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脑子有病的人她只能起身,不然像后娘和继妹妹一样傻到喜欢睁眼说瞎话就不妥了。
韦香姿惦记上连歆织的包裹了,想去翻一翻,或许里面还有猪蹄儿也说不定。
韦香姿很喜欢吃猪蹄儿,可碍于家里并不富裕吃的机会很少,哪怕是过除夕的时候,或者除夕之后热闹的日子,她都没能吃到几个,如今眼见灶里的猪骨头,她的馋虫被勾起来了,眼睛一刻也不离连歆织的包裹,只等她出门的时候打算上前去翻。
连歆织坐榻上绣花,深深有种包裹里那一吊钱不保啊的念头。
她突然有个很好的虐人办法,俗话说,越得不到越想得到,这般吊着韦香姿的胃口,真是好极了。
嘿嘿一笑,连歆织把包裹放在手边,摆出一副警惕模样,继续绣花。
韦香姿有点气恼,看出对方在刻意气自己,可偏偏自己就上了当,恨不能把对方的包裹立刻抢来。
急性子什么的,最是磨人。
连歆织以为,丁弥骞会在夜间如约而来,不想一大早的他就来了。给他开门的韦香姿一愣,整日在老牛巷里混,她从没见过长相如此精神的公子,她只会用精神来形容他,不自觉地开始脸红。
丁弥骞挑眉,推开在他眼前发愣的姑娘,朝门内步去,昨晚夜色太黑尚没来得及打量此间院落,如今一看,有些破旧,可能住不得几年。
陈氏眼光毒辣,一眼看出过来的这位是贵客,她下意识整理一番衣裙,矜持地上前,柔柔一笑问,“这位公子,来小妇人住处可有贵干?”
“有。”丁弥骞显得有点犹豫,眼前这位应该是连织的娘,他称呼伯母没错吧?“我是……”
连歆织靠在门边,对他一副打算开口自我介绍的行为眼瞎,一个焦急扑上去,抱住他手臂,道:“你先和我进来。”
比起伯母,还是连织重要。
朝陈氏点一点头,他随连歆织进去。
把房门及时阖上,挡住打算跟着一同进来的韦香姿,连歆织背靠在门上,有种抽打丁弥骞的强烈念头。
“你这么神经兮兮的,真的好?”丁弥骞神情有些不大好,门上这姑娘给他一种他见不得人的感觉。
连歆织深吸一口气,道;“奴婢也不问你因何而来,总之,外面那个一个是奴婢的后娘,一个是奴婢的继妹,奴婢不想和她二人有太多接触,也希望公子不要搞乱奴婢的正常生活。”
丁弥骞恍然大悟,难怪有股违和感,道:“你拉我进来的很及时,不过,我有必要了解你的家庭状况,免得闹出笑话。”
“你,你又不用经常过来,能闹出什么笑话?”
“谁说我不经常过来?”他不以为然,“我会经常过来,你不在丁府,日子很无趣。”
丢他个死鱼眼可以吗?
可以!
我可以拿刀砍了他吗?
可以!
我不会坐牢吧?
会!
一个长相不错的少年,跑去找一个相貌过妖的少女,两个人碰面久了会发生什么?
没发生什么!
外人信么?
不信!
所以说,不用他多来几次,她头上就会被扣上一顶不正经的帽子,招野男人,额上被贴上字条:不要脸!
这么破坏她名声,他真的大丈夫?
不丈夫!
所以说,她想把他放在砧板上,留过了冬,明年春天吃。
丁弥骞从来不在乎别人眼光如何,他只在她额上瞧见一张字条:你是我的!
没错,这姑娘是他的!
谁敢抢?
不敢抢!
他可以对她做点奇奇怪怪的事吗?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