个大男人喂食?这合适吗?”赵逸云不知道什么时候掐了一枝竹枝,正一片一片地揪着那上面的叶子:“有什么不合适的,华安那家伙,大清早的送个那么丰富的早餐过来,想要肥死我呀。小方又不肯吃,我怕浪费,就只好喂他了。”说得轻巧无比,满不在乎。她可知道,给心爱的人吃的早餐,被她拿去喂另一个男人。佟瑞忍不住问:“你考虑过华安的感受吗?”赵逸云快速地回答她:“我叫他不要送过来了,他非要送,我又能有什么办法?”“你……”佟瑞气结,深呼吸了一会,又苦口婆心地劝说:“你现在还小,精力应该放在学习,学习如何在这个公司里很好地生存下去。我只能是起个介绍的作用,其他的,要靠你自己的努力。要知道人心险恶,你对他那么好干嘛?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他就是那个用了卑鄙手段,把安国柱逼得离开深圳的那个人!我当时跟冯龙提条件,就该要求他把这人交出来给我处置的,真是失策,失策了……”赵逸云眨巴着眼睛:“是吗?照我这些日子和他相处下来,他并不像这样的人啊。”佟瑞耐着性子说:“要知道,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难知心啊。以后久了,你便会慢慢了解的了。反正出来这个社会,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赵逸云有些不耐烦:“知道了。只是老大,小方他真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种人。你不要因为你的朋友被伤害过,就全归罪到他头上。如果真是他做的,我也相信他当时肯定也有逼不得已的苦衷。”佟瑞气极,无话可说。赵逸云又说:“你知道吗?他为了支持冯总开这个分厂,把汕头的祖屋都卖了,买下这小片工业区。他是个有义气,有抱负的人,不是不求上进,专抢别人的卑鄙小人。”佟瑞说:“连祖屋都可以卖掉,你不觉得这样的人很可怕吗?”赵逸云一跺脚:“观念不同,看的角度也不同。跟你,还真难沟通。”佟瑞看着她气呼呼扭动着腰肢甩手离去的背影,陷入深深的苦恼中。李赛婷站在大门口外,打量着这幢宏伟的三层建筑,她的司机正站在不远处的车边,焦急地朝她张望。犹豫再三,她还是往回走。司机问:“怎么了小姐?”李赛婷说:“算了。这么冒昧,感觉怪怪的,咱们还是回去吧。”说着人已进到车里,扣好安全带,眉头微皱。司机并不急着进入到驾驶室里去开车,以他的了解,他的小姐肯定会反悔。半晌,车门响处,李赛婷果然扯掉安全带,纤瘦的脚一伸,人便出了来。看着她的背影,听着她细高跟鞋轻响地砖的声音透了些坚决,司机倚在车门上,掏出香烟,燃了一根,默默地吸着等待。雷仕同从监控里,注意这个女人已经良久了。雷仕同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了,突然间就意兴阑珊,对以往他最热忱的饭局也是索然无味。阳光正好,不热烈也不微弱,本是出游的好时光。他却像患了忽然间的厌世症般,蔫蔫地趴在沙发背上,一下又一下地往监控屏幕旁边的墙上挂着的飞镖贴上扔着飞镖。厚实的沙发承载着他近两百斤的体重,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压抑的嘎嘎嘎的声音,引得他更是烦躁不已。就在这时,她出现在了监控的屏幕里。一身黑色衣裙,贤良端庄中又透了些黑色所特有的神秘气息,看来已上了些年纪的带了些微弱皱纹的脸透着憔悴,却又透露出些许少女般的纯真,以及,不知所措。她在外面徘徊良久了,是什么,让她如此犹豫。该是来找佟瑞的吧?一副有求于他们又不敢打扰的样子。整个人温柔得近似柔弱且无助,风吹起几缕脱离了束缚的发丝,在她白皙的腮边飞舞,像一只调皮的精灵,戏弄得她觉得腮边发痒,频频做了掠发丝的动作。雷仕同忽然扔了飞镖,噌噌噌就往楼下跑,连鞋都来不及趿上。因为跑得太急,他浑身的肥肉颤抖得生痛,呼吸也跟不上,呼哧呼哧地直喘气儿。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间害怕她又跑掉了。如果这一次跑掉,他知道她是不会再回来了。因为她刚才已经跑开一次了。门呼啦一声被拉开,把那女子吓了一大跳。雷仕同露出他那招牌式弥勒佛笑脸:“你好,我是雷仕同,请问你找我还是找佟瑞?”这张脸,小短眉,细长眼睛,小巧鼻子和极薄樱唇,充其量只能称得上是秀气,而不是惊艳。但为何,总是透着几分吸引人的独特韵味?李赛婷面对着这幢庞然大物,正在努力组织着语言,想着等下敲开它要对人家说什么好才不显唐突,门倒自己开了,主人还跑出来自我介绍,这实在是太好啦。这一高兴,不由得裂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