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放心,宇自幼便聪慧异常,心思缜密,身边有暗卫跟着,不会有事的,而且镇守边关杨永森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良将。必不会让宇处于危险之中。”靳梓睿柔声安慰道。
“既然皇上如此说,哀家就放心了。时辰也不早了,皇上还是带着你的人走吧,省的呆在这里碍了哀家的眼。”柳太后出声赶人。
靳梓睿起身向柳太后告退,转头示意薄苏菱赶快谢恩。
“嫔妾谢太后宽容,谢皇上隆恩,嫔妾告退。”
玉嬷嬷赶紧上前扶起薄苏菱,只是由于跪的时间太久,薄苏菱的双腿剧烈的颤抖着,靠着玉嬷嬷的支撑方才站稳,根本无法行走。
薄苏菱咬紧牙关,只能一步一挪地向外走去,好不容易出了坤宁宫已是汗流夹背。
薄苏菱第一次觉得这坤宁宫的路像是没有尽头一样,长的可怕。
抬头看见等在门外的靳梓睿,还未说话就被他打横抱起,登上轿撵。
李公公有眼色的让下人抬着较撵向文华殿走去。
而坤宁宫内,茶盏破碎的声音传了出来,站在门外的宫女们听到声响吓得胆战心惊,连大气都不敢出。
玉尧立即将地上支离破碎的茶盏碎片收起来,唤来门外的宫女将地上的水渍茶叶擦干净。
“滚出去。”柳太后眼神冰冷的看向跪在地上擦拭地面的宫女。
宫女大惊,浑身瑟瑟发抖连忙磕头退出大厅。
“都是一群没用的东西。”柳太后咬牙切齿地大骂,想到自己的儿子为了个女人竟然顶撞自己,心里恨不得将贤妃大卸八块。
在这后宫之中,她就是那老佛爷,那些个妃嫔都要听自己的,她要谁生谁就生,她要谁死就必须得死。谁也别想忤逆于她。
贤妃,你还真是好样的,给哀家等着,等除了欧阳皖那臭婆娘和她那个总是异想天开的儿子,哀家再来收拾你。
玉尧看着目露凶光的柳太后,双眸惊恐顿现,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
“嗯?玉尧你怕哀家。”瞄见她动作的柳太后一双眼眸紧紧锁住玉尧。
玉尧大惊失色,只觉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赶忙跪下:“太后娘娘是一国之王母,更是后宫之主,奴婢当然怕太后,太后娘娘的威仪如那天上的王母娘娘一般,岂是我等卑贱之人可以侵犯的。”
时间渐渐流逝,在这乍暖还寒的初春,玉尧的额角沁出了一层冷汗。战战兢兢的伏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大厅内静的有些诡异,“啪嗒”额角的汗水滴落在地,在这寂静的大厅里发出清脆的声响。
“哼,最好是这样,哀家乏了……”
玉尧立即从地上爬起来,用衣袖擦了擦额角的汗水,扶着柳太后去了卧室。
文华殿门外,靳梓睿看着怀中的薄苏菱低声问道:“爱妃为何不为自己辩解?”
“百善孝为先。”薄苏菱说完这句话便不再言语。
这样乖巧懂事的薄苏菱有时让他觉的欣慰的同时,又觉得有些看不透,没有任何欲望的眼神,总是显的那么的不真实。