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得高兴,跟在她身后一直注视的丁弥骞两只手都黑了,气得,他把人重新抓回来还来不来得及?
吱呀一声,柴房附近的第五间房门被人从外推开,王数觉轻,闻声吓一跳,迷迷糊糊坐起,听声似乎是住在同一屋子里的姑娘回来了,她就问了一句,“挺冷的,外面下雪了吗?”
连歆织高兴,笑嘻嘻道:“没有,应该是我开门有风进来。”
王数咦了一下,口气有点惊讶,“你竟然回来?”
无语,为嘛她不能回来!都等着她被公子虐吗!
王数也察觉出自己口气不太对,不好意思地笑笑,“以为你在那住了。”
连歆织黑线,“你别解释,越描越黑。”
碍于时辰太晚不方便,纵然身上脏乎乎的不舒服,她也忍住今晚不沐浴,明天一切从新开始,以前的都揭过去,几日来经历的糟糕事在她的黑历史上画上浓浓地一笔呀!
王数擦汗,躺回被窝,一夜很快过去。
第二日连歆织早早起身,有点不好意思地和房内其他人表示,她想沐浴,这个,多余的人能都早点出去逛一逛么,虽说都是姑娘,都是母的,该露的还是不好意思露。
其他三人抓头发,一个屋子住着,每次有人沐浴都赶在早起或者睡前,她们表示很习惯。
霖彩儿是个很喜欢干净的姑娘,连歆织沐浴她举双手赞同,屋子里面的空气真心不好,真的不要再臭了,若非前些日子有小公子的压制,她都想把连歆织这个每日身上散发酸臭味道的货给请出去。
懒散如乔漫起身动作十分迅速,让出地盘,给准备独占屋子的连歆织腾地方。
连歆织擦干净浴桶,去灶屋提烧好的热水,一切忙活完毕开始清洗。
昨日春妙被采德叫走至今未回,给主子准备膳食的事便又落到她头上,泡桶里没多久的时间赶紧起来擦身,换好衣物,对镜梳发。
打理好自己推门出去,用跑的赶去灶屋,洗刷一番灶上的锅,接过王数在一旁递着的肉,动作迅速炒。
鲁雪也炒菜,炒的是一众婆子平日所食,婆子么,不用特意去讨好,她炒菜也就漫不经心,一边忙着一边四处看,似笑非笑道:“终于没有奇奇怪怪味道了,前几日可酸臭酸臭的。”
连歆织手腕一顿,瞥过去一眼没吭声,那几日她都待在惊亭轩,根本不被允许回来准备膳食,所谓奇奇怪怪味道、酸臭酸臭的,分明在瞎说。
整日听鲁雪酸溜溜的话王数有点厌烦,岔开话题道:“春妙被打发回家了,昨个听几个二等婢女说的,拿回去不少银子呢。”
提到银子,一众丫鬟眼睛发绿,给人为奴图的不就是银子。
鲁雪忍不住又道:“这么看来,小公子和春妙什么关系都没有,能得大把银子回去,连歆织你拿到手的岂非更多?”
咦咦咦?别往她身上拐,不想成为被围观的猴子哇!
不想被围观,会不会有点晚?
凡是长耳朵的都听到鲁雪的话,明白她话中意思,朝连歆织扫去的目光充满古怪。
被一双眼睛偷偷瞧着可能没太大感觉,被两双眼睛偷偷瞧着可能没太大感觉,被三双四双眼睛偷偷瞧着,连歆织手腕发抖,表示菜要炒糊。和公子相处时日过多不假,被打赏诸多不假,快要发生点奇奇怪怪的事不假,奈何关键时刻公子犯浑,她一怒之下伸脚将人踹开,决定从此一刀两断,再无瓜葛。
已然分开了的关系,再去拿别人的银子会浑身不自在,各种别扭,所以,从银子户一朝回到落魄户。
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