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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章 貌合神离的恋爱(1 / 2)

大宽得不到她热情的回应,又问:“佟瑞,你说说,什么感觉,是不是觉得咱俩的关系,又进了一步?”“啊?”“没什么。”大宽带了些落寞,走开了。穿戴整齐,佟瑞对着镜子中的自己自问:“我,这是怎么了。”再怎么的不喜欢,甚至憎恨自己,生活也得继续下去。杨景业是个婆妈的人,但有时他并不拖拉,在他想得到某种权利的时候。佟瑞拒绝了无数次他要求亲密的要求,两个人独处的时候他简直是恳求了。佟瑞都想办法,一一化解了。其实杨景业长的并不差,样貌与身材,甚至因为姨表的关系,能找到一些蔡哥的影子。家境也不错,父母都是实在人,人又属于顾家不疯玩的那种好男人,确实是个结婚的好对象。但佟瑞就是提不起与他相恋的热情。有时甚至试着说服自己,想把他当成蔡哥的替身,结束这段不该有的苦恋。可惜,爱便是爱,不爱,也便是不爱,无法代替,也就无从将就。有一次,杨景业在车里想硬来,佟瑞狠狠地刮了他一巴掌。这一巴掌,打掉了杨景业对她的敬重,竟然提出了分手。这个时候,佟瑞哪能与他分手。好不容易,跟着杨景业参加家庭聚餐,才得以和蔡哥数次同台吃饭。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坐在他对面,每次都能从他的眼底,看到些许惊艳的却又压抑隐藏的眼光,这种幸福的感觉,犹如吸了毒上了瘾,让佟瑞欲罢不能。杨景业红着眼睛:“你又不分手,又不肯给我,你到底想怎么样?”佟瑞替他细心地整理倾斜了的领带,低了头俯在他胸前说:“景业,两个人相处,除了这么俗的欲望,还有很多其它的。我是个传统的女人。我结过婚,所以我明白,要做这事,如果想要那种水乳交融的欢乐体验,首先,得有美好的感情,互相吸引的前提做铺垫。景业,难道你没看出来,我正在努力地培养这种感情?”杨景业通红着眼睛,狠狠地看着她。佟瑞镇定地与他对视。最终,杨景业败下阵来。过年的时候,杨景业见了佟爸和梅嫂,是在没和佟瑞商量的前提下。佟瑞明白,他在进攻了。所幸的是,佟瑞已基本掌握了蔡哥的情况。王玫果然是个工作狂,名义上她是蔡哥的女友,实际上,她每天飞国内飞国外地忙着应酬,忙着扩展国外的项目。与蔡哥的相聚,大概只有两人生日,以及相识多少周年这样的庆祝派对上。当然,佟瑞无法阻止派对过后剩下那半夜,他们的疯狂。每每到这个时候,佟瑞也只有在大宽的身下拼尽力气与他较量,才能转移些许伤心的泪痕。出乎佟瑞的意料之外,蔡哥还有一个心脏有些问题,需要常年药不离身的儿子。据说,还有一个前妻,前妻也还健在,两人却已是老死不相往来的程度。那个病儿子,雇了人照顾着,蔡哥每月去看望一次。无数次,佟瑞想直接开口陪蔡哥同去,又觉得以她表弟女友的身份,实在突兀。每年的过年,对于佟瑞来说都似是一个关,年关年关,难过难过。面对佟爸,他那日渐苍老的面容,佟瑞为自己还要惹他担忧而愧疚万分。杨景业这么一来,倒是解了她的围,算是给了佟爸一个“女儿已有男友,谈婚论嫁的那种,你就放心吧”的交代。虽然这才认识了几个月,杨景业便已一副佟家女婿的模样有点够够的,但那又如何,有了他这张挡箭牌,佟瑞又可以心安理得地继续自己的生活了,当然,如果他不是老是蠢蠢欲动总想着让两人的关系再“实质性”地再进一步的话。转眼间又过了两年。这两年里和蔡哥并没什么实质性的发展,他那带病的儿子带着隐居深闺的神秘,佟瑞始终一次也未能见到,更别谈接近了。即便如此,能时不时和蔡哥相聚一起,吃个饭,看他眉飞色舞地讲些以前的经历和现在遇到的趣事。甚至他不说话,就那么静静地坐在饭桌的一角,对于佟瑞来说,已是莫大的幸福。佟瑞打从心底里自嘲且钦佩,对于蔡哥的感情,竟已升华到了柏拉图的模式。开始拿了些钱出来,投资杨景业家的卫浴店,无条件给予他资金上的支持。佟瑞对于杨景业来说就是一块鸡肋,首先人是他看中的,样貌性格各方面他都很是满意。其次,佟瑞还是一个小富婆,能给予他的卫浴店的扩张与发展予以资金的支持。所以,在未能找到比佟瑞好的老婆人选之前,他只得这么和她耗着。佟瑞自己也不清楚,为何就不能和杨景业走到那一步。甚至比当时抵触雷仕同的感觉还要强烈。或许,杨景业的婆妈,让她总觉得少了些男人气概。可能这也是杨景业条件不错却寻觅不已一直单身的重要原因之一吧。有的男人,单是往你面前一站,你就有把自己交付对方的冲动,因为他比你强大,能给予安全感觉和作为女人的小幸福。蔡哥,就是这一种。杨景业,就如那楼下跳广场舞,或是戴着红袖章的大妈,充其量你只会对她的热情相助感激,但你会有和她共赴余生的冲动吗?随着时间的推移,佟瑞越来越明白,她办不到。杨景业的气度,还不如大宽。大宽虽然经常哭穷,佟瑞暗地里也去看过,寄住在亲戚空着的房子里,几个小孩活像一个小闹市,这几张张着嘴嗷嗷的待哺,每天起床一打开门的压力确是不小。更不要说在深圳消费水平这么高的城市了。也不知道是这大宽那方面的能力实在太强了还是出于什么原因,他要生这么多的小孩活活把自己拖得跟个小老头似的。纵是如此,和佟瑞在一起,该出的钱,大宽绝不含糊,开房费,有时还一起吃个饭的费用,甚至有时,还捎些他那有钱亲戚赏的小礼物,比如一串手链什么的给佟瑞。每天开那泥头车再劳累都好,到了和佟瑞相聚的日子,该怎么卖力,他还是拼尽全力,全身心投入的。佟瑞对他心怀感激,这些年要是没了他的陪伴,或许自己也不会过得如此潇洒。至少,那需求便是无处诉说。开车回去过年的路上,杨景业终于按捺不住,摊牌了。要不,路边停车找家宾馆把那事办了。要不,两人当下就分手,佟瑞拿不回已投入卫浴店的钱,还必须付给他“精神损失费”和“等待老婆空耗费”。佟瑞仰天哈哈大笑:“凭什么?杨景业呀杨景业,我佟瑞可是公私分明,投入你店的钱,全是白纸黑字的。难道,你觉得我,请不起律师?”“你!”杨景业气结。看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发现自己口水还是哗啦啦地流的。威胁我?哼!佟瑞把目光移向车窗外,觉得人生真是了无兴致。终有一天我要得到你,征服你,看着你在我脚下匍匐,求饶!杨景业恨恨地想,一边旋起了方向盘,车子,重又启动,驶向各怀心事的未来。这个年佟瑞过得是索然无味意兴阑珊,其实还是那样的热闹,原班人马,依然在蔡哥家的别墅,混熟了,倒是比以往好玩了些。打牌的打牌,麻将的麻将,乒乓球的乒乓球,还有几个不怕死的在泳池里冬泳。杨景业也混进人群里,他得赶紧找个比佟瑞优秀的女人,好响当当地把佟瑞这么不听话,不合作的典型的占着茅坑不拉屎的所谓未婚妻甩了。佟瑞落寞且寡欢,有人来,也只是随便应付了一下,便打发人家去别处玩。踱着踱着,又到秋千架前,忽然发现,偏角一隅,有一架较小的显然是儿童专用的秋千。也不知道蔡哥去哪里,怎么样了,听杨景业讲,是他儿子那边出了点事儿。看着在地上被风吹得一腾一腾却无法起飞的广东少有的严冬落叶,佟瑞内心一片怅然。就连那枝上不分季节时时迸抽的新枝,也让佟瑞觉得疲惫不堪。年过后不久,再见到蔡哥已是在深圳。但见他像变了另一个人,落魄不堪,满脸胡子拉碴。饶是如此,佟瑞倒觉得反倒更加地有男人味,这男人味,对她却是致命的引诱。如果说以前见到的蔡哥是一条毛毛虫的话,那现在的蔡哥,便已羽化为蝶,是人生中最美,最绚耀的时刻。佟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想接近他,安慰他,用自己的心却温暖他的冷。但是,蔡哥并不给她这么一个机会。他,失踪了。再一次的,在佟瑞的生命里。杨景业据说搭上了一个离异的比他大八岁的女人。这个男人,为了家族祖传事业的发展,也是蛮拼的。这样对生活充满热忱,积极向上的人,佟瑞是分外欣赏的。当然,这得是在他没来纠缠她的情况下。两人之所以会继续成为在朋友的小圈子里的挂名男女朋友,是因为那笔佟瑞只要起诉便能拿得回的卫浴店的投资。佟瑞,竟然在这一刻又重获了自由。太自由了,自由得,连心牵念挂的蔡哥也以失踪了事,让她无从念想。从此,蔡郎是故人。从此,烟成了佟瑞最忠诚的男人。佟瑞把自己嫁给了烟,只要她需要,随时,随地,无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